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等帮忙,许致对谢家用心不多,到此处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他才不想与姜朝愿在这里耗费时间。
解决了谢楼,他们来日方长。
两人准备驱车回到他们自己的别墅,再进行下一步。谢家老宅坐落在山腰,如果是来去匆匆,她们一般会把车子停在属于谢家的马路边上。今天太阳光不算小,姜朝愿又穿了一双小高跟,许致拿过木盒。
“在这里等我。"他说。
姜朝愿刚好懒得走路,点头。
许致的车停得有些远,姜朝愿在原地,漫不经心扫视一圈,竞然在另一边看到刚才说要走的陆州还站在那里。旁边是一辆黑车的轿车。
他似乎在说话,弯腰冲驾驶座的人说什么,情绪很激动的样子,但听不见。
奇奇怪怪的。
姜朝愿收回目光。
不过那好像是谢楼的车?
不确定,再看看。
姜朝愿抬眼看过去,却见那辆黑车忽然启动,连带旁边扒拉着窗户的陆州都被拖行,可陆州居然还死死抓着窗。干嘛呢?
驾驶座的是谁呀,是谢楼?
车辆从她面前飞驰而过,隐约间,透过缝隙,她看到谢楼的眉眼。
真的是谢楼?
他要干什么?
紧接着一声巨大的碰撞声。
姜朝愿呆愣两秒,才怔怔抬眼看去。
两辆车车头撞得稀烂,黑烟四起,沥青的马路上一片水色,看不清是漏出的油,还是谁的鲜血。一一谢楼开车,拖行陆州,撞飞许致。
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谢楼不是情绪很稳定吗?他不是说那好吧,不是说祝他们幸福吗?难道她听错了,是祝她丧夫?无数念头在她脑袋里转了几秒钟,直到佣人尖叫声出现,她才后知后觉,去拨打急救电话。
这都什么事呀!
姜朝愿心力交瘁,直到坐在急救室的门外,她还没有理清思路。
急救室红灯闪烁,来往的医生步伐匆匆,又有个护士奔波去血库的路上。旁边还没有收拾好东西的谢母一个劲哭,也不说话,就哭。吵吵闹闹,非常烦恼。姜朝愿坐在病房外冰冷的椅子上,打开手机,今天居然才过了一半。
她生日还没有结束,但礼物毁了,总觉得人生也要结束了。
这三个人里,她谁也得罪不起。
许致和谢楼死了,她会面对谢母的责问,这还好,但往后,她再也没有钱了。
还有陆州。
姜朝愿与陆州的来往不深,但她也知道陆州身份不低。陆州出了问题,如果许致和谢楼在倒还好,要是不在,肯定也得怪她身上。
她一个人怎么承担这么多?!
陆州到底为什么要一直扒住车窗,他就这么见不得谢楼犯错?在意谢楼到命都不要了吗?
姜朝愿心底一团乱麻。
谢母更从眼泪中觉醒,莫名冲她而来,抓着她的衣服就说,
“都是你!都是你害了他们。”
姜朝愿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不管是不是她,反正都会怪她身上的。
她沉默,不是很想应付谢母。
“小姜是吧?”
一道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姜朝愿抬起头,是个面容精致的中年妇人,穿着CH家的套装,伸手替她拦住谢母的动作,动作匆忙却连头发丝也没有乱。
有点面熟,但没见过。
妇人身后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气质沉稳冷淡,不同于许致谢楼那样锐气,他的冷淡显得平静深邃,反而更让人感觉难以呼吸。
一看就是个很难搞的男人。
也没见过。
姜朝愿抬头看着她们。
她眼睛里还有因为刚才的设想而出现的水花。一双杏眼,水汪汪的,抬头看着你,欲语还休。妇人心心颤颤,莫名其妙就觉得喜欢,不由安慰她,“我是陆州的妈妈,你喊我商阿姨吧。”
“别担心,我已经问过医生了,问题不大,都只是外伤。”
说完,她又对身后的护士说,
“这位夫人情绪太激动,先送她去好好休息吧。”护士小姐们立马替姜朝愿搀扶起谢夫人,连拉带拽地将谢夫人带离了这里。
也不知道医院允不允许,但反正不是她做的,还替她解决了麻烦。
姜朝愿松了一口气。
是陆州的妈妈呀,对自己好像没有坏心,而且她还说问题不大,那就说明问题真不大。可以放松了。不过还是要装一装的,维持一下自己的形象。她们这些有钱人,总是说一套做一套,那一丁点的喜欢,根本不够,只要形象不好,立马就消失。姜朝愿低下头,眼眶红红,小声且满含愧疚,“对不起商阿姨,出了这样的事,都是我没有拦住他们,看到谢楼情绪不对,我就不应该再和许致出门,也连累了陆州,对不起。”
多诚恳,扯得多远,一听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