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得意挑眉:“幸不辱使命!”然后迅速把松木抛给安岳,后者稳稳接住。
安岳看了眼身上早已挂彩的单卢,她悄不做声地疾行到金丝楠木棺材前,把手中的松木用力抛进棺材里。
金丝楠木棺材转眼火光大盛,与此同时,吴玲的身上也莫名燃起阵阵烈火,但她却停下动作,静静待在原地,等待着火焰把自己全部吞噬。如果仔细去瞧的话,还能看到她嘴角有着一抹解脱了的微笑。
单卢收起长剑及时撤离,她看着安岳一个跨步踢开祠堂大门,门里,是一排排黑压压看不到头的牌位,族长一脸惊恐地叫着:“你们要做什么?!”
安岳丝毫不搭理他,冲着外面高喊:“桑桑!火!”
桑桑立马飞奔过去点燃祠堂里条案上的桌旗,以它为引,将一个个牌位迅速点燃后,立马往外跑去,边跑边喊道:“撤出祠堂范围!”
祠堂里的族长哭喊着去救火:“不能烧啊!不能烧!”却被房梁上掉下来的横梁砸晕了过去。
柳如画几人紧随其后。直到跑到祠堂外围几十米处,他们才停下脚步。
纸人被烧后的灰黑色纸末打着旋飘荡着飞到他们面前,安岳伸手轻轻一捏,那纸末就碎成了一小片连在一起的粉末。指腹摩擦着把手中的灰蹭掉,她抬头,远远注视着燃起熊熊大火的祠堂,仿佛能看到无数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冲破钢钉麻绳,飞向那湛蓝的天空之上。
柳如画扭头看着安岳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火有用的?”
安岳一眨不眨地看着那片大火:“给祖宗上坟,可不就是要烧各种纸质的陪葬品吗。”
“确实哎。”柳如画后知后觉。
他们都被僵尸的面貌误导了,原来破局之法这么简单。
桑桑想了一会,还是没想明白安岳是怎么知道烧棺材就能杀死吴玲的。他向对方请教,对方沉默了半晌道:
“我说实话你会信吗……?”
桑桑:“你说啊。”
安岳:“其实我也不知道,就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念头。……你就当是女人的一种直觉吧。”
众人都不相信她说的话。供棺,这么鲜为人知的民俗她都知道,思考出个破解之法,对于聪明的她来说,那岂不是易如反掌。
此时的安岳并不知道,她脑海里慢慢浮现出的这些他人知之甚少的各类知识,都是她最开始主动丢弃的。
“白光!”
柳如画指着身后的那一片刺眼的白墙惊喜地叫出声来:“我们通关了!好快啊!”
“欧吼!”桑桑得意地怪叫一声,“牛B啊我们!”
“多亏有安岳在。”柳如画真心实意道,“如果没有她,我们现在估计都被封在棺材里了。”
她深深呼出一口,眼睛里闪着真诚的光芒,面朝着安岳伸出一只手来:“重新认识一下吧。你好,我是柳如画。”
安岳看着她的手,轻笑一声,微微用力回握住对方的手:“你好,我是安岳。”
柳如画面色因激动而变得绯红:“现在,我们是朋友啦。”
而后又把手伸向一旁的单卢道:“之前多有得罪,给你道歉,对不起。现在能重新认识下吗?”
单卢沉默地看着她,桑桑注视着几人,忍不住多嘴:“柳大小姐,你还是不要和她这种人做朋友得好,小心背刺。”
柳如画瞪了桑桑一眼:“要你管。”
桑桑撇了下嘴,郁闷开口:“切,不识好人心。”
单卢忽地伸出手握住对方:“单卢。”
柳如画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用力回握住她的手:“我是柳如画。”
桑桑实在受不了她们之间的肉麻:“你们小孩子过家家呢?差不多行了,该出副本了。”说完看了安岳一眼,“走不走?”
安岳:“你先走吧。”
对方眼睛在单卢身上转了下,皱眉道:“真搞不懂她身上有什么魅力,值得你们这么维护的。算了算了,不管了,我先走了。”
安岳嘴角上扬:“谢谢你,桑桑。”
桑桑捂住耳朵朝着白墙跑去:“不听不听我不听。”顷刻间便穿进白光里消失不见。
柳如画把手里的纸条塞进安岳兜里:“想组队联系我哦。”然后拉着志刚道,“两位,我们先走啦~”
副本里只剩下安岳和单卢两人,后者静静注视着她闭口不言。
安岳垂下眼睑:“单卢,你和伦珠认识,但他做的事你未必知道,是不是?”
单卢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嗯。”
安岳抬眼看她:“我总觉得,你加入见善是有苦衷的。”
对面的人瞳孔微颤,但又快速撇开视线:“……对不起。”
安岳轻轻一笑,拍拍她肩膀:“回家吧。”松开手向着白光迈步进入。
单卢眼眶微湿地看着对方高挑的背影,双腿下意识跟着她向副本外走了出去。
安岳,你总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