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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鱼 第 39 章

我可不会饶过你!”少年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嗫嚅着说自己不会再犯。

阿罗多一行人已经跟了过来,见那少年瞧着甚是可怜,阿罗多知晓事情原委后掏出块银锭递了过去:“你拿去给你母亲和妹妹治病吧。少年没听懂阿罗多在说什么,不过这银锭是两国通用的,又已经递到自己面前了,不拿白不拿!他迅速接过银锭,余光却忍不住扫向旁边的江从鱼。对方骗的又不是自己的钱,江从鱼才懒得揭穿他。他对阿罗多说道:“走吧,去晚了天香楼没有好位置了。阿罗多跟上了江从鱼,口中说道:“他也是迫不得已才做出偷窃的事,你怎么对他这么凶?”

江从鱼不客气地回道:“我说了,他有手有脚的,干点什么不行,非要去偷去抢。”

“就算他说的是真话,难道只他自己有亲人吗?以前我们村里有个婶婶带着病重的孩子去县里求医,结果路上救命钱被人给偷了,最后孩子没救回来,她人也疯了。那婶婶人可好了,从不嫌弃江从鱼淘气,每次做了甜滋滋的饴糖总笑着拿两块给他吃。偏偏那么好的人,命运却对她一点都不好。江从鱼气呼呼:“我最讨厌偷儿了!”

阿罗多本还觉得江从鱼太过分,得知其中情由后才明白江从鱼刚才为什么那么凶了。

倒是个真性情,碰上看不惯的事连在他们这些外来使臣面前都不遮掩。

这样的话,难道他们此行所见都是真的?

阿罗多不动声色地夸起了江从鱼的好身手,问他师从哪位厉害人物。

江从鱼如实给他讲了,说自己就是在南边一个小村子长大的,才到京师没几个月呢。

教他学武的师傅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就是他们村里的猎户,经常带着他进山打猎。

最开始他武师傅总嫌弃他浪费箭矢还吓跑猎物,整天要他徒手抓兔子抓鸟。

可恶!

不多多练习的话,谁能一开始就有那么好的准头呢!

阿罗多:....."

听起来不像是假的,但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大魏南边不是出了名的不能打,据说当年魏太/祖收复南方的时候打都没打,只是把那边围起来小半个月,那边就直接降了。现在那边随便一个猎户都能教出江从鱼这样的人来了?

虽还没见过江从鱼上马弯弓,但阿罗多已经见识过江从鱼抓贼时显露的好身手了。

阿罗多说道:“你现在用起弓箭来应当很不错的,不如下午我们比试比试。”

旁人一听阿罗多说要比试指不定就怂了,江从鱼却是欢喜地道:“好啊!等会我就去问问李寺丞能不能借用鸿胪寺的校场!我正愁着没空闲回国子监练骑射呢还有一样心思,江从鱼是不好对旁人说的。他都把楼远钧送他的玉喋揣好久了,一直没机会拿出来用,心痒到不行!现在阿罗多主动提出要比试,江从鱼自然高高兴兴地应下。

他无官无职,年纪又小,目前还只是个国子监在读生,输给阿罗多一个马背上长大的北狄王族丢人吗?一点都不丢人。输了不亏,赢了血赚,傻子才不答应!

阿罗多见江从鱼那信心满满的模样,不由在心里打了个突。

他初时见到江从鱼这么得鸿胪寺官员看重,还以为他是什么皇亲国戚来着,接触下来才知道江从鱼从小长于乡野,今年年初才被当今圣上扒拉出来封了个爵位。这小子说话确实如他所料那样一点都不藏着掖着,可阿罗多越听越希望他别这么实诚。

尤其是在吃饭的时候,这家伙一边吃一边给他介绍各酒楼招牌菜的食材都是从哪里运来的,大魏的水陆交通有四通八达。接着这厮又开始洋洋洒洒地夸起他们陛下今年颁布的好几道政令,头头是道地分析这些政令英明在哪里,话里话外全是换着花样在夸他们陛下是亘古少有的明君。听得阿罗多觉得眼前的珍馐美酒都有些难以下咽了。

这哪来的小马屁精啊!

你家陛下又不在这,你夸得那么卖力做什么?!

不是说你们大魏读书人的骨头最硬,连皇帝都

这里就夸个没完了!

江从鱼才不管阿罗多吃不吃得下,他自己反正吃得挺香。

袁骞和李寺丞他们都给他提过醒,北狄人不是什么善茬,周围那些附属

国与草原部族也都是伺机而动,你国力足够强盛的时候可以相安无事,你出事了谁都能来咬上两口。有客人远道而来,他们好好接待是应有的礼仪。

只不过在接待之余也得让这些使者看清楚,现在的大魏可不是他们可以肖想的!

江从鱼自自在在地吃了顿好的,还好奇地和阿罗多聊起他们北狄的烈酒:“听闻你们那边的冬天特别冷,所以喝的酒都格外烈,是真的吗?”提起自己家乡的好酒,阿罗多面上满是自豪:“那当然!”他端起面前刚被满上的酒碗说道,“说句不太好听的话,你们这酒在我们那里没人敢卖,卖这种淡酒是要挨打的。”江从鱼说道:“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可得喝喝看。”他就着此前抄写鸿胪寺公文了解到的北地物产向阿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