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宜擦掉眼泪,被他看见自己哭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拿着退烧贴,带了鼻音的声谢津南忽地把人抱住了。
温景宜的话戛然而止。
身体倏然撞进他怀里,感受着他滚烫的胸膛,她整个人都呆住了,拿着退烧贴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抱着片刻,耳边响起男人无奈又温柔的嗓音:“骗你的。"
“.....什么?”温景宜声音带了哭后的沉闷,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他稍微把人放开,手指拭去她面颊上的泪痕,目光温柔得像是要把人溺进去:“是有些难受,
但没那么难受。我只是......”
低声下气:“我错了。别哭了,嗯?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停顿片刻,大手抚着她脸颊,像是生怕她在哭,嗓音带了几分时一阵青一阵白,猛地拍开他的手。
温景宜虽然在感情上不算有多聪慧,却也没那么迟钝,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小脸顿"你....."
他竟然为了试探她的心意,故意把自己的病情说那么严重。"我的错。"他又认错,态度好到让她不知道怎么指责。温景宜抿唇,小脸通红。
多半是被气的。
现在回想起来,他刚刚的话错漏百出,演技全是破绽,她竟然还信了。谢津南是真知道错了。
他本意只是想看看她为自己着急的模样,这会让他觉得温景宜很在乎他。可他差点忘了。
温景宜对“生病”这件事有着心理阴影,他这么吓唬她,有点过了。现在看着她为自己流的眼泪,他没有半点高兴的感觉,只觉得自责,忘了她曾经的经历,反而让她这么难受。
谢津南又伸手把人抱进怀里,俊脸贴着她柔软的头发,在她下意识推开他的时候,更用力地抱住,在她耳边低低道:“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以后生病也会按吃药,好好照顾自己。别生气了,嗯?"
温景宜抿抿唇,听着他胸膛里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刚刚那股气莫名就消了。"嗯。”她闷闷道。
们先把这东西贴上?
谢津南笑了下,到底是真的高烧,身体很不舒服,把她手里的退烧贴接了过来:“那我温景宜从他怀里出来,轻轻点头。
谢津南坐正身子,方便她动手。
用了,给谢津南贴脑门上,又觉得还不够,去浴室拿了湿毛巾出来。退烧贴的使用方法很简单,温景宜虽然很多年没用了,现在稍微研究了下就知道怎么“我给你擦擦吧。”
以前她发烧,除了吃药打针,母亲都是这样给她物理降温。也不是全身都用湿毛巾擦,只用湿毛巾敷敷某部分位置。比如脖颈两侧,手肘,腋窝等等.....
谢津南嗓音喑哑:"好。”
这样擦拭,需要去换好几次水,温景宜虽然只是给他随便弄弄,也来回了浴室好几遍。眼看她还要去,谢津南把人拉了回来。
温景宜推了推他:“你做什么?”
“可以了。”
“可是......."”
人抱坐进了他怀里。
她话还没说完,谢津南扣紧了她手腕,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伸手搂住她腰身,把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温景宜猝不及防,等回神,人已经侧坐在了他腿上。四周都是属于他的气息,浓厚强烈,温景宜整个身子僵住,大脑都有短暂的空白。不同于往日里和他的拥抱,这样亲密地坐在他腿上,让她心跳都变得不正常,小脸倏地变红。下意识想起身,搂着她腰身的手臂却纹丝不动,她撼动不了分毫,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了。
“谢津......她有些手足无措。
呼吸烫的惊人:“景宜,你刚刚为什么哭?”
他看出来了,仍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几乎把她的整个身体都笼罩在自己的黑影下,以免她逃避,他直接就问了。
来的心意,不就回到原点了。
要是隔几天再去问,她能继续装聋作哑,那这件事又会不了了之。他好不容易试探出人烧化。
耳边吹拂而来的呼吸太烫,隔着两人的衣服,她都察觉到了他极高的体温,像是能把“我没有。”她心慌起来,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下意识否认。我担心?
“没有什么?"他语调不紧不慢,扣着她腰身的手臂缓缓用力,“没有哭?还是.....没有为温景宜抬头看他,小脸还泛着红:“我那是被你吓到了。”他一下说很难受。
一下又说浑身都难受了。
听起来那么严重,她当然会害怕。
点儿是因为单纯担忧他这个人,而不是她本身对"生病"这个词的讳莫如深。谢津南虽然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把她吓哭了,但他不信,她的每一滴眼泪里,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