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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他怀了野狗崽[重生] 后妈

孕期发烧, 除非是体内有炎症引起的高烧医生会建议酌情使用药物,像郑秋白这种刚刚好三十八度一,跑到医院验血白细胞指标正常, 除了回家抗一抗, 多用物理降温的法子,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郑爷的人生命途多舛, 大病不断, 连带上辈子一起算,感冒发烧这样的小毛病找上他的时候那是屈指可数。

如今也是早不来晚不来,只赶着关键的时期上门,偏偏这这怀孕期间的高烧,就是比平时更难熬,人也更虚弱, 脸色活像个痨病鬼。

郑秋白一个头重脚轻、四肢无力的病号, 要他从床上爬起来, 用酒精给自己擦身, 实在是一件困难事。

他也不好意思张口对忙前忙后的阿良寻求帮助, 这涉及到一点做老板的尊严和羞耻心。

在阿良主动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时, 郑爷甚至会打肿脸充胖子,脑袋上顶着湿哒哒的帕子,脸颊通红的说自己已经好不少了。

这种生病的脆弱时刻,口干舌燥又大脑发昏的郑爷难免会下意识想, 如果霍峋在他身边就好了。

在自己周围寥寥无几的人选中左右挑拣, 能够叫郑秋白放心坦诚相见,不需要顾虑自己展露出去的弱点会不会引人生厌又或者成为他人手中把柄的存在, 好像只有一个霍峋。

不过就算翻开手机, 郑秋白的电话也没有主动拨出去, 他只是看了看通讯录里的联络人,继而返回手机桌面,玩起了打发时间的贪吃蛇。

理智告诉他这点小事没必要惊动远在京市陪伴家人的霍峋,就是有点着凉发烧,一会多喝点热水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万一叫霍峋知道了,兴许还要把着急到跳脚,直接从京市蹦回燕城。

像是能感知郑秋白的思念一般,临近中午,霍峋掐准时间打了两通电话过来,奈何郑爷的鼻音太过浓重,不方便接听,摁断后转头眯着眼发起了短信。

霍峋的态度没有什么异样,听郑秋白说人在外面看铺面,准备签合同,稍微有点忙之后,也就不执着于打电话了,他从善如流给郑秋白发起短信。

新的短信接连不断,霍少爷想到什么说什么,大多是讲住在家里的无聊小事,字里行间都在表达对郑蝴蝶的思念,就像先前他被关禁闭的日子一般。

头晕眼花的郑爷努力打起精神回消息,他的生活显然不像霍峋有这么多值得提起的新鲜事,回复的体量就稍显单薄。

不过在霍峥一如既往撒娇发言,询问郑秋白【你有没有想我?】时。

郑爷回复:【有】。

这答案实在是言简意赅,一点不缠绵暧昧,但能够坦荡承认,而不是插科打诨忽悠过去,已经是郑爷的理智被高烧蒸发一半去的结果了。

很快,霍峥回了个:【XD】。

【我很快就回去了。】

第一条郑秋白没看懂什么意思,第二条让他感到一丝安慰,同时希望能在霍峋回家前顺利退烧。

当天下午,店里还有些事,郑秋白今晚注定是去不了,但阿良得回去一趟,和薛柔一起办事儿。

郑爷摆摆手,冲满脸担心的阿良道:“放心吧,我好差不多了,你今晚也早点下班回家,明天没事就不用来了。”

郑秋白上午就叫阿良走人回去休息,但阿良不肯,硬生生在沙发上坐到了下午临上班的功夫。

他实在是觉得他们家小老板可怜,生病了身边都没个家属陪着。

“我还是得来,您身边没个靠谱的人,我不放心。”阿良又道:“要是晚上有什么事,您给我打电话就行。”

郑秋白拗不过,点头答应。

不过阿良前脚刚走,后脚叶聿风就打了电话来,这叶少爷也算是半个能做郑秋白家属的存在。

他一听就觉得郑秋白的嗓音不对劲,“你生病了?”

“有点发烧,你打过来有事吗?”郑爷靠在床上,抱着个两千毫升的保温杯,一下午喝了半肚子水,到吃饭点儿了,他仍旧一点都不饿。

“我当然有事找你才会打过来,你在哪呢?这事当面说合适,我也顺路去看看你,你别一个人病晕在家里。”

叶少爷在港湾看过不少社会新闻,有那种领社会保障金的孤僻独居老人突发恶疾死在家里,得等尸体臭了,才能被邻居发现。

又可怜,又悲惨。

虽然郑秋白不是孤寡老人,但他是独居呀,上大学后就主动搬了出来,不肯和相处多年的叶家人共同生活,那也是相当孤僻了。

叶聿风的担心,很合理。

郑爷现在就想一个人安安生生躺着,用手机跟霍峋聊聊天,可不等他拒绝,叶聿风已经咋咋呼呼在电话那头呼唤叶伯的名字了,“叶伯,让厨房开火,做点病人餐来,郑秋白一个人在家病了,我不放心,一会要去看他——”

聒噪的声音由远及近,叶聿风问:“对了,你现在住在哪里来着?”

“……”

郑秋白就是不告诉也没用,操劳多年的叶伯尚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