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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风球 陈三小姐

负你…哎…就知道不该带你来。讨厌鬼。那不然钻进包包里?”

她就在那温声软语地哄着小狗,很专注,短发丝丝缕缕垂落,模糊了她美艳的轮廓,无奈笑起来时有种温柔。

庄少洲神情动了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薇奇蹲下去,把小狗放进一只爱马仕手袋,有了庇荫,它发出撒娇的嘤嘤声,她又揉了揉小狗耳朵,摸摸小狗尾巴。

原来是只色厉内荏的娇气小狗,庄少洲眯起眸,转着食指上的戒指。

把宝宝安抚好,陈薇奇终于想起被自己晾在一边的男人。男人锃亮的皮鞋落进余光,两条长腿被笔挺的西装裤包裹,很轩昂的姿态,看上去就不好应付。

她很轻地舒了舒气息,挂上笑容,抬眸看过去,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进男人幽深的眼底。

他一直在看着她。

陈薇奇一瞬间绷直了背脊,这感觉很像一脚踩空,掉入预设好的陷阱。

男人站在逆光位,高大的身体几乎遮盖了她头顶所有的光源,一双深邃含情的桃花眼明明是笑着,却宛如执棋人手中最后一枚黑子,冷静地审视棋局。

陈薇奇在这一刻才明白了宝宝为什么会害怕——他身上有危险的气息。

陈薇奇不喜欢被人俯视,更不喜欢被人当做猎物,她迅速扶着茶几站起来,身姿高傲,丝毫不肯落人下风。她微笑说:“抱歉耽误了时间,可以开始了,庄先生。”

庄少洲看出她一身的刺,无奈地抬了抬唇角,按下服务铃。

很快,守在门外的服务生就敲门而入,他吩咐上菜,又交代厨师长做一份狗狗吃的食物,随后绅士地拉开一把餐椅,风度翩翩地冲陈薇奇颔首:“陈小姐,请。”

“唔该。”

(谢谢)

陈薇奇优雅地坐下,椅子非常贴合地被推进来几寸,让她不必再调整空间,非常精准,周到,让人怀疑他为多少女士拉过椅子。

这让陈薇奇紧张的心情忽然轻松起来。

都说庄家二少英俊多金,风流倜傥,身边红粉佳人无数,从不缺爱慕他的女人。对这种男人而言,结婚就是逼不得已,应付家里的手段而已,陈薇奇很清楚,所以才敢和他做交易。

她的要求很简单,不怕他不乐意。思及此处,陈薇奇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开始松弛地打量这间包厢。

比上次和陈北檀吃饭的包厢要小,但布置更精美。

一面半人高的长形鱼缸镶嵌在墙壁中,各种海洋鱼在斑斓的珊瑚中穿梭,幽蓝的光在海水中荡着。宝宝被吸引,从包里跳出来,趴到鱼缸边目不转睛。

钢琴声又开始响起,一首沉缓的舒伯特在空间中流淌,餐桌上新鲜的花束凝着水珠,四道精致可口的法式前菜…

每处细节都是约会的配置。

陈薇奇想到那封邮件,不免好笑。

是啊,谁都会觉得他们今晚是一场约会,但这只是一场交易。

“喝饮料还是酒?”庄少洲问。

“无酒精的就好。”她有戒备心,不和陌生男人喝酒。

庄少洲嗯了声,拿起冰桶里那支无酒精香槟,用毛巾包住,又从架子上取了两只水晶高脚杯,色泽明亮的液体顺着杯壁滑下去,小气泡挨个炸开,葡萄味很清新地弥漫出来。

男人把其中一杯送到陈薇奇手边,也不知是不是没控制好力道,酒杯很轻地碰上她的手指。

陈薇奇被冰了一下,指尖像翅膀般微微颤动。

庄少洲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不自然,端起酒杯看向她,低声说:“初次见面,陈小姐,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可以告诉我。”

他的声音很好听,冷冷沉沉的低音炮,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性吸引力。

他的确是一个很性感,对女人有很强吸引力的男人。

陈薇奇在小姐妹的聊天局里听过无数次庄少洲的名字。

有钱有闲又性格开放的女孩们聚在一起,免不了讨论一些成人话题,如今港岛出名的几位公子少爷都被品头论足过。其中提到庄少洲的次数是最多的,提到他时也是最脸红心跳的。

说他身材够劲,肩宽腰窄胸肌饱满,还说他声音很苏,适合给女人讲情话,偏偏这种男人是庄家太子爷,只能远观不能亵玩,她们边说还边叹气。

陈薇奇只觉得好笑,还有些热和尴尬,所以每次讨论庄少洲的时候,她就自动远离。

不过这些对陈薇奇来说都不需要考虑,庄少洲就算是唔掂(不举)她都OK,她要得到的是体面风光的婚姻,Reberi的绝对掌控权,以及把那些想看她笑话的人狠狠踩在脚下。

陈北檀说得没错,庄少洲是最好的选择。

陈薇奇举起酒杯,碰上去,清脆的一声,像碰撞那面鱼缸。

她将香槟饮尽,随后勾出妩媚的笑来,声音靡靡动人,“庄先生,我就不浪费时间了,我的情况你应该知道吧。”

庄少洲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温和地问:“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