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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结拜以后 种善堂妖孽出没

胡不归偏开头躲避,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听话,不能这样,你会受伤的。”

元恕蛮横道:“不听!给我,快给我!”

她捧住少年的脑袋,张口,嫣红的唇瓣分开,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一口咬住少年的下唇。深黑的瞳孔刹那戾气横生,紧绷的弦“啪”地断掉,囚禁在内心深处、日日咆哮的困兽破笼而出。下一瞬,跪坐的少女被压得向后倾倒,纤细的腰肢被紧紧地卷在少年的胸膛与臂膀之间,胡不归就像折一枝新生的晚山茶一样,折下了她。

细细的风声在种善堂里游荡,断断续续,如泣如诉,种善堂的角落里,阴影厚重黏稠,深不可测,能听到案案窣窣、衣衫摩擦、唇舌勾缠的靡靡之音。

宽大修长的手掌摸索到少女的后颈,指节弯曲,又冷又厉,像拿捏一只小猫似的,轻轻一捏,便迫使她抬起头来,纤细脆弱的脖颈在昏暗里仰出漂亮的线条。微冷的齿锋落了下来。

带着潮湿冰凉的呼吸。

“唔…“元恕还沉浸在不可言说的幻象之中,明明只有一道魂魄,却感觉浑身燥热难耐,拼命想靠近凉爽的地方,越靠近,越是把自己往掠食者的獠牙下送……甚至大胆地跨坐在少年大腿上,整个软成一团,只能靠勾住对方的肩膀支撑身体。

胡不归把她的手反剪了扣在背后,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地就握住了细瘦伶仃的两只腕骨,低下头,齿锋陷入皮肉,几乎抵在骨上,只要牙尖上下一阖,就能撕开雪白细腻的肌肤,让鲜血如喷泉般汩汩涌出。

“说过了,你会受伤的。"他含着少女鲜嫩的皮肉,用牙尖咬,拿齿锋碾,最后来回温凉地舔舐,拥抱她的力道却失控般越来越重,越来越狠,想把她整个揉碎,揉进自己的身体,吞下去,藏来,不叫人夺去。

“为什么不听话?”

“啊!"秀美如天鹅的脖颈突然被重重一咬,元恕顿时尖叫出声,不是痛,是冷,寒意闪电似的劈开混沌的迷雾,直冲脑门。

意识因此稍微回笼,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与胡不归大眼瞪小眼了片刻……旋即!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直接跳了起来,真的一蹦三尺高!!!

“你……你…“元恕大口大口地喘息,喉咙不断滚动,清亮的眼睛雾蒙蒙的,明显是被亲懵了还没彻底回神。殿里篝火熊熊燃烧,胡不归背着光,只隐约感觉他沉沉地压着鹰翼般的眉骨,令深黑的眼睛愈发幽邃,微抿的唇还泛着一点湿润的水色。

啊啊啊啊啊啊什么鬼???!!!

她只不过瞥了一眼,就抱头崩溃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脑子怎么也不听话,来回地浮现她是如何缠着少年索吻,如何唇齿纠缠的可怕画面,她以前做噩梦从来记不住,怎么这次记得如此清楚???这比噩梦可怕多了!!!

救命!救命!

救命啊!!!!!!

让她一头撞死算了!

“你!我!“元恕捂着唇,支支吾吾了半晌也语不成句,即便脖颈还带着痒,即便她使劲地在呼吸空气,嘴里都有种还在接吻,还在唇舌纠缠的错觉。清清凉凉的感觉,在口中萦绕不去,好像她一下子吞了许多薄荷,被那久久不散的凉意折磨得够呛。

前所未有的羞耻几乎要把元恕烧得几乎要融化了,她一会儿咬自己的上唇,一会儿咬自己的下唇,最后忿忿道:“你怎么能亲我呢?!!!”

“恶人先告状了,是吧?"胡不归霍然起身,看着清瘦颀长的身形,实际上宽肩窄腰,压迫感极强。元恕:…”

她急得眼珠子乱颤,不经意从胡不归身侧瞥见众人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这绝不是睡过去的姿势,君不见韩梦真和杜子腾衣衫不整地紧紧抱在一起,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是天要下红雨?

元恕察觉异样,敛了情绪,肃容问道:“怎么回事?”胡不归让开身位,道:“这里有一只魇鬼,你们都中了它的情魇,陷入梦境。”

元恕不知道什么魇鬼,她指了指那边,又指了指自己,道:“你干嘛不把我也定住???”

胡不归幽幽地盯着她:“你觉得呢?”

“打住打住!"元恕拍了拍了脸,赶紧转移话题,“这地方果然很危险,把他们喊醒,我们赶紧离开。”胡不归撇开视线,抬手就打了个响指,昏迷的众人接连苏醒过来,韩梦真一睁眼就看到杜子腾的大脸,想都没想一巴掌甩了出去。

杜子腾滚了两圈,捂着脸抬起头:“师姐,你打我干什么呀?”

元恕道:“没时间解释了,快走!”

众人见她神色凝重,不由地心下一沉,爬起来就往外跑去,胡不归前头开路,元恕走在末尾殿后。恰在此时,年轻女子的嬉笑之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一阵接一阵,仿佛每个角落里都藏了人,都在笑。“嘻嘻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嘻嘻。”

清脆的笑声乍一听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再一听便觉得空灵又诡异,如水波涟漪,在山野之中扩散开来,笑声之下还伴随着案案窣窣的响动,元恕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