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就是他平常流露出一个冷漠的目光,那也很少有人可以抵抗。更何况他这弱质芊芊的小妈。
蒋时予甚至都在想,蒋忠否定遗嘱后,他要如何才能从蒋忠手中得到更多的蒋家资产。
结果林朝愿居然顶着那样大的压力出声了。还是拒绝。
纤弱的女人站在厅中,紧张到被浓郁妆容掩盖住的脸颊都微微泛红,唇是轻颤的,语气却分毫不让,腰肢也不曾弯下。
一改往日低眉顺眼的模样。
她直面蒋忠的怒气与冷漠,捍卫蒋时予的尊严。“现在是新社会,我们领了证,就是夫妻,我就是他的母亲,我相信他,何况就算时予年幼,也有我在,不需要叔叔伯伯们插手。”
她的话落地有声。
即便是羊羔,也会有想要守护的人。
蒋时予空无冷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良久,垂下了长睫。
林朝愿走出议会厅就腿软,险些直接摔倒在门口,想着蒋时予的面子,她勉强走到花园才稍作休息。蒋老爷子的目光太过可怖,她压根不敢直视,能说话全靠对蒋时予的责任心。
不过,蒋时予说得对,他们确实很可怜。父母双亡,家中长辈还一心想着拆分家产,无依无靠,实在可怜。思绪见,林朝愿隐约听见有人在喊痛。
出于好心,她怕是那个仆人受了伤,匆忙赶过去,却见一个的男人坐在假石旁,见她过来,转头看她,绿色眼睛漫出笑意,是一张熟悉的脸。
“是嫂嫂呀。”
是蒋斯宴。
林朝愿想着蒋时予的话,就打算扭头走。
那男人却抬起手,手掌心的血擦在他脸上,林朝愿分明看见他那只手都血肉模糊,他却只是笑,语气绵长,似乎嗔怪地对她说,
“嫂嫂这么疼时予,也疼疼我吧。”
“我可是你丈夫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