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便浮现出一种嘲讽的笑意。他冷笑道：“你在追求她吧？”
“你……”陆人嘉的视线从上扫到下，“了解她吗？”
白月引道：“比你了解。”
“比如我能看出来她很恶心你。但你好像看不出来。”
毫无疑问是一句骂人的话。
但白月引说的极其冷静平稳，反倒更像是在陈述客观事实。
以至于陆人嘉只是嘴角抽搐，一时竟想不出要如何应对。
白月引转而将视线落在星迟身上，问：“走吗？”
星迟点头。
直到两人的背影已经到了一百米开外，那陆人嘉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他对着白月引大喊，“你会后悔的！”
这是他唯一能保持他那可怜自尊心的方式。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边被夕阳染成一团晕开的红。
星迟和白月引并排走在学校的林荫路里。
“星迟。”
白月引叫她的名字，“……你不高兴。”
星迟点头。
白月引问：“为什么？”
闻言，星迟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半转过身子，抬眸与白月引对视，没有回答，却反问道：“你不知道吗？”
白月引：“因为比起你，他更尊重我。”
星迟的拒绝，落在陆人嘉耳朵里仿佛毫无意义。比起星迟本人的意愿，他更在意“天意”，甚至也更在意另一个男人的意愿。
所以陆人嘉要反复确认的，是星迟有没有男朋友，而不是星迟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星迟会在心中问自己，是她错了吗？是她表现得不够郑重吗？
也许她不应该允许他临时标记自己。
也许她不应该帮快要掉马的他解围。
也许她不应该认下他“同乡”的身份。
不过，星迟也很快便回答了自己，不是。
拒绝应该比默许更有效、更明确。
所以根本原因根本不是星迟做了什么，而是陆人嘉更想要什么答案。
他想要允许的答案，那么就会屏蔽掉星迟所有的拒绝。
但星迟也从中吸取到了一点经验。
如非必要，她还是和不够了解的穿越者同乡远一点，把分寸再向里收一分。
白月引又问：“你会想和他理论清楚吗？告诉他，你才是主体。”
她才是主体。
所以她是否有男朋友，两人是否“天造地设”、“命中注定”，都应该排在她的意愿之后。
星迟摇头，“不喜欢和傻瓜论长短。我没有义务教他。”
“比起改变一个人。”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我更喜欢选一个本来就合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