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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撩敌国帝王后 狂悖

谢尘安道:“这座小桥,每逢冰雪天气最容易叫人摔倒,还是绕路吧。”江辞宁见桥上积雪深深,又环顾四周,发现若是不走只小桥,要绕好大一圈路。她有几分不情愿,说:“我们小心些便是,不然要绕好大一圈呢。”谢尘安眼眸中现出浅浅笑意:“殿下真要尝试?”

江辞宁已经抓住桥栏,提步迈了上去。

谢尘安无奈,忙跟在她身后护住人。

脚下积雪咯吱作响。

江辞宁抓着桥栏,小心翼翼往前走。

因为足够小心,脚下每一步都迈得极稳。

眼见再走两步就能下桥,江辞宁回头对谢尘安笑道:“看吧!是要足够小心就是。”下一刻,她提步迈出去,脚下忽然一滑!

仰倒!

江辞宁心中直呼不妙,连忙去抓旁边的桥栏,然而已经晚了,她身子一斜,飞快往后好在谢尘安反应极快,连忙抓住她的胳膊往自己怀中一护一-两人滚作一团,惊得雪花乱飞。

片刻后,江辞宁撑着身下的谢尘安懵懵抬起头来。

他被她压在雪地上,发冠歪了,大氅也被扯落半边,形容狼狈。偏他眼神揶揄,唇角带笑,反问她:"殿下这回信了吧?江辞宁脸颊霎时涨红,她咬牙道:“一时失足罢了。”

谢尘安全当了她的人肉垫子,她眼神飘忽:“谢先生没受伤吧?”谢尘安摇头:“没有。”

力。

江辞宁松了一口气,撑着他的胸膛想要起身,却察觉到他环在自己腰侧的手在微微用江辞宁这才后知后觉,他们二人姿势太过亲密。

江辞宁脸颊发烫:“谢先生,快让我起来!”

谢尘安偏不。

他伸出手,轻轻用指腹拭过她的鼻尖,雪沫被抖落。

他眼眸含笑:“难得见殿下这般狼狈的模样,自然是要多欣赏一番。”江辞宁抡起拳头打了他一下,谢尘安吃痛,手下一松,江辞宁趁机起身。她一边拍着裙摆上沾染的雪泥,一边说:“想不到谢先生这般喜欢揶揄人......她的话音戛然而止。

不远处,钱太师和一个蓄髯的中年男子站在原地。

钱太师的眼神如同一把尖刀剜在江辞宁身上,江辞宁竟生出心虚的感觉。时进宫,是有何急事吗?

谢尘安慢悠悠起身,拂去衣袍之上的雪泥,施施然道:“今日沐休,钱太师和程大人此钱太师脸色黑如锅底,道:“的确是有急事。”

谢尘安将油纸伞递给江辞宁,低声道:“不能送殿下了,殿下先回吧。”江辞宁只觉钱太师现下全是碍于谢尘安的面子,否则已经要张口骂她不知廉耻了。她接过伞,点了点头,匆匆折身离开。

程大人饶有兴味地看着江辞宁离去的背影。

早有传闻说这谢大人和燕安帝的宫妃有染,今日看来,原来是真。钱太师和程壬乃是为曹家余孽而来。

谢尘安先后借由燕帝和太后之死两次瓦解曹家势力,如今曹家已不成气候。但那曹含章被贬为庶人之后,竟还能翻起风浪。

如今他四处散播谣言,说谢尘安乃是大齐派来的奸细,迷惑了燕安帝放权给他,其实意在窃国。

无风不起浪。

谢尘安身份的确敏感,如今有心之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更是满城风雨。今日一个秀才爬上永安城门,高喊“谢贼窃国!”

旋即从城门上一跃而下。

这事引起轩然大波,因此钱太师和程壬才会匆匆赶进宫中。谢尘安听他们说完,面上没什么反应。

程壬道:“我会命人加强巡防,防止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但谢大人恕我多言,今日堵得住一人之口,却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他眸光闪烁:“谢大人同样乃是皇家血脉,不如早日公布身份,以平众人。”一旁的钱太师不说话。

谢尘安笑了下:“钱太师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钱太师冷硬道:“我不赞同程大人的看法。

"

“先帝将新君托付给你我,便当完成先帝夙愿,辅佐新君。”"谢大人虽然乃是先帝手足,但按照皇室宗牒记载,四皇子萧翊已于幼年夭折,如今若是将谢大人的真实身份宣之于众,恐怕会横生枝节。"他一口气说完许多,背脊挺得如同窗外老松,一副不容商议的模样。程壬暗中打量着谢尘安。

青年眼睫半敛,似是笼着一片烟波缭绕的清湖,叫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当初先帝弥留之际将他唤至榻前,亲口向他揭示了这一秘密,程壬亦是消化了许久。帝王,又听命遗诏摄政监国......

一个出身低贱的皇子,机缘巧合被江淮谢氏认下,得到大齐皇帝赏识,而后辅佐大燕此人生平,太过传奇。

可他不明白,先帝已逝,新君如此年幼,皇位近在咫尺,他就不心动么?谢尘安终于动了。

他撩起眼皮,声线清冷:“我与钱太师所想一致。”

“燕安帝传位于萧晟,萧晟乃是皇室唯一血脉,也会是大燕未来的新帝。”听谢尘安这么说,钱太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