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知道碰到什么地方,又晃了一下。施旎歌的手都还没来得及从他胸膛前挪开,就又失力往前一倾,这下整个人坠进他怀里,好像她主动在投怀送抱一般。
那只宽大的手掌贴在她的后腰上,将她紧紧搂在身前。施旎歌听到他在轻笑:"都说了要小心点。"
她被他笑得生恼,下意识打了他一拳:“你讨不讨厌!"赫连宴岭笑得更开心了,笑声阔朗回荡在夜色的星河上,胸腔里愉悦的震动传到她手心,带起一股密密麻麻的战栗。
他攥住她的手放在肩上,两人的姿态亲密无间,说不出来的暧昧。引得船头的船夫和侍卫都回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摄政王殿下一向威严冷肃,不苟言笑,那些朝臣面对他时,只要一见到摄政王眉头微皱,便一个个胆战心惊,大气不敢出。
一直以来,就没有谁敢在王爷面前这般说笑。
这还是王府侍卫第一次看到他们王爷这般放松愉悦。
武统领说这位施姑娘日后身份不一般,这下子,这些侍卫们都相信了。施旎歌感觉自己脸颊有点热,但幸好现在是晚上,借着夜色掩护,看不出来她脸上有什么变化。
她进了船舱,拿起案上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赫连宴岭在她后面进来:“这么有雅兴?”
施旎歌见这杯中的桂花酿酒味不大还回甘,便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赫连宴岭也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一杯接一杯地饮,提醒:"这酒后劲大,别喝醉了。"要你管。"施旎歌抬眸嗔来一眼。
月色下,河面映着两岸灯笼的光影,投射在她眼眸中,像将星星装了进去。赫连宴岭看着她这已然微醺娇憨却不自觉的模样,倏忽一笑:"行,喜欢喝就喝吧。"船夫将船开到廊河中间,穿过拱桥时,中秋灯会的繁华夜景一下子撞入眼帘。赫连宴岭让船夫靠岸,带着施旎歌下了船,走到一个灯笼摊前。卖灯笼的老板在那儿卖力吆喝:"猜灯谜!猜中了送花灯!"赫连宴岭见施旎歌视线扫过灯笼摊时露出一丝难得的兴趣,便停在小摊前,让老板拿了两个灯笼过来。
“猜猜看?"他递给她。
施旎歌睇他一眼,心想就这也想难住她?
她展开纸笺上的灯谜,轻声念道:“阶下儿童仰面时,清明妆点最堪宜。游丝一断浑无力,莫向东风怨别离。”
念完谜题,她看一眼赫连宴岭,把灯谜放到他手里:“纸鸢。"
赫连宴岭轻笑。
一树香。
施旎歌又打开一个:“一袭棉纱掩日芒,柔波细褶卷轩窗。西风多少相思意,卷到海棠"
她不假思索:“帷帐。
"
和自信,薄唇不由浮起笑意:"这么聪明呢。”
赫连宴岭目光落在她脸上,发现在猜那些谜题时,她脸上有着他没有见过的神采飞扬施旎歌睇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只会打打杀杀。”“那再猜猜这个?”
赫连宴岭从灯架上取下一盏,看了看谜题后,递给她。女庙,问天何日有缘随,但愿从此心相通,情人结侣相依偎。施旎歌打开看了看,上面小字写着:"念念不忘心已醉,二人几时能相会,牛郎进入织"
她嘴唇微抿,不言语了。
"怎么,猜不到了?"
赫连宴岭知道她心里有了答案,却不肯说出来,故意逗她。施旎歌今夜饮了半壶桂花酿,河畔的夜风一吹,头绪微醺恍惚,这一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性,把纸笺揉作一团就扔到了他身上:“要猜你自己猜!"小脾气还挺大的。
一点儿也不禁逗。
取了一盏刚才她看过最多眼的那盏兔子花灯,递给她:“走吧。"赫连宴岭失笑,抬手接住她扔过来的纸团,揣进袖中,掏了些碎银两递给摊贩老板,施旎歌将花灯提在手里,转身往前走。
迎面走过来一行人,桥头挤挤攘攘间,施旎歌突然感觉到一个温热的大掌伸过来握住她的手,紧紧牵住她。
施旎歌下意识挣了挣。
赫连宴岭却在她耳边道:"冒冒失失的,别走丢了。"
施旎歌心头微动,心跳好似漏跳了一拍。
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句话,她便真的没有再挣开他。俩人就这样,牵着手,走在月色下熙熙攘攘的灯会长街。就如同河畔两岸那些相约的男男女女一般。
明明灯会街上叫嚷吆喝声此起彼伏,施旎歌却觉得什么也听不见,只能听见自己的心在一下又一下砰砰的跳动。
她看一眼街边的糖葫芦摊,赫连宴岭便给她买。
她看一眼路口的画糖人,赫连宴岭也给她买下来。
不过走了半里路,施旎歌手里便已经拿不下了。
。
她有点无奈,她又不是七八岁贪吃的小孩子了,那些东西她只不过出于新鲜好奇多看了一眼而已,又不是真的想买。
"我吃不了这么多,你别买了。"况且大晚上的吃多了糖,牙齿会坏的。赫连宴岭看了眼她只啃了两口就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