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他,只是唇刚刚覆上,客厅就响起一阵很急促的咳嗽,声音闷哑,想而后继续完成刚才只进行了开头的那个吻。
大概是在暗暗较劲的缘故,贺尘晔在察觉到女孩子要脱离怀抱时,不由收紧了力道,释着这个代表着想念的吻。
盛怀宁心里虽一直顾忌着不远处沙发上坐着的人,但还是情不自禁沉沦其中,费劲诠不久,她隐约觉得身后有道灼热的视线在紧盯着她,让她如芒在背,赶忙伸手拍了拍贺尘晔的脊背,发出唔唔的声音。
贺尘晔不满她乱动,将吻转移到她最敏感的地方,收着劲儿轻咬了下。盛怀宁摸了摸发烫的耳垂,红着脸提醒,“你...你先放我下来,有...有客人在。”面前的人无动于衷,她只好又补充,"是...是我舅父,你快松手。话音甫落,贺尘晔从她的颈侧抬起头,入眼的是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看着应该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头发梳得很干练,望向两个人的眼神晦涩不清,隐约带了点看热闹的意思说时迟,那时快。
他小心翼翼地放下了盛怀宁,还帮着整理了被他揉乱的衣服,强装镇定说了句,“您好,我是...我是..."
"舅父,他叫贺尘晔,是我的男朋友。"盛怀宁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带着他朝客厅走去。
贺尘晔隐约觉得面前的男人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直到相隔的距离只有一臂宽时,他才堪堪想起来,滨市开设的所有赌-场,有一多半都来自于德盈集团,不管是在船务运输,还是酒店餐饮,都是佼佼者,而这些真正的掌权人,全名为沈濠德,有一段时间经常在各大财经新闻上轮番出现,颇为风光。见到真人的这一刻,不由自主浮现,加深了不少。
他有幸拜读过几篇采访,时间一久,模模糊糊还有点印象,只是这种浅显的印象,在一起回紫澜山庄?
思绪收回之际,男人稍作颔首,算是回应了他,转而轻笑着睇了眼盛怀宁,问:“跟我"不要。"
在沈濠德的面前,盛怀宁更加任性妄为,想也没想就严词拒绝。“还在跟你爹地妈咪冷战?宁宁,你有点小气。"沈濠德点了点她的鼻头。奈摇头,跟着坐了下来。
盛怀宁瘪瘪唇,牵着贺尘晔落座在沙发上,然后冲着一旁的单人沙发示意,沈濠德无除了爹地妈咪,还有贺尘晔,她最亲近的人就只剩下了舅父。这会儿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她顿时觉得不吐不快,三言两语就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了沈濠德。
沈濠德探究的目光掠过正襟危坐的贺尘晔,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就变成了意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原来是这样。宁宁,你好有本事,我还以为......”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消失。
盛怀宁耳聪,平时时快时慢的反应,在这会儿是完全没给她拖后腿,蹙紧眉头,急道:“以为什么?舅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场欠了别人一屁股债,让我十分头疼。
沈濠德迟疑短瞬,双手搭握在膝上,"你这位男朋友的舅父舅母,他们的儿子在我的赌只这短短的几句话,习惯发散思维的盛怀宁,顿时联想到了许多离谱的事情。她低下头,小声嘀咕,“所以你在知道他们的外甥是我的男朋友后,告诉了爹地妈咪。或许你只是好意提醒,可爹地妈咪借着这个机会,帮助他们来到港城,想让我知道我男朋友隐瞒的所有事情,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他。我说的对吗?舅父。""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让我连半点提防的机会都没有。"盛怀宁声音发紧,听着很是委屈。
“宁--”沈濠德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盛怀宁不顾贺尘晔的阻拦,腾地起身,怒喝了句,“爹地妈咪真的是太过分了。”她瞥了眼坐在右手边的人,心里霎时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情绪里全都是抑制不住的愧疚与心痛,转瞬就抓过茶几上的手机,又在路过玄关时拿上了车钥匙,跟着就夺门而出。"宁宁。
后知后觉的两个人同时唤了一句。
贺尘晔这会儿是完全顾不上面对长辈该有的基本礼仪,急忙就追了出去。然而还是晚了一步,电梯已经阖上并缓速下降到了地下停车场,他止步在原地,一时踌躇不安,颤抖的右手疯狂按着电梯的下行按钮,心里祈祷着快一点,再快一点。掉鞋子,使得她在理智所剩无几的时候,很顺利就循着脑海中的路线到了紫澜山庄。驾车离开明隽的盛怀宁,庆幸之前去楼下拿信件时,碰到舅父一同回家后没来得及换在上山的路上,正门处的保安处就得到了消息,早早就打开了门等着。盛怀宁丝毫要减速的意思都没有,脚下的油门踩到底,不久停靠在主楼前的那片草坪边。
她大力甩上车门,三步并作两步,途中鞋面上的流苏跟旁边茂盛到探出来的绿植勾缠在了一起,后又在弯腰下去解的时候,迅速没了耐心,只好松开搭扣赤脚继续朝里走。不过神,还是认为自己是眼花。
刚从厨房出来,准备回旁边的副楼休息的秋姨,一看见她,忙揉了揉眼睛,久久都回样,像方才那般阴鸷的神态,是从未有过的,她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毕竟在她的印象中,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