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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姝 帝王

,劳王妃惦记。”

君臣君臣,先君后臣,哪怕闻姝应当喊章氏一句“母亲”,可在外边还是得章氏给他们行礼。

沈翊随手一抬,免了章氏的礼,却没和章氏说话,只低头温柔地问闻姝:“进去吗?”

闻姝对他颔首,没再看章氏一眼,两人携手进了魏府,好似方才喊章氏一句,就是为了让章氏给两人行礼找不痛快。

章氏瞧着两人的背影,眼底都要冒火星子了。

过了魏家的影壁,闻姝看了沈翊一眼,“我们还挺坏的。”

“嗯,妇唱夫随,一起坏。”他们和章氏早就不不死不休的恩怨,没必要装什么和谐。

两人去给承恩公夫人吊唁,来招待两人的是魏鹏锦,是承恩公世子让魏鹏锦来迎接二人,也不知是看重魏鹏锦,还是想用魏鹏锦这个庶子看低两人。

无论是哪个,倒也方便了他们,沈翊边走边和魏鹏锦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再度经过那个长廊时,闻姝瞥了一眼当初魏鹏锦挨打的地方。

上次来魏家,魏鹏锦被打得鲜血淋漓,慧祥县主丝毫不把魏鹏锦当成人,随意折辱殴打,可这次来魏家,魏鹏锦却是魏家人人尊敬的九公子,当初鞭打他的慧祥也远嫁和亲,至今生死不明。

魏鹏锦这番,也是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闻姝还有些钦佩他。

逆风翻盘,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的。

吊唁承恩公夫人之后,沈翊又带着闻姝去问候了一下承恩公,这回闻姝瞧清楚了,承恩公躺在床上,只有手指还能动弹,连话都说不清楚,还一直流口水,下人守在旁边一直擦着。

从前多么威风的承恩公,如今却变成这副模样,如何能不叫人感叹风水轮流转。

这回来,别说魏家的主子瞧不见笑脸,就是下人都个个苦瓜脸,灰败之色是打心底里发出的,越是在魏家待得久,越能体会到魏家今时不同往日。

魏宗的丧仪和这次比起来,前来吊唁的人数少了不止一半,明眼人都看得清楚,也只有几个被猪油蒙了心的,还希冀着魏家东山再起。

从魏家出来,上了马车,正好从被风掀起的帘子一角瞧见魏太后身边的嬷嬷来了魏家吊唁。

闻姝看了几眼,问沈翊:“四哥,太后的病情如何了?”

“不碍事,无非是伤心,我瞧着皇后病得更重一些。”承恩公夫人到底是魏皇后的母亲,母亲被毒死,父亲又中风,魏皇后如何能不难受,听说病得几日起不来床了。

沈翊靠在马车车壁上,双臂抱胸,说:“魏家这事一出,本想和信国公主说亲的人家又少了,只怕信国公主难以嫁个舒心的人家。”

“可以想像,但凡有点远见的人都知道魏家日落西山,魏太后年纪大了,能保得住魏家多久呢。”当初魏家起来,一半靠着魏太后得宠,一半靠着承恩公有些才干,后宫有人,前朝无人,再得宠也无济于事。

“承恩公中风,世子需得丁忧三年,魏家两大支柱同时倒下,只怕瑞王也要急得病倒了。”闻姝想到瑞王妃还要忍住伤心,顶着压力给太后筹办寿宴,就不得不说一句顺安帝是真狠。

“随他们病去,咱们健健康康就行,”沈翊笑了笑,“好不容易得闲,带你去喝茶听曲。”

沈翊吩咐凌盛去明楼,闻姝笑着打趣:“魏家办丧事,我们听曲,还真是像极了小人得志。”

沈翊抽出手捏了捏她的面颊,“有你这么会夸自己的吗?”

闻姝后仰,躲开他的手,自嘲道:“随口一说嘛,反正我们也没少被人骂。”

魏家人自然会觉得是他们的出现夺走了魏家的一切,可在十年前,魏家早就夺走了沈翊的一切。

“四哥,”闻姝坐到沈翊身边,轻轻地靠在他肩上,“一想到你马上就可以报仇了,我很欣喜。”

魏家的败落已是板上钉钉,没有什么悬念了,四哥隐忍十年,总算是可以为母亲先生报仇了。

沈翊垂眸,眼里噙着极致的柔情,抬手搂住闻姝,“那是因为你在身边,才这样顺利,你是我的小福星。”

“遇到四哥才是我的福气。”闻姝嘴角忍不住上扬,仍旧记得十年前两个小可怜似的依偎在一块取暖,转眼这条路也走到头了。

柳暗花明的那一刻,不远了。

可闻姝忍不住想,娘亲的仇,她何时能报呢?她甚至还没有和四哥说,也不知道怎么说,两国交战,谁输谁赢尚未可知。

沈翊忽然说:“上次通过瑞王的手射我一箭的幕后之人还没确定,瑞王倒了,皇上也不一定会立我为储,还不能松懈。”

闻姝嘴角的笑意僵住,“不立你,难道立荣郡王吗?”

沈翊摇摇头,“我在想,既然我是皇上流落在外的皇子,有没有可能,皇上还有别的皇子呢?”

“这……”闻姝坐直了,偏头看着沈翊,“不会吧,皇上这样多情吗?”

一个流落民间的皇子还不够啊。

沈翊握住她的手揉捏,眉宇间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