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领了封地和封号,算起来,陆无咎这话一点也不错。但姜劭怎么能忍,他压着眉,眼尾却上挑,咬紧后槽牙阴冷地盯着陆无咎,然后暗暗抬掌结印。
手筋的右手直接飞了出去
那一刻陆无咎说到做到,一道剑光劈向他的右手,霎时鲜血四溅,姜劭那原本被挑断"我的手!"姜劭惨叫一声,捂着断腕跪在地上痛不欲生。“公子!”
十几个弟子齐齐冲上去,陆无咎只是斜睨着眼,薄唇轻启:“你们也想反了不成?”我看看你,最终把剑又收回去,躬着身子绕过去只敢把姜劭抬起来。他看人的眼光跟看一具尸体没什么区别,尤其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一群人你看看我,陆无咎走向姜劭,眼神一垂,没什么温度:"你再不说,舌头也不必留了。"姜劭哪里料到陆无咎如此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竟然真的一点儿不把他放在眼里。连翘望着陆无咎淡漠至极的眼神,思绪也有点混乱,她好像还从没见过这样的陆无咎。虽然与他交过不少手,他对她从未这般冷酷无情过,难怪外人都如此畏惧他。姜劭面色惨白,最终低了头:"我说。但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这具尸骨原本是个半神
三个月前他被追杀经过会稽时显出了龙形,姜氏的子弟发现了,然后我们便想找到他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等我们到时这人已经不见了,兹事体大,父亲便命我暗中寻找,我恰好得知江陵有异象,猜测和弑神的反噬有关,于是便暗地里寻找,最终在你们之前挖出了这具尸骨。至于其他的,我也不知。"
陆无咎追问:"这半神是从何而来,你可知?"
姜劭讥讽:“我若是知道也不会还待在江陵了。”
“那么,这个半神又是被何人追杀?"陆无咎继续问道。姜劭不得不全部说出来:"谯明周氏的人。
此话一出,事情又变得复杂起来。
连翘震惊:"你是说这个半神和周家有关?"
姜劭痛得汗如雨下:"是,追杀他的人用的招式是周家的木系术法,独一无二,绝不可能出错,不信你们自己查查这尸骨上的伤痕便是,周见南不就是周家的人吗,虽然只是枝,但想必比我更清楚。
"
他连周见南都搬出来了,可见基本是真的了。
连翘又道:"那你是如何知道解除这弑神的反噬之法的?"姜劭脸色很不好看......我祖上有一位神侍曾经杀了一位拥有火系灵脉的神主,遭到反噬,被烈火焚尽而死,之后的数年我们姜氏常有人一生下来就血如沸水,被自己活活烧死,后来几经周折,我们找到了一片崆峒印碎片才解开恶诅。"连翘眼神古怪,突然想起了周见南说过的那则野史,摸了摸鼻子:“原来传言是真的,竟然还是你们姜氏的事,难怪相关的记载都被抹去了。缘,真是妙不可言。
置我于死地?"
姜劭被断了手,又揭了伤疤,脸色阴沉:“我知道的都说了,你还要如何,难不成真想道的确实不多,于是摆摆手,一群弟子们便立即带着姜劭和他的断手离开。此事四大家族都被牵扯进去了,连翘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姜氏撕破脸,何况这姜劭知放姜劭离开后,连翘又突然想到,陆无咎还在场。
她擅自作主,陆无咎刚刚又如此无情,不知他会不会有意见。连翘小心地瞥他一眼,不过陆无咎倒并没说什么,只是道:“还不走,你想被野蜂死?"
连翘一回神才发现周围的蜜蜂蝴蝶都绕着她头顶的桃花虎视眈眈。她眉毛一拧,哪里还管什么姜劭,惊慌失措地一边捂着头一边驱赶起来。回太守府后,陆无咎设下了一个巨大的净化法阵,然后操纵崆峒印的力量来净化这副半神的尸骨。
此法果然有用,只见那尸骨上黑雾渐渐散去,中毒之人身上的桃枝也渐渐枯萎,之后直接脱落,就像飘零的树叶一样,只有皮肤上还留有一道极浅的痕迹。从早到晚,不断有人欢呼雀跃,庆幸得救,太守府门前更是乌泱泱跪了不少人拜谢。那些已经变成树的人虽然变不回来了,但树叶簌簌,似乎也在为生者欢欣。老轮流坐镇,渊源不断地灌输灵力,足足五天五夜才解开。然恶诅咒毕竟是恶诅,不容小觑,姜劭说百年前姜家那一次设下的法阵是由家主和长此次自然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如此庞大的灵力一直灌进崆峒印里,陆无咎也不知道能支撑多久。连翘试着想替换他,和他轮流设阵,但大约怕法阵中断影响效果,陆无咎并没答应。于是连翘便和周见南晏无双几个人便轮流守着,为他护法,以免那些宵小之辈图谋不轨。
就这么一连坐阵了三日,所有中毒之人基本恢复了正常。陆无咎岿然不动,那渊源不断输送的灵力也没有一丝衰竭的迹象,众人心底纷纷惊骇,忽然意识到陆无咎的修为恐怕远比他们想的还要深不可测。一直到了第三天深夜,彼时,正好轮到连翘值守。
连续守了三个晚上,设下护体屏障后,连翘已经十分困倦,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忍不住瞌睡起来,头时不时地往下掉。
差点要磕到石桌上时,一只微凉的手忽然稳稳地托住了她下巴。她揉揉眼,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