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岭没吵醒她,让她再多睡会儿。
新的一周便是青年节晚会。
赵旎歌带着她的新派古典舞上电视演出。
因节目形式,是提前一天先进行录播,到了节庆当天再进行播放。这是一支独舞,是属于赵旎歌的个人表演。
电视台导演很看好她这个节目,给了她整整五分钟时间的个人秀,在她表演完,又安排主持人和她进行了两分钟的串场采访互动。
即使是录播,导演也特地嘱咐摄影师在捕捉镜头时,多切一些赵旎歌的近景特写。自从春晚过后,赵旎歌这位来自军艺文工团的年轻舞蹈家的名气就在业内声名鹊起。甚至还有电影界的导演向她抛出橄榄枝,希望能请到她出演电影。有绝色美貌,专业功底又过硬。
赵旎歌能走红,一点也不意外。
希望她考虑过后打给他,但赵旎歌也并未动过念头。
不过可惜,赵旎歌对去拍电影这件事并不怎么感兴趣。上次那位导演给她留下名片,舞蹈才是她的热爱。
至于演戏
不好意思,赵旎歌没兴趣。
要演,她也只愿意对陆宴岭一个人演。
种报道上。
电视节目播出后,赵旎歌那支新派原创舞蹈再次走红,连带她的名字也频频出现在各其中赵光辉还亲笔专栏,写了篇稿子发表在军艺报上。现在的赵旎歌,俨然已是军艺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录完节目后隔一天,赵旎歌又马不停蹄随着文工团去海城部队汇演。她们文工团的文艺表演并不仅仅局限于京市,有时候其他城市部队举办庆典,也都会邀请她们过去出演节目。
这个五月的上旬,赵旎歌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来回奔波于几场演出中。等她终于忙完,已经是五月下旬。
*
五月的夏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连吹的风都是清爽宜人的。这时候的季节,正是蜀城最和煦明媚的气候。
终于得空的赵旎歌,这周要陪陆宴岭一起送老爷子和老太太回蜀城老家。两位老人回去住上一段时间,等八月底再回京市,便正好能赶上陆宴岭和赵旎歌的订婚宴。
一家人开了两辆车从京市出发。
半日功夫后,抵达蜀城。
是应该要带他回去见见她乡下的‘亲戚们’啊?
在路上的时候,赵旎歌突然想到,她和陆宴岭都已经订婚,这既然回蜀城来了,是不可一想到上次回老家那个谁也不认识的尴尬场面,赵旎歌又暗暗摇头。还是算了吧。
可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潜意识越是不希望它发生的事,它就越是要来。他们的车还没有开到沧镇上,陆老爷子就发话了。
该回去祭拜祭拜。我和你伯母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就让宴岭陪你去吧。他对赵旎歌说:"小赵,听宴岭说你以前养母家就在沧镇下边乡里,这趟既然回来,也赵旎歌:“......"
老爷子都发话了,她还能说什么。
赵旎歌只能乖巧应道:"嗯,知道的伯父。我会和宴岭去祭拜的。"陆宴岭在驾驶座开车,闻言,目光往她这边转了转。
赵旎歌坐在副驾驶,也看他一眼。
心里有点发愁。
一想到要回去应付她那些‘热情’到过头的亲戚,赵旎歌就有点头秃。哎,算了。
先去了再说吧。
实在不行,到时候祭拜完,再找个借口早点回来就是。于是。
陆宴岭先将两位老人送回沧镇老宅家里,就提了些礼品重新上车,和赵旎歌回乡下去。下乡这条路已经是陆宴岭第三次来了。
他开着车,感觉比赵旎歌还熟。
赵旎歌默默看他两眼,放在腿上的双手手指无意识地戳着。“待会儿我们上完香就直接回来吧....上次我回去,看到老家的房子已经年久失修,房顶漏水不能住人了。
"
陆宴岭看着车前方,应了声:“好。”
赵旎歌悄悄松了口气。
过了会儿,陆宴岭才随口说了句:“上次在京市,我碰到你那个二婶了。”赵旎歌一愣:“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陆宴岭语气很平常:“好像是她女儿考上京市大学,来给她办资料,在户口局偶然碰到了,打了个招呼。
"
赵旎歌的心七上八下的:“那.....你们还说什么了?
'"
陆宴岭淡淡一笑:“没什么,打了个招呼。
"
礼。"
他侧首看她,眸光深邃:“就是想着,待会儿要是碰上她,我们应该给她女儿送个升学赵旎歌忙道:“嗯嗯,那是应该的。”
*
回到村子,毫不意外,又遇到上次那些老家亲戚。
赵旎歌那个二婶看到他们车开回来,老远就开始笑呵呵挥手。陆宴岭把车停在农家院子前,带着赵旎歌下了车。
一群村里老小都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