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知。第二日,薛明堂睡了一个好觉,整个人神清气爽。起床后,他去矮几上的香炉里看了一眼,里面的香粉都已经燃尽了。
他不禁想,这香粉的效果如此好,今晚或许可以再点一炉香。
到了刑部,薛明堂去找严立儒要人,却被人告知严大人今日请了病假。他心中惊讶,严大人怎么突然就病了?昨日傍晚,严府。
从方玉出殡之后,被镇北侯派来保护她的老吴头就不见了。
不知是去找镇北侯请罪了,还是畏罪潜逃了。严立儒并不在意此事,方玉的案子已经被做成铁案,即便他那位岳父回来,也难说什么。
况且,他那位岳父与其说是在意方玉,不如说在意自己的血脉。如今已经有了呈儿继承香火,方玉就没有那么不可替代了。
这府中没有了方玉的身影,倒是让人住着更舒心了。这几日为了在人前表现出伤心的模样,严立儒着实有些疲倦。用晚饭前,他在榻上小憩了半个时辰,醒来后发现房间中一片安静。
“来人。“平立儒喊了一声。
“老爷有何吩咐?"外面候着的丫鬟立刻问道。“如慧呢?”
“如慧姑娘半个时辰前去大厨房为老爷做点心了,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
那丫鬟也觉得奇怪,大厨房距离老爷的院子不算太远,只是要穿过花园,难不成还能迷路?
严立儒在房中等了半刻钟,见如慧始终没有回来,便出了院子,朝着大厨房去了。
如今没有了方玉,他即便表现出对如慧的在意,这府中也没有人敢多说一句。
此时天色尚未完全暗下来,严立儒穿行过花园的时候,经过两座假山旁,突然听到了案案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他眉头微皱,停下了脚步。
见脚步声没了,假山后的声音就越发肆意起来,甚至传来了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严立儒还在想是谁这么大胆,突然听到了男子“啊”的一声,随后一道尖利的声音划破寂静。
“救命一一”
随着那道声音响起,附近听到声音的丫鬟家丁都往这边赶来,但最先有反应的还是严立儒。
严立儒大步绕到假山后,在工匠刻意做出的山洞里见到了掐着一名女子脖颈正欲强迫的严呈。
“严呈,你在做什么?“严立儒脸色铁青。严呈转过头,见来人竟是他爹,不由脸色大变。他急忙松开了被掐着脖子女子,转过身来,声音微颤:“爹,你怎么在这儿?”
严立儒并没有回答,只是命令道:“出来。”严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被他挡在身后,上衫被撕破,露出大半雪白肩膀的女子露出脸。
赫然是如慧。
如慧无神的眼睛在看到严立儒后似乎终于有了一丝光亮,整个人颤抖着哭出了声:“老爷,求老爷救我……公子他,他……鸣鸣呜……”
如慧哭得伤心欲绝,身体摇摇晃晃连站都站不稳,径直跌坐在地上。
严立儒见到这一幕心疼与怒意交织,整张脸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他看向严呈的目光带着一丝凶戾。
严呈也感觉到了他爹的怒意,一边后退一边哆哆嗉嗦地道:“爹,你听我解释,是她,是她主动勾引我的,我真不是不故意的。”
他指着瑟缩在角落里的如慧,想要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她身上。
他以为严立儒生气是因为母亲头七没过,他在热孝中就与丫鬟亲热,却不知严立儒在意的根本就是如慧本人。“你还敢狡辩!"严立儒怒从中来,一把将严呈从假山洞中拖了出来,还没等严呈再开口,一脚端到了他肚子上。严呈被端出两米远,严立儒尤不消气,他左右看了看,在地上找到了一根木头,抡起来朝严呈身上打去。偏偏严呈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不停地求饶:“别打了,爹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是这个丫鬟主动勾引我的。”
等严府听到声音的下人们赶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下半身血淋淋的自家公子,和拎着一根沾着血的木头的老爷。
严呈蜷曲在地上,抱着腿哀嚎不止,口中不停喊道:“我的腿断了,快去叫大夫!”
管家来得有些迟,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公子惹怒了老爷,被打断了腿。
直到他看见如慧衣衫不整地从假山后走出来,面色才变了变,目光转向了面无表情的严立儒身上。管家心中暗叹一声,招呼人去叫大夫了。
严呈呻吟着被两名家丁抬走,严立儒走向如慧,正要碰她的手,却见她猛地后退了好几步,似乎被吓坏了。周围还未离开的丫鬟和家丁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如慧,有些目光带着同情,有些却如严呈一样,不怀好意。在他们心里,或许如慧是无辜的,可事情被闹大后,如慧也就成了离间严家父子的罪魁祸首。
或许她还要背上勾引主子的骂名。
在府中有了这样的名声,以后该如何立足?若是以往,他们还在想老爷或许会将如慧纳了,可如今她被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