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七十章
她是昨日干净的,但最好再等一两日行房会更健康,不过看男人这架势,就算她说没干净他也不会相信了。自开了荤男人从没素过这么久,前两天有一晚躺在她身边,一开始只是亲亲搂搂,结果蹭着蹭着他又蹭出了火,实在忍不住了,她又被他抓着手弄了一回,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
刚来月信那天她就招惹了他,看他那时的表情就知道他过后不会轻易放过她,更不用说中间又发生了这事,实在把他惹生气了。
“新仇旧恨”叠在一起,她今晚岂能安生?来道歉前她主动打扮过,本身就有点这方面的暗示,也料到了现在,可想起他那粗壮的体格和惊人的体力,事到临头姜从因才发现自己还是有些怕的,脖颈缩了下,眼神瑟瑟。
此时天色愈黑,她那一截嫩笋般的脖颈却白得愈惹人眼,晕着胭脂的面颊粉粉嫩嫩、色泽明艳,睫羽轻颤,犹如一朵摇曳在风中的凝露蔷薇,他简直恨不能狠狠蹂躏,直到将她捏碎。
拓跋骁甚至浑身肌肉都兴奋得颤了起来,发出无声的咆哮。
姜从烟瞧见男人这般,甚至后悔起来,她没说那些话现在说不定还安生些。
等了两息,她不回答,男人便没了耐心默认可以,张开嘴亲了下来。
他的吻跟他性格一样粗狂,从来都不温柔,一大口咬下来,不像接吻,反倒像撕咬,让姜从烟都感觉自己变成了块肉。
他又吮又咬,不过片刻她唇就又肿又痛,她本打算好好顺他一回的,却也忍不下去了,伸出指甲掐他下颌,在他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痕,还边朝外推。“你轻点,疼!”
语调也被他吞得含含糊糊。
拓跋骁终于停了下,不满她这时还推拒自己,低头一看她的唇确实又红又肿,转瞬记起自己刚才做的好事,是亲得重了点,遂低低一笑,搂着她哄,“那我轻点儿。”他俯过来就要亲,却再次被一只手捂住嘴巴,软得跟水一样。
“你洗洗。"她说。
拓跋骁”
都这时候了,还要他去洗澡?!
他抬起胳膊闻了闻,确实带着浅浅的汗味,但也算不上很难闻吧。
他今天没出去跑马也没去练武,但夏日天气暖和,他是个火炉一样的体质,依旧出了点汗。
没靠近时味道不明显,现在贴在一起,姜从珐就闻到了。
“就一点点汗。”他早已急不可耐,实在舍不得放开她。别的事姜从瑚还能妥协一下,唯独这件不行,不仅仅是洁癖,还有健康,可男人又一副一秒都等不下去的样子,她怕他真的不管不顾,只好细声哄道:“你去洗洗,我今晚就顺着你…
最后几个字低得几乎叫人听不见,她说得也十分羞赧,耳根红了一大片,脸颊烫得不行,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
拓跋骁心神荡了下,眼睛一亮,浑身绷得更紧了,“这可是你说的!”
说着重重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将人放开跳下了床,大步朝后面的浴室走去。
他以前一个人住,王帐布置得也简单,前面一大间议事的厅堂,后面就是起居坐卧的地方,床另一头的角落简单用帷帐隔了片空间做洗澡的地方,没有浴桶很是简陋,比不上她那边齐全又精致。
地上摆着几桶凉水,却没热水,他也不要热水,直接脱了衣裳往身上浇,抓了把皂粉飞快搓了几把,“哗啦"响了几下,几瓢水下去就冲干净了。
看他去洗澡,姜从烟赶紧理了理领口的衣裳,虽然她也知道这是徒劳,可不做点什么总心慌,像是回到新婚那夜,带着未知的忐忑。
她甚至冒出了逃跑的念头,被她马上掐掉,她躲得了一时,等男人追过来又能躲到哪儿去呢,只会刺激得男人更加恼怒从而把她折腾得更狠。
姜从珐揣着惴惴的心,一直等男人飞快洗完澡,大步扑过来。
她缩到床角没去看他,男人钳住她脚踝,胳膊轻轻一收就将她拽了过来。
一团阴影笼下,姜从烟赶紧道:“我、我还没洗。”拓跋骁双臂从她腋下插过,将人搂到怀里,脸埋近她脖颈里,深深地闻了一口从她肌肤和头发里散发出来的独属于她的自然馨香,“你身上又不脏,连汗都没出,香得很。”
他是个火炉的话,她就是块寒玉,体温总低他许多,也不爱出汗,随时都干净清爽。
“那我脸上还有脂粉。“她赶快补充。
拓跋骁一笑,“反正等会儿还得洗,到时我给你洗。”姜从烟实在说服不了他,只能任由他了。
然而男人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竟突然离开了她,转而下了床。
姜从珐疑惑地睁开眼,看过去,只见昏暗光线里一道朦胧的强健身躯,背对着她正在捣鼓什么,片刻后,一团橘色的火光亮起。
“你点灯干什么?”
“看你!”
热意猛地窜上了脸颊,她浑身发烫,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你把灯灭了。“她娇声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