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消息后便即刻进宫,这几日一直待在宫中,陪同皇帝与皇后等候着消息。
此刻他们的面上也充满焦虑与担忧。
“你们觉得太子还活着吗?”皇帝忽然开口,朝他们几人问道。
三人一愣,忙道:“太子殿下洪福齐天,苍天庇佑,必然无事。”
皇帝看着三个儿子:“此话可是你们真心?”
三人噗通跪下,齐齐额头重磕在地:“父皇!”
“那日儿臣们去护元寺的路上与云姐姐碰上,才知她与皇兄相约北崖之事,此前全然不知。”玄泓道。
“是,乍闻此事,儿臣亦如晴天霹雳,亦心急如焚,”玄瀚道,“皇兄自小为儿臣们表率,儿臣们唯他马首是瞻,只愿此生能够追随皇兄脚步,尽己所能,共同守护这大雍河山。其心日月可鉴,还请父皇明察。”
玄泓与玄瀚同龄,两人生母身世都普通不过,原分位也不高,后来母凭子贵,皆位及皇妃。
玄泓与玄瀚面容轮廓传承自皇帝,有几分相似,眉眼清秀,正是少年人,性明朗外向,颇具皇子风范。
“三弟四弟所言亦是儿臣所想,儿臣们绝无二心,更何况,阿舒与儿臣们自小一起长大,亦如亲兄妹……唯愿二人都平安归来。”玄淙道。
玄淙为皇帝长子,比玄渊年长两岁。云舒与玄渊还未大婚,几人对云舒的称呼便未改口,玄淙年岁最长,称云舒为阿舒,玄泓玄瀚跟云舒相差不大,云舒却是准太子妃,便称一声云姐姐。
玄淙生母乃贵妃,是皇后之外分位最高的,他的外貌更肖似其母,眉如墨鼻如山,亦是美男子一名,只因年少时生病,左腿些许萎缩,即便穿着特制的鞋子,走路亦显微跛,其留下的后遗症更需常年吃药,故而带着股病容,略有阴柔之感。
这跛足之残令他失去皇位继承资格,病症也令他无心无力去争,他反倒性情平和了,这些年规矩低调,有股悠然与世无争的局外人之感。
他脾性温和宽容,十分具有亲和力与耐心,因而名声向来不错,也很讨包括云舒在内的弟弟妹妹们喜欢。
皇帝看了几人良久,点点头:“如此甚好。”
储位之争从来不绝,皇帝经考察后很早便立下储君,这些年玄渊不曾令他失望,而他态度向来明确而坚定,认定玄渊是下任天子唯一不二的继承者,以此来杜绝皇位之争。
而此举似乎也成效不错,他的几个儿子一贯相处的颇为融洽和睦,没有其他皇子间那般的罅隙龃龉。
或许这只是表象,却也足够,但玄渊一旦出事,这种平衡便被打破,曾经的真假已不重要,是谁的预谋也不太重要,最重要的是这之后会萌生,会翻滚的心思。
皇帝暂且不再看他们,转而朝吴宇之道:“扩大搜索与排查范围,无论他们是阴差阳错被带走,还是蓄意被带走被藏匿,抑或陷入其他险境……任何事,只要发生,便绝不可能无迹可寻,去查,仔细的查,仔细的找,不要放过任何可能。”
吴宇之应是。
皇帝沉吟,继而又道:“此事事关重大,暂不可昭告天下,如你之前一样,仍封锁消息,暗中搜寻太子与舒儿下落。”
大雍前前朝有过战乱,历经两朝休养生息方恢复国力,如今虽算太平,却也存在种种问题,内政党派之争,民间对皇家对朝廷的信心,边境外夷不曾完全熄灭与臣服的野心……
太子太子妃坠崖落海,下落不明的消息一旦公开,必会令民心动荡,也会引发其他问题变的严重。
而皇帝彻查,绝不轻饶的指令则会令可能扣押或藏匿玄渊云舒的人有所顾忌,一时不敢轻举妄动,这便得以为玄渊二人,也为搜寻赢得了时间。
封锁消息,暗中搜寻,是目前安全而必要的选择。
“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皇帝最后说,“至少一年的时间,再做最坏打算。”
吴宇之领命而去。
这之后,朝廷表面一切如常,数日后,皇帝对外宣称,太子玄渊将进行为期一年的微服游学,亲自游历神州大地,体察民情,问情于民。
大雍马背上得天下,早期素来有王族皇室子弟游历天下以增阅历磨胆识的习惯,后来建都安定后,因为安全,交通,以及其他种种原因,这个传承渐渐形同虚设,如今当朝太子玄渊重履传统,百姓们有诧异惊讶,更多则是交口称赞。
这才对嘛,这样才好嘛。有这样愿意深入民间的太子,国之未来才更可期嘛。
而不久后,听闻准太子妃云国公府云小姐陪母回故里祭祀,也离了京城,是时茶楼中有人笑言只怕根本是暗地里与太子共游去了吧,倒又引了番猜测与笑谈。
京城,某府邸中。
烛火闪烁,映照出房中两个身影,一坐一站,勾勒出模糊的身形。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今人也不见,尸也不见,呵,倒当真奇事。”坐着的那人手中执笔,边写字边说道。
“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不死也重伤,即便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