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畅一早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一位不速之客。
靳于砷没什么正行地坐在会客的沙发上,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色运动套装,脚踩黑白色系板鞋,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双手捧着游戏机。见到叶开畅推门进来,这位大少爷头也没抬地专注着手上的游戏,瞟了眼屏幕上的时间,啧了声:“Wil总,迟到了整整两个小时,这不是你一贯的行事风格啊。”
叶开畅倒也没惯着这位少爷,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也是稀客,Zak总今天竟然那么早来上班?”
全集团上下都知道,靳于砷这个总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来上班,迟到早退是家常便饭,集团里大大小小的事务基本上都是经过叶开畅这位副总的手。他们两个人也就职位称呼不同,其实权利相当。
叶开畅和靳于砷年龄相差一岁,自幼相识,一起在国内的国际学校上学,大学留学同一所高校。他们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兄弟,FLF集团是他们共同创立。
相较于靳于砷一副无事一身轻的松弛感,叶开畅则一直有一股禁欲系的严肃感,身上多数时候是不出错的黑白灰三色,衬衫扣子要扣到最顶端,戴一副金边眼镜,妥妥的商务精英。
叶开畅这个人除了做生意外,几乎没有其他爱好。学生时代成绩优异,不是参加各种竞赛就是到不同地区交流学习。许是受到家庭因素的影响,叶开畅的父母在他年幼时离异,又各自重组家庭,他需要变得无比优秀,才能被父母看见。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叶开畅不再为了吸引父母的注意,单纯迷恋上强大的滋味。他比同龄人更加早熟、稳重、高傲且不可一世。
在靳于砷为爱发疯的那一年,是冷静稳重的叶开畅将他从泥潭里拉出来,丝毫不留情面地将人打醒。后来他们共同创立了以游戏、动漫影视等业务的公司FLF,再将其慢慢发展壮大成为集团。
天气不错,阳光从十五层的落地窗斜扫进办公室,衬一室明亮的同时,也减少了冰冷感。叶开畅的办公室整体色调偏向黑色,他这个人有洁癖和一点强迫症,摆在台面上的东西少得可怜,一眼看过去像个冷冰冰的样板间,一尘不染。
靳于砷打完一把游戏是二十分钟之后,大少爷起身懒洋洋地活动筋骨,就见不远处坐在办公桌前的叶开畅正一脸认真地翻阅文件并签字。
叶开畅做事情严谨,一目十行地检查合同上的各项内容,时不时的还能找出一两处病句,简直堪比AI。
坦言,靳于砷并不觉得自己是块做生意的料子,他的确是有很多的精力、创意、想法,但是让他去维护客户关系、交际应酬等,他会觉得很烦。叶开畅则不同,他能恰到好处地处理公司内外的关系,把公司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对于叶开畅来说,只要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就算是再硬的骨头,他都有办法磨成粉吞下去。
走近后,靳于砷眯了眯眼,注意到叶开畅脖颈上一处明显的红色咬痕。他早早就开过荤,自然清楚明白这处痕迹意味着什么。
叶开畅若是不想让人知道的地方,一定会捂得严严实实,不像现在大大方方地将从来一丝不苟扣到最顶端的衬衫扣子解开三颗,难得显得几分招摇,像是刻意要让人看见。
靳于砷也是听到一些风声,据说叶开畅这颗千年的铁树终于开花了,这才过来看看。
没想到还是真的。
“沈……沈什么来着?”靳于砷只知道是汤之念的闺蜜。
“沈偲。”叶开畅冷声纠正。
“对,是叫沈偲。”靳于砷搬了张椅子坐在叶开畅面前,微扬眉,“我家那位总是想通过我从侧方面了解你对沈偲的态度,我说我哪儿知道啊,Wil总这个人一向视感情乃身外之物,活得跟和尚似的无欲欲求。”
靳于砷说着又眯了眯眼看向叶开畅脖颈处的那块痕迹,啧了一声:“看来也不是无欲无求。”
谁又能想象得到,从来一丝不苟的叶开畅,私底下却是斯文败类的作风。他享受着沈偲张开嘴咬着他的脖颈所带来的微痛感,令他血脉喷张,不断涨大。
沈偲说想试试下次在车上。
其实她并不知道的是,要不是顾忌着她的身体,叶开畅不是不能做出一些出格的行为。没有套,那就全部灌进她的身体。就算她喊疼,他也不会放缓速度,并且狠狠顶到最深。
终究,是理智战胜了一切。
叶开畅利落地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随即合上文件,撩起眼皮看向靳于砷。
“一大早的就是来说这些废话?”
“这哪是废话?”靳于砷一向也不是爱八卦的人,“你给个准话,我家那位还等着我回去禀告呢。”
叶开畅一脸淡漠:“无可奉告。”
靳于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点点头:“行,你就嘴硬吧你,我看你是没有吃过爱情的苦,还得好好上那么一课。”
叶开畅极为不屑地轻哼了一声,金边眼镜下那双眼看不出太多温度。
“哦,对了。”抛开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