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上多出来的一个H字母,安岳按下按钮询问:“你们谁答题正确了。”
紧跟着她语音出现的,是单卢的头像。
单卢:“是我们。”
安岳默默算了下,就剩下森林和童年,沉鱼和落雁一共三个空间没解出来。现在的屏幕上显示的是:
2 $
H L
这个排列方式……
安岳咬着下唇深思,却被宫玉澜的声音打断了思路:“主人,您……”他指着自己的下唇欲言又止。安岳蓦地想起之前他提醒自己不要总咬下唇,故作掩饰地轻咳了下,道:“别打扰我思考。”
宫玉澜也不知是听没听懂,他笑吟吟地点头答应,好像已经看出了她的故作矜持。
你怎么回事?安岳在心中质问自己,之前自己身边多这么一个大美男都能做到毫不在意,而现在,安岳你要集中精力啊!敲打自己一番,状态终于回来了。
安岳继续盯着那几个没有规律的数字找线索。
另一边。
森林扒拉着娃娃的头和身体寻找着线索:“我说,先解题呗?”
沉浸在明星图册里的童年头也不抬地回他:“你不是说回到现实世界金手指就会消失吗?我要趁着现在把所有的图册看完!”
斗志昂扬的样子,还以为她在备战高考。森林长长叹了口气,他开始怀念起他姐单卢了,虽然平时挨揍,但好歹能解题破局啊。
碎碎念着就开始抱怨起那名不知名的副本创造者。念着念着,他想起那个男人抱着他六七岁的儿子,对着手机里的人说的话:
“你能不能不要再质问我了!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只是出去买包烟,并没有不管鑫鑫!……什么叫他是你一个人的儿子!鑫鑫他大名叫刘华鑫!他姓刘!身上流淌着的血有我的一半!……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刘华鑫……刘华鑫……
森林嘴里咀嚼着小朋友的名字,刘华鑫,然后抬头看向屏幕里的左上栏。
2 $
H L
脑海里忽地白光一闪。
刘华鑫!
他的名字每个字的首字母,不就对应上面的字母吗?!
刘华鑫,LHX
他和童年所在房间的题目答案,是不是就是英文字母X?森林放眼向整个空间看去,满地的断头娃娃,可不就是象征着错误吗?在数学里,错误就是X啊!
他血管里的血液迅速的流动着,发烫的大脑指挥着手指下意识就在题目的答案后面写下一个“X”。
刚写毕,心里就咯噔一下,为什么自己要这么着急写下答案,好歹先问问单卢姐和安岳啊!
但既定的事实容不得他后悔,只见X的后面,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对钩。
我答对了……?
我答对了!
森林五指握紧成拳,仰头挥舞着手臂发出一声激动呐喊:“啊啊!答对了!!”
随着他声音出现的,还有头顶黑色天花板上五彩缤纷的巨大X浮现。正专注看图册的童年感受到五彩光斑的照射,她茫然抬头看向天花板,然后又扭头看着森林。
森林兴奋到脸颊发红,他不断挥舞着拳头在空气中打着:“我好牛啊!”
一直盯着左上栏观察的安岳在X浮现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它。她立马按住语音按钮道:“X是谁解出来的?”
不到两秒,森林的语音就刷了出来,那声音显然还处在激动状态:“是我是我是我!!是我解出来了!”
安岳把目光重新放回到左上栏。
2 $
H L
X
她眉头紧锁地看着那三排字符。数字,符号,字母,毫无逻辑,毫无规律,就好像随意放在那里一样。
现在,就剩沉鱼和落雁的题目没有解出来。她看着两人的名字,又把语音聊天往上翻着,想知道她们的具体题目。
嗯?等等。
安岳在听到之前他俩的语音时顿住,怎么听着好像她们在相邻的两个空间里。于是她按下语音按钮询问道:“沉鱼,落雁,你们的空间是能听到彼此的声音吗?”
沉鱼的语音和落雁的语音几乎同时发送过来。
“对,我们应该是邻居。”
邻居?难道是因为两人是双胞胎的缘故?所以才把她们安排到一起?她抬头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字母,按照这个思路,那L前面的H,是不是就意味着单卢在她的临侧?
安岳把自己的想法发到了群聊里,让单卢接下来仔细听,看能不能听到她敲击墙面的声音,单卢回了个“好”。
一旁无所事事的宫玉澜主动请缨,抬起大长腿就往左侧墙面踹去。连踹数下后被安岳拦住:“好了,够了。”宫玉澜听话地停下动作。
安岳按下语音按钮问道:“单卢,能听到吗?”
一分钟后,单卢的语音发了过来:“没有听到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