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袍广袖,更不曾披散着头发。
弯腰,捡起镰刀,与梦中一样,
她被雪亮的锋刃晃了眼。
在脑中将梦里的中二动作回放了
一遍,姜舒月决定试一试。
就在虫剑斩下的刹那,她一个利
落的转身,迎上,摆出战斗的姿势。
在梦里遭遇过一次,姜舒月并没
有第一次经历时的慌乱,更没有大喊
大叫给自己壮胆,而是将脑中的通感
发挥到极致。
口中轻唤:“火来。”
火字才出口,面前行将熄灭的篝
火堆忽然无声暴涨,烈焰升腾。火舌
舔上当头斩下的虫剑,嗡名声顿时减
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闻的焦糊味。
虫灰飘散下来的时候,火焰把姜
舒月彻底包裹住。并没有灼烧的感
觉,只是有些热。
虫剑被削去一半,剩下的蝗虫仿
佛同时失去了趋光性,和对姜舒月这
盘大餐的凯觎,吓得四散奔逃。
“别放走它们。“姜舒月轻声说。
小院前的这块麦地已然抢收过,
此时地里只剩光秃秃的麦茬。
下一秒,麦茬无火自燃,火焰好
像从地下而来,瞬间燎原,将剩余的
蝗虫烧成飞灰。
这里的麦地是良田,也是熟地,
麦茬烧尽变成草木灰,等于变相除虫
施肥了。
姜舒月勾唇。
“王爷!"忽然听见长命的惊呼
声,姜舒月转头,正好看见四爷捂着
心口,单膝跪地。
他面色白得像纸,让唇角的那一
抹殷红衬得触目惊心。
火是她引来的,她能透过火墙看
见他,对方未必能看见自己。
他一定以为自己被烧死了。
怎么办?
姜舒月只知道引火,却不知如何
灭火,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停火!熄火!灭火!"心急如焚
地接连下达了三个指令,火势不但没
有减缓,反而越烧越旺。
眼看逼近小院,姜舒月跌坐在
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调动通感阻
止火势蔓延。
渐渐地,大火得到了控制,随着
火墙一节一节变矮,姜舒月认命地闭
上眼睛。
这种超自然现象,若四爷问起,
她无法解释。
对方会不会害怕,党得她是妖怪?
粮食妖?不,火妖才对。
“王爷,王爷您看,王妃没死!
涅槃重生了!"又是长命的声音,此时
姜舒月才看清,只长命一个跟在四爷
身边。
涅槃重生?好吧,凤凰妖石锤了。
对方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话
却是对着长命说的:“我知道了,你退
下吧。”
又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院门,嘱
咐长命:“刚才的事,权当没看见。若
是有人看见了,让他忘了,不许外
传,否则别怪我心狠。”
长命抖了抖,抖着声音应是离开。
看来他是打算替她善后了。姜舒
月长出一口气,这才低头看了自己一
眼,外头的旗装不知何时烧没了,她
现在只穿着雪白的中衣。
算不上宽袍广袖,白衣倒是白衣。
发髻不知何时也散开了,还赤着
脚…现实再次与梦境重合,让人时空
错乱,不知今夕何夕。
男人顾不上擦去唇角的血迹,踩
着一地灰烬朝她走来,边走边脱衣服。
什么情况?姜舒月紧张地朝左右
看看:“这里恐怕不行。”
荒郊野外,地上多硬啊,周围还
都是虫灰,脏死了。
再说小院就在附近,关着一院子
人呢,万一被人看见,羞也要羞死。
对方闻言解腰带的手一顿,无奈
地看她一眼,继续脱。
外袍很快罩在她身上,由于身高
差,连脚面都遮住了。
姜舒月被人抱在怀中的时候,闹
了一个大红脸:“刚才发生的事,我可
以解释。”
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
“上天垂怜,何须解释。“姜舒月
想说词想得脑袋都要爆炸了,四爷轻
飘票风一句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