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发麻,耳根也不禁微微发热。他买那么多做什么?
连忙把抽屉合上,温景宜躺回到自己的位置。心想还好没让姜嫂拿到,不然多丢人。
买这么多盒。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夫妻俩有多纵欲。
温景宜拉高被子,几乎盖住了半张脸,方觉自己脸上的热度消退。
一夜好眠。
清晨,温景宜醒来发现身边的位置没人,还以为谢津南晚上没回来,洗漱好,发现沙发上放着一件男士西服外套,她微怔。
回来过了?
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今天姜嫂回来做饭了,温景宜吃着早餐,听姜嫂说才知道,谢津南今早六点左右就出门了。
看来是很忙。
温景宜吃好早餐,犹豫着开口:“姜嫂,你家里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我看你经常请假,需要帮忙吗?姜嫂嘴角微抽,把自己早就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家里孙子哭闹的厉害,儿子媳妇工作又忙,我只好抽出时间,帮忙带两天孩子。'
温景宜微笑:“没事就好。‘
姜嫂忙道:“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事。‘
就是在家闲着几天,还白拿工资,让她受之有愧。京江市国际博览中心。
会议中心门口,几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出来,伴随着交谈声,皮鞋踩在光滑地板上的声响在空荡悠长的走廊异常清晰。“场馆没问题。”廖开应言简意赅的表明态度,又道:“与会人员也大致确定下来,过几天没有什么变化,我让人发你邮箱。
他和谢津南走在前首,身后还跟着几位老总。"行。”谢津南淡淡道。
手机响了起来,谢津南低头看了眼,发现是沈筝词,他朝廖开应打了个手势,他便和后面的人越过谢津南,率先乘电梯离开。
“妈?”
沈筝词皱着眉头道:“津南,前天在老宅宝宁说话没什么分寸,当着景宜的面说了你和知语的事,景宜有没有生气?当时事发突然,沈筝词完全没想到沈宝宁会这么说话,着实被气得不轻,也就没反应过来温景宜在场,后来谢津南又出现,她更没想那么多了,直到今天才突然想起来。虽然不清楚温景宜知不知道这件事,但同为女人,她知道没有女人愿意听自己丈夫和别人的风流韵事。知道和被别人当面说出来那完全就是彻底的两回事了。谢津南眯起眼睛,回想了下那晚温景宜的状态,仍旧的平静温柔,不说有没有生气的迹象,就是半点其他的情绪也是没有的。
“没生气。”他嗓音微沉。不知道是说给沈筝词,还是说给自己听。
沈筝词明显愣了下,不过很快眉头又舒展开:“没生气是好事。景宜向来懂事体贴,想来是不计较,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
谢津南淡淡“嗯”声。
“妈,您还有其他事么?’
"没了。
挂断电话,谢津南摁下电梯,脑子里又回忆起那晚。当时他看温景宜一如往常的模样,自然认为事情很顺利沈宝宁也没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没想到就连他和林知语的事都说了。
既然这样,离开老宅后,她怎么没问他这件事?是不在意么?
还是觉得不好问出口。
谢津南觉得是后者。从场馆出去,莫晨已经开着车过来,谢津南坐上后座,指尖揉了揉眉心,嗓音带着疲惫:“把资料发廖总一份,再通知负责这次项目的人,明早九点开会。莫晨:“好的。
回到香山弯已经很晚,星光从窗帘缝隙落了些进来。谢津南见温景宜睡着了,便像昨晚那样去了次卧洗漱,又换上睡衣,借着床头壁灯的光线,拉开被子躺下。迟疑两秒,还是伸手把人轻轻拥进了怀里,温景宜睡得很熟,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客人莫名多了起来,虽然不用她特意招待,整理书架倒是花了她不少时间。躺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隐约察觉到动静,她迷糊地睁开眼睛,刚好见到谢津南打算关灯的动作。
“回来了.....”她声音都是还没睡醒的模糊。谢津南关了床头壁灯,重新抱住她,低低应了声“嗯”"。自从昨天上午,温景宜就感觉没见过他似的,今晚听见动静还醒了过来,不然都要两三天没见了。温景宜调整了下姿势,困意席卷着她,差不多又要睡着,谢津南压低的嗓音忽地在她头顶响起,在沉寂的黑夜越发清晰:“沈宝宁那天说的话我不是很清楚,但我和林知语只是口头婚约,婚约作废也是我和她共同的决定,没有什么牵扯。'准确来说,是林知语先和他提的这个想法。他向来觉得这个婚约不合适,碍于是祖父亲自定下的,他也无话可话。后来知道林知语受不了他的冷淡,希望可以退婚,他便做了这个恶人,主动提出退婚。没有订婚仪式,加上他和林知语达成一致,这个婚约退的很容易。
温景宜听得迷迷糊糊,实在太困,其实也没太听清楚,只隐约听到几个关键词,大概知道了他在说什么,很轻地应了声:“唔.....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