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什么来。
就算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至今也不过十几年,众人的记忆还不至于遗忘得这么快,尤其是关于拓跋骁,按照寻常人的心理,恐怕会不自觉去探究他的过往。或许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既是如此,姜从因便不再令她打探了,万一触到拓跋骁的逆鳞就不好了。
但不管有什么隐情,拓跋骁小时候的日子过得不好,这点应该是确定的。
在混血儿备受歧视和压迫的王庭,他身后又没有母族势力,他当初要在这种条件下获得老鲜卑王的认可成长为一个将军,还要组建起自己的势力,中间的艰辛恐怕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想到这儿,姜从咽的心底也生出一股复杂的情绪。她让兕子带女十四下去,跟其余家仆侍女安顿在一起。女十四听到公主把自己留下,激动地流下眼泪,不住地磕头,太好了,她不会回到奴隶营了。
虽然只有两三天,可她却感觉公主这边的人都很友善,他们不会随便欺负人,那些男人也不会用淫-邪的目光盯着自己,最关键的是,公主给她的奴仆吃的东西,都是她难以想象的精贵。
等女十四离开,姜从珐沉思了会儿。
从女十四口中她才知道,奴隶营分为男奴和女奴,男奴基本都是些不到十几岁的孩子,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当初还是孩子才能躲过杀戮,他们每天要干最重的活儿,不管是去伐木、挑水、捡羊粪、割草料……都不能反抗,而每天只有极少极少的食物勉强维持生存,那些奴隶每天为了这口吃的都又抢又打,可管理奴隶的俟力发,也就是类似管事的人却从不管,于是经常有人死去,但奴隶死了就死了,没人会在意。
女奴营这边的情况比起男奴,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们除了被压榨,还要面临那些男人的侵犯。尽管这些女奴生存条件恶劣,身体和模样被摧残根本算不得好看,可总有些不挑剔的,或者只是单纯想发泄口口,就抓人出来玩弄。
知道这些后,姜从烟有些气闷,不仅仅是因为那女奴身上有汉人血脉,在奴隶营中,还有许多其余少数民族的。这种完全被剥夺人权的制度让她很不适,好像回到了最开始的奴隶制社会,这倒也不是错觉,草原部族至今的构架依旧是半奴隶制,但这也不是她一时半会儿就能改变的。
她刚处理好此事,就听若澜来禀告,“女郎,外面来了好几个鲜卑人,说是想跟我们换糖和香料。”姜从烟目光一闪,这么快就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