这些日子徐步凌和陈星楚朝夕相处,两人早已建立了亲兄弟般深厚的情谊。
见他着急,陈星楚主动提出率人继续巡山,于是才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他们已经快要爬到这座小山峦的最高处,却依然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徐步凌不由焦急道:“按照脚程,他们从肃州过来再怎么也应该下山了。
陈星楚沉吟片刻:“姓谢的奸诈狡猾,说不定是绕了路,故步疑阵。
他话音刚落,忽有一只利箭从暗夜中破空而出!陈星楚面色大变,好在徐步凌反应更快,一剑劈去!箭羽在半空中四分五裂。
陈星楚握住长剑,破口大骂:“有种别放冷箭!出来一战!’忽有一道泠泠清音传来:“陈小公子是要跟谢某一战吗?”一席青衫自薄雾中踏出,破开浓稠夜色。待到看清来人之陈星楚面色变了又变,最后冷哼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谢公一
徐步凌眼神微亮,几步冲到他面前:“谢公子,我妹妹呢?"另一边,江辞宁跟随暗卫躲在一处密林之中。她心中担忧,掌心都被冷汗湿透。直至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特殊的鸟鸣。暗卫也松了一口气:“殿下,是自己人。"江辞宁绷紧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此时竟有些站不住,她扶着树干缓了片刻,脸上浮现出笑意:“我们回去吧。徐步凌左右踱步,翘首以盼,才模模糊糊看见有人往这边过来,便急不可待冲了过去:“小宁!江辞宁听到熟悉的声音,先是一愣,旋即加快步伐:“兄长?”兄妹俩碰面,皆是在原地僵持了片刻,旋即飞快奔向彼此。“兄长,你怎么会在这?’
“小宁你没事吧!
见徐步凌着急,
,江辞宁先开口:“兄长,你别担心,我没有受伤,倒是你,不是在鄞州吗,为何会来平州?她看见陈星楚和秦虎也在,对他们微微颔首。徐步凌尚来不及开口
,陈星楚先懒洋洋道:“这一趟我们原本是要在平州接应,你兄长听闻你被刺客掳走,逃入深山,担心得紧,才入了山。
江辞宁闻言道谢:“多谢秦将军,陈小将军。"秦虎补充道:“算算时间你们也应该下山了,我们在山下一直等不到人,这才寻上山来。
家行进速度慢。
江辞宁脸上浮现愧色:“说来是怪我,我脚上受了伤,累得大徐步凌一听哪还得了,当即便要去检查她的脚:“伤哪了?‘江辞宁摇头,有几分不好意思:“只是路走得太多,磨破了而已。
久,堡步凌松了到平只信务必好好歇息。,心疼道:“难为你在这山中走了三日之江辞宁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无碍。"平心而论,她大半路程都是由谢尘安背着,哪里累得到。秦虎却是看了一眼谢尘安。
燕帝被掳,他们的计划被打乱,陈将军已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偏这谢公子一副临危不乱的模样。甚至于还有闲心顾及长宁公主的一点小伤。都累了,不若在此休整一晚,待到天亮再下山。谢尘安注意到他的视线,微微一笑:“诸位一路搜寻,想必也秦虎抱了抱拳:“如此正好。’
徐步凌和江辞宁已经数月没见过面,两人自然有许多话想说,只是此地人多眼杂,到底不是谈话的好地点。江辞宁只能含糊其辞:“舅舅和梦影想必都还好吧?‘徐砚和徐梦影分明就在永安,但江辞宁也不得见面。徐步凌眼眸微动:“一切都好,小宁放心,待之后有机会的话,他们会来看你。
谢尘安正在和秦虎聊着事情,余光瞥见一丛荆棘之后,江辞宁正同她那表兄嘀嘀咕咕说着话,一会儿眉眼飞扬,一会儿又面露凝重。
而她那表兄,与她站得极近,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江辞宁竟像是挨在他怀中一般。
谢尘安蓦然便想起江辞宁曾向齐帝请求赐婚一事。徐步凌此人,倒也算有勇有谋,只是性子鲁莽了些,做事不计后果。
譬如现在,哪怕担了兄长的名头,他也不该与她这般亲密。请齐需丹强和秦活嫠窳≥奋崈,菱父考么撸汪宇曾在徐步凌伸手轻拍江辞宁肩膀的那一刻,他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收紧。
“秦将军抱歉,谢某忽然想起来有点急事没同长宁公主交代。”秦虎止住话头,“无碍,谢公子先去。’靠在一旁歇息的陈星楚睁开眼睛,挑起眉头看向江辞宁的方向。
徐步凌正和江辞宁说着话,后方忽然传来一声"殿下。’两人同时默契地噤了声。
谢尘安莫名有些不悦。
他负手上前:“殿下今日的药还没上,天气炎热,还是仔细些。
徐步凌一听,哪还顾得上和江辞宁说话,忙道:“小宁,先去处理你的伤。
两人催促之下,江辞宁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脱下鞋袜上药。这几日谢尘安不让她走动太多,伤口其实已经好了很多。她涂完药,才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也不是什么大伤,她每日都是睡前洗漱之后顺手把药涂了,怎么偏偏今日谢尘安要单独提醒她上药的事?难不成.....他不想让兄长同自己说话?江辞宁盯着药瓶,冷哼一声
难道她还会向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