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用蛮力挣开手腕上的铁圈,但它卡在手掌最宽的位置,无论如何都脱不下来。
她费劲扯弄了好一会。
终于,虚弱的身体还是脱力了。
她躺在床上喘息,看着天花板有些绝望地湿润了眼睛,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
这里是没有人知道的林中木屋。
连她父母那种在律林小镇住了一辈子的老人,都不知道这里,所以不会有人来救她。莫婷颓丧地闭上眼睛休息,安慰自己:不要紧的,X不可能全天都待在屋里,她会找到机会的。X做饭没有太久。曾经两人交往的时候,他向来都是掌厨的人。
他熟练地把饭做好了,就用锁钥解开了锁住她的金属圈。“阿婷,我抱你下去。”
锁钥……
莫婷盯住他的裤袋,又移开视线。
她被抱到楼下的用餐区,依然是布置得很温馨的木材风。午餐是鲜生菜和芒果的沙拉,意面上放着完美的焦边流心太阳蛋,香料浓醇的肉排——
莫婷愣住了。
X依然把她的口味记得一清二楚,她记得刚刚交往的时候,他仍然是每天啃面包,对厨艺一窍不通的人,就像野兽一样,随便吃什么都能过日子。但她不是,她对食物极为挑剔。
所以他去学习做饭,学习她所喜欢的一切。但所有的温馨,都终止于一声冰冷的金属上锁的声音。……她的脚踝被铐在桌脚上。莫婷觉得自己现在的脸色肯定很苍白。
X从蹲下来的动作起身,才一无所觉似的坐到她对面说,"等久了吗?你肯定饿了。"但他没有把餐具递给她,也没有自己进食,而是耐心地把所有食物都切成小块,然后一口口地喂她吃。
他满眼都是她。
她曾经沉沦在他的无处不在的爱中。但是现在……身上的痛楚正在提醒她有多么大错特错。“阿婷,张口。”X伸手越过桌子说。
莫婷看到银叉的顶端戳着一块牛肉,嘴唇隔空能感受到热度。“我可以自己吃。”她沙哑着喉咙说,不想像个婴儿一样被喂食。"我不喜欢重复,阿婷。"X淡淡地说,按住她手腕的力度却无法抗拒。
她只能颤抖着慢慢打开嘴巴,然后他的叉子精准地在没有敲到她的牙齿的情况下,轻轻把沈甸甸的肉块压在她的舌头上。
牛肉被煮得恰到好处,肉汁在口中溅开。
但叉子仍然留在她的口中,偶尔旋转竖立,卡在口腕里,嘴嚼越发变得困难,有些汁液就溢出嘴角滑到下巴,顺着脖子的弧度淌下。
“唔……”她发出难受的鼻音。
“怎么这么不小心?”X—手抚摸她的后脑满足地笑了,拿出餐巾擦去她脸上的肉汁,轻声地问,“好吃吗?”
“……嗯。”她的喉咙来回哽动了好一会,才艰难地吞下去。过了一会,她感觉到他压在她手腕的力气松了一些。
但X没有说话,也没有允许她自己动手,只是一口又一口喂进她的口中。然后他安静地把碗洗了,又仔细地清洁了每个角落,确保所有东西都回到原位。
也许是因为X的父亲是个暴力酗酒到处摔东西的人渣,为了摆脱他,X在自己的家里向来都有强迫症,必须保持一切的整齐。莫婷趁着这个机会立刻站起来。桌子的脚铐看起来比床上的锁链好处理,她想要快速又无声地想抬起桌子。
但实木桌子的材质太厚重了,就像长在地上似的,她背上的伤痂都逐一绷裂了,撕裂的痛楚传来,她都始终没能移动桌子一分—毫。
她的额头冒出冷汗,只好从衣袋里掏出发针胡乱撬锁。
这时,X的脚步声出现在门边。
莫婷的动作一僵,飞快地把发针收起来,屏住呼吸坐回到椅子,盯住桌面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阿婷,让我看一下伤口。”X坐到她的面前说。“我嗅到你在流血了。”莫婷抿着嘴唇不想合作。
但是,X向来也不需要她的合作。
他叹了一口气,见她没有动起来的意愿,就冷漠强硬地箍住她的手臂。“你知道吗?阿婷,我真的很想你学会配合。”他的语气像在责怪顽皮的孩子,她的肩膀一下子被他粗暴地扯起来,然后一道巨大的力气从后压过来,前胸猛地被压到桌上。“唔!”她惊吓地闷哼出声。
刚才纹丝不动的木桌子在X的力气下,居然晃得像地震。
他靠近到她的背后俯身,她想挥开他,却被他牢牢地抓紧她的手腕压在桌上,落下的影子完全覆盖了她。他要撩开她的衣服的瞬间,她急喘了一下尖声说,"不!"
但下一刻,她还是感觉到背后一凉。
X没有像她想像中的施暴,刚才渗血的地方被他轻轻按压,他的嗓音带着责怪,“伤口裂开了,阿婷,你不应该乱动的。”幸好……幸好,他似乎没有发现她刚才的小动作。
莫婷趴在桌子上喘息浑身打颤。
但丝毫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这个姿势太脆弱了,就好像随时都可以被索取。
X慢条斯理地抚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