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都能想象出皇上的惊喜,和内务府造办处管事生无可恋的脸。
见对方长久没说话,姜舒月意识到什么,小声问:“做这个是不是要花很多银子?图纸是我画的,银子我来出,你说个数。”
她现在有原主额娘留下的嫁妆,并不缺钱。若她能找到能工巧匠,不会给印四添麻烦。
太子看看图纸,又看四阿哥:“这个不用花银子,我家的造办处应该能做。”
说着拿过图纸,问姜舒月做什么用的,姜舒月照实说了,太子非常感兴趣:“这个好,若是推广开来利国利民。”又问四阿哥:“老四,你不是在农事司当差吗,这个正好用得上!”
四阿哥把之前做手摇脱粒机的事说了,最后道:“这个更复杂,我怕造办处推诿。”
太子大包大揽:“画一张更详细的,你不好出面,我去找他们。大不了,我院子里那房先不修了,让他们集中人手做这个。”
太子在内务府说话跟皇上一样好使,有太子出头,这事打死造办处也不敢往后推。
皇上说话,内务府办不到位,顶多挨顿骂。若换成太子,怎么也要赏一顿鞭子。
太子愿意管,四阿哥求之不得。
解决完播种神器,姜舒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那五十亩地紧挨着围场,我能带人去耕种吗?”按规矩,皇家围场三里之内,不许有农田和村庄。也就是不准百姓靠近的意思。
每天都会有人巡逻,抓住了要挨打。
四阿哥名义上已经不在围场当差,而太子还在:“这个好办,回头给你几个出入令牌。”
“爷,到底是皇家围场,随便给外人令牌……"太子这话是站在院子里说的,跟着他一起来的随从闻言着急提醒。太子摆手,意有所指:“舒月姑娘不是外人。”再说那个围场是他的,除了他每月初十过来,根本没人会去。
似乎为了证明姜舒月不是外人,太子又道:“五十亩够吗?不够还可以再扩。”
爱种地的人还嫌地多吗,但姜舒月知道再扩恐怕不容易,便说够了,还提到自己对那块地的规划。
太子说好:“高梁能酿酒,酒税低,收入高。”姜舒月也是这个意思:“朝廷收税不收粮食,只收银子,粮价太低,不如种些高梁酿酒划算。”
太子点头,夸她聪明,四阿哥却听出不对:“今年春旱,粮食减产,粮价怎么会低?”
姜舒月摇头,这个她就不知道了,也没关注。经四阿哥提醒,太子也听出不对。
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再说。
回宫之后,太子吩咐詹事府去了解情况,发现粮价果然持续走低。
“灾年粮价低,不应该啊?"太子把了解到的情况说与四阿哥知道,兀自沉吟。
四阿哥劝太子不要深究,理由十分充分:“能在京城搅弄风云,恐怕来头不小。”
时间太短,四阿哥也没查到背后是谁,只是凭经验提醒太子。
太子在皇上的高压下做了十几年乖宝宝,青春期的叛逆比任何一个皇子都严重,持续的时间也长。
听了四阿哥的提醒,反而精神抖擞非要将此事掀个底朝天,看看是谁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