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完了。”
李老头默默垂下了头,花衬衫看了眼,也没将李老头当回事:“走了。”
李老头这幅怂样让观众又是一阵胸闷。
[对小黑重拳出击,对混混唯唯诺诺。]
[自己不救倒是告诉别人啊,这么从心,真服了。]
月上枝头,黑垂的天幕上挂着点点繁星。
山林中,传来一阵狗吠,两道黑影从前后迫近黑狗。
消瘦的黑狗虚张声势地叫着,眼中满是无助。
恶魔没有丝毫怜悯,铁耙越来越近,每一次落下都像是死神挥舞着的镰刀,黑狗的反抗更激起了恶魔罪恶的愉悦:“乖乖,来,你好好听话,我给你个痛快,不然受罪的还是你。”
黑狗身上已经出现了几处伤口,流下了鲜血。
就在花衬衫再次抬起镐头要偷袭向大黑脑袋的时候,忽然有脚步声和一道光亮靠近,老人沙哑愤怒的声音在林间响起:“住手!”老爷子的声音在林中爆响,黄毛和花衬衫吓了一跳,本能后撒,得救的大黑哼唧一声连忙远离了两人,奔向李爷爷,像是终于找到了家长的小孩子。然而,花衬衫和黄毛很快反应过来。
只有一个人,还是个老头的声音,怕个锤子。
向着火光的方向看去,不是上午那个独眼老头嘛?
“老头,你他奶奶的找死是不?”
“还不滚?”李老头的态度激怒了两个做贼心虚的小混混,黄毛撸起袖子就要给老头点颜色,然后再把躲老头身后的小畜生当着人面宰了。然而还不等黄毛和花衬衫动作,李老头就挣起了袖子,抬手,手电筒掉在了草地上,光源处展翅的小虫不惧生死地扑向光亮,拐杖抡起又狠狠砸下。看不清不要紧,看个大概就够了,更别提黑狗还会辅助,汪汪叫着提醒李老头。
拐杖又狠又快的落下,别看李老头精瘦,力气却大得很,一个老人迎战两个年轻小伙,打得两年轻人嗷嗷叫。"草,疼死了,别打了,叔,爷,祖宗,您老人家别打了。”
“再打出人命了,叔我们知道错了。”
谁是叔,反正李老头没有侄子。
老人家眼瞎耳聋,听见了也当没听见,拐杖不停,带着破风声密集落下,抽打在两个小混混的身上。老爷子边打边骂:“馋不死你们,老爷子我好久没吃肉了,打死你们正好炖汤喝。”
配合上老人脸上拿到狰狞的疤痕,还真像那么回事。
两个看多了古惑仔电影的小流氓:.....!”嗷嗷嗷,山村变态杀人狂,要死啦!
两个流氓头也不敢回、屁滚尿流地跑了,李老头坐在草地上,大喘着气。
血腥味传来,老人胳膊上和腿上都有不长不短的外伤,比起拐杖,两个混混手里的可是铁头农具。黑狗鼻尖嗅到了血腥味,焦急地围着李老头身边转来转去,伸出舌头想要帮人舔舔,再次被李老头冷淡地推开山上的动静不小,自然也惊动了村里人。
大黑看了眼老人:“汪!”
紧接着撒开四肢就要往山下跑,顾不得那边还有可能咬死它的大黄狗。
不等大黑下山找人,就有村里男人找了过来。
老人家拒绝了村里人的搀扶,拄着拐杖,一言不发地回了家。
大黑隔着几米跟在李老头的后头,不敢上前,也没有离开,直到将老头送到了院子里。
院门关上,大黑窝在了院门旁团成一圈,舔舐身上的伤口,时不时抬头向着院里看两眼,大大的眼中盛满了担心堂屋李老头简单地处理了伤口后,没有拉灯,拿着碘伏和纱布,绷着一张狰狞可怖的老脸重新拉开了院门。“汪!”看见李老头的第一时间,大黑就站了起来,忘了之前老头的冷脸,也忘了自己身上的伤,尾巴摆来摆去。看着一脸矗样的大黑,李老头直接蹲下身,凶巴巴动作称不上一点温柔地,在小狗身上涂抹了碘伏,又给人用绷带缠了两圈。院门再次关上,李老头还是没让它进门,却也没有再驱赶他。
第二天,门外墙根下,又多了两个豁口的破碗,一个碗里多了清水,一个碗里每天都会多出个馒头或者一些面条。观众们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牛的,你大爷不愧是你大爷,人狠话不多。]
[李老头救了小黑,我很感谢,但我也还记得他当初用石头砸小黑。]
[回想起来,李老头虽然扔了石头,却一次都没砸到过狗狗,驱赶的时候都没骂过畜生这样的词,忽然觉得李爷爷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温柔,我相信他拒绝小黑有他的苦衷。][下面的剧情应该有解释了。]
昨夜后山的动静很多人家都听到了,田间休息的时候,大家开始讨论起来,隔壁村的两个流氓来村里偷狗,别管是不是自家的,都被村民一通唾弃鄙夷。“小贼再敢来小河村打断他们的狗腿。”
骂完两个小流氓,话题不自觉就转到了老李头的身上,观众们这才知道,老李头的名字叫李树。
一名晒得黝黑的中年人坐在田边,粗糙满是老茧的大手卷着焊烟卷,和自己的儿女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