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声音。
程时茶理所应当,“你继承你兄长的遗产,嫂子继承你不是应该的吗?”
谢玉阶听罢,默不作声,只蜷缩在角落里。这次之后,程时茶再未去过皇庄。
一直到孟秋的某天,系统突然对程时茶道:“男主要生了。”
当程时茶赶去皇庄时,孩子已经出生,她接过那对龙凤胎,正要离开皇庄,身后传来谢玉阶竭斯底里的声音。“程时茶!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回头望去,便见那人瘦骨嶙嶙的手攀着窗口,又失力般滑落。
窗口黝黑,令她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如何,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她不再回头。
冰
太和二十年,新帝继位,大赦天下,改年号为长庆。长庆二年,女皇养姊高中状元,于皇城东街骑马游街。京城众人皆齐聚东街,欲要一睹状元郎煌煌风姿。京城城门处,有一拄杖老翁瘸着腿走进城门,他两鬓微白,虽瘸了条腿,但精神鷪铄,身子硬朗,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长相优越。
他本欲前去谢家,只想看一眼那一双儿女现今状况,可听闻东街状元游街的事,心中莫名一动,改换了方向。来到东街,人潮汹涌,他的拐杖被不知被谁踢开,有人无意间朝他撞来,猛地将他撞到了游街队伍后边。似乎是被这动静所扰,前头的状元郎回头,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就这样闯入他的眼中。
谢玉阶嘴唇翕合,想要吐出那几十年来未曾开口说过的名字,这时后边的护卫队没来得及停住马蹄,一刹那几个马蹄便落在了谢玉阶身上。
这番动静也引起了酒楼上一少年郎的注意,他皱眉看去,见是一老翁,且那老翁满脸水渍,便只好扭头朝那打头的状元郎招手。
“阿姊!”
游街的状元郎顿时笑着回头望去。
状元郎不会想到,那倒地的老翁是她的生父。她从记事起便知道自己没有父亲,她的母亲是严厉而又慈爱的圣上,至于父亲,若真的要算的话,那便是柳寺卿吧。
而圣上也绝不会告诉她,她的生父是那叛国通敌的平北将军。
人群散去,倒地的老翁跌跌撞撞爬起,爬至街旁时,他忍不住吐了好几口血,面色瞬间灰败。
他没去找丢了的拐杖,而是慢慢爬到不远处的谢府,谢府门口有些破败,他循着阶梯,倚靠在石狮子后边。眼前一片黑暗,声音也离他而去,在意识彻底模糊前,他想到了发现怀孕的那段时间。
那段日子,鬼使神差的,他寻了个由头发落了管家,又突然学着如何管理内宅事务,就连梦里都是跟那女人归隐后的生活。
当然,都是他任劳任怨管这管那,孩子也不省心,总是惹他生气。
现在想来,那时候竞是他一生中最为轻松快活的日子。天色破晓,有人在谢府门前发现一个死去已久的老翁。众人指点了一番,在善心堂管事赶来后纷纷退散。管事按照惯例将那老翁卷入草席,带人挖了个坑便放了进去,填上土堆时,他在心中默默念道:“记得下辈子投个好胎。”
冰
将龙凤胎连同一本系统空间兑换的治国册交给苏明达后,程时茶进入了下一个世界。
刚一睁眼,她便听到了一个和蔼的声音。
“神明还未诞生时,大口口分五裂鬼怪横行,黑夜永存,弱小的人类在躲在角落里艰难求生。”“神明出现后,黑暗中有了光明,鬼怪消失,帝国成立,弱小的人类一步一步走到台前。”
“现在距离神明出现已经过去了百万年,神明陷入了沉睡,神迹再难显现,让我们一起向神明祷告,祈求神迹再次出现。”
说完,满脸花白胡子的神父合上双手,双眼紧闭神情肃穆地进行着祷告。
程时茶入乡随俗,学着身边人的动作合上了双手,只不过她没有闭眼,而是睁着眼借此搜集周围的信息。系统12345趁机对她道:“宿主,这个世界时间跨度很长,任务难度极大,所以只要是本系统能办到的宿主都可以提出来。”
程时茶问它:“难度有多大?”
系统支支吾吾道:“有神明的世界嘛……你懂的。”说到最后,系统像是怕程时茶再度询问,迅速缩进了意识海里,一副打死不说的样子。
祷告结束,大家陆陆续续离开教堂,程时茶正要回到自家的木匠铺,这时听到身后的呼唤声:“时茶!请等等我!”
诺拉穿着灰扑扑的女仆装跑了过来,她喘着气问道:“时茶,你之前不是说要去瑞兹家族当一段时间的女仆吗?我问了希娅特管家她说面试通过了就可以。”诺拉看向程时茶,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有着神秘的东方血统,眼睛和头发都是黑色的。
起初小镇上的居民传言程家是魔鬼的后代,可生活时间长了便发现只是发色眼睛不太一样,程家跟大家一样都是普普通通的人类。
加上程家开的木匠铺手艺不错,价格优惠,小镇上的居民也就渐渐开始跟程家来往。
诺拉对程时茶暗羡不已,玩伴家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