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少爷怎么过来了,找商总得等一等,商总现在有客人。”
陆州管不上那么多,太着急,他顾不上问秘书姜朝愿有没有来,就说,“我有十万火急的事,让我先进去说句话。”
秘书负责拦住他。
陆州试图硬闯。
最后是门里的人开了口。
“让他进来。”
商衍在里面说。
秘书放下满是肌肉的手臂,对陆州微笑,“抱歉小少爷,得罪了。”
被阻拦的陆州在一瞬间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无力,不过也没有多想,他有更着急的事。
他推开门。
“小保姆有没有在你这里。”
商衍听见这个称谓眉头微锁,先对办公桌前的男人说,“我知道了,你继续观察。”
男人方脸长眉,体格健壮,说了一句是就离开。他转过身,商衍才回陆州的问题。
“没有。”
陆州顾不上观察商衍的表情,也来不及指责商衍,他着急地拿起电话就要报警,一边问商行,
“你有什么仇人在A市。”
“小保姆不见了,凭空消失了!”
他的担心不作假。
冷硬的眉眼里完全是担心,担心到忘记自己在与谁说话。也忘记深思熟虑。
但这就是陆州。
商衍慢慢站起来。
“我知道了,我会解决。”
陆州骂了一句,“你怎么解决,都是你的问题,她不可能得罪人!”
意识到此刻不是争论是非的时候,陆州又不再往下说。“行,你快去找,看看你那些商业对手有没有消息。”“我也去。”
说着他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背影匆忙焦急。他其实也是一个选择。
毕竟是外甥。还是与众不同一些。
直到他走出办公室,商衍才收回目光,静默间,他给人发了一天信息。
由于没有手机,姜朝愿都要记不清过了多少天了。谢楼真是个疯子,好吃好喝伺候她,就是不让她出门。无论她怎么样装乖卖好都不让。
与刚来那天相比,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她的活动范围从一个房间变成了一栋别墅。
出来以后姜朝愿才发现,这居然是一栋临海的别墅,站在三楼阳台往外看,方圆几里没有人烟,另一边更是只有无边无际的大海。
都不知道还在不在国内。
这样的话,商衍找不到她好像也挺正常。
算了还是骂一下商衍是废物吧,不然难解她心头恨。废物,这么久都没找过来。
姜朝愿气狠狠地扔掉手上珠宝。
宝石砸在地上的声音非常刺耳,她没有回头,价值连城的东西看多了,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考虑价格。“出什么事了,这么生气。”
熟悉又讨人厌的声音。
姜朝愿都懒得回头。
谢楼又来了。
最近谢楼特别忙。之前他几乎每天都在别墅,后来莫名其妙忙了起来,而且有越来越忙的趋势。一开始每天晚上还会回来,回来的时间从七点八点到凌晨几点。再到后来干脆不回,一天两天到现在,距离上次离开应该过去十几天了,具体几天,姜朝愿不记得,这里只有她和一个哑巴女仆,总之应该很久了,还好她不是等待丈夫回家的可怜女人。
谢楼不回来就不回来,最好永远别回来。
她得想办法跑出去。
还得继续讨好谢楼。
她回过头,厥着嘴,撒娇的声音,“还有什么,哥哥,你看你都多久没回来了!”
海风吹动她长发,她眼睛就那样水汪汪的,有埋怨有娇痴,说得就跟真的一样。
谢楼将浅蓝的披肩盖在她身上。
那时候事情进展太顺利,顺利到一切仿佛是梦,到现在才有如梦初醒的滋味。
姜朝愿怕他。
他真的能留住她吗?
公司的事迫在眉睫,谢楼仿佛感受到当年许致的感受。他与许致不同,他可以放弃一切。
可是他的放弃会不会也在某人算计之内。
谢楼的心情十分复杂,然而不论如何,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无论是这边警方的查探还是时常盘旋在天空的侦查飞机。一切都在逼迫他往下走。
坐以待毙不可以,还是要赌一赌。
谢楼握住姜朝愿白嫩柔软的手。
“元元,我们出国吧。”
他说。
姜朝愿啊了一声,惊喜没有拦住,在秀气的脸上悄然浮现,她努力压制着唇角。问谢楼。
“怎么忽然要出国呀。”
谢楼笑笑,“为了一直在一起。”
姜朝愿心中不屑。
才不会一直在一起,她还有大好的人生要去享受,不可能在一起的。
虽然说出门也不一定跑得掉,但是那也比一直被困在这个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