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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姝 魏家

,也只动些魏家门生或是拐着弯的亲戚,不痛不痒的。哪像今日,直接就参了承恩公的嫡幼子,还证据确凿,不死也要扒层皮,那可是魏家一条有力的臂膀。看来这朝中格局要变。

尚弘站在殿外,看着群臣如蝼蚁一般散去,仰头望着炙热的烈阳,大周风雨将至啊!

“二弟,可真是好手段!”瑞王喊住往外走的沈翊,脸色难看得紧,他还没对沈翊做什么,沈翊倒好,竟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沈翊回头,面含浅笑,“皇兄说什么?”

瑞王怒目而视,“你我之间,有必要装吗?徐音尘不就是你的人。”

魏宗调任镰州三年了,本就是承恩公想让他外放做出点政绩来,眼看着这三年镰州的税粮节节高升,政绩优异,明年魏宗调回京,顺理成章得往上升,可如今看,魏宗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哪还有什么可升的!“皇兄说笑了,天下是父皇的天下,官员自然也是父皇的官员,臣弟可不敢僭越。”沈翊垂眸理着袖口。瑞王见他这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更是恼怒,“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我还当你是条好狗,是本王眼瞎。”沈翊仍旧笑着,只是眼中噙着冷意,“皇兄还没瞎呢。”

但是放心,迟早有一日,会瞎。

瑞王犀利的目光凝视着他,仿佛要生吞了沈翊,余光瞥见前方的承恩公,不想再和沈翊费口舌之争,甩袖离开,追随承恩公去了。“王爷。”徐音尘上前行了一礼。

沈翊颔首,“回去路上小心些。”

徐音尘明白他的意思,“是。"

沈翊也得回府,想必闻妹还为他忧着心。

“外祖父留步。”瑞王虽非魏皇后亲子,却待魏家如亲外家,也喊承恩公外祖父,异常亲近。

承恩公面色不虞,略抬了下手,“瑞王殿下。”

瑞王扶着他,“外祖父免礼,今日之事,是本王大意了,没承想燕王是个耐得住性子的,徐音尘一路上都没反应,谁知竟不知不觉做下这许多事。”徐音尘跟着甄合业去巡粮,瑞王自然吩咐过要盯着点徐音尘,可徐音尘一路上对甄合业唯命是从,一味捧着,从不违抗命令,以致于甄合业也就放松了警惕,才叫徐音尘钻了空子。承恩公说:“燕王绝非善类,殿下往后要多留心,今日这个教训着实不小。”

“外祖父放心,本王一会就去见母后,让太后出面,必定能保下小舅舅。”瑞王说道。

承恩公从没觉得区区一个初出茅庐的户部小官能要了魏宗的命,即便背后有燕王运作,只是可惜了这几年对魏宗的筹谋,本是想让他回京,顶了工部尚书的差事,如今看是不行了。“有殿下操心,也是犬子的幸事,”承恩公眼尾耷拉着,目露凶光,“徐音尘,留不得。”

敢动魏家的人,就要做好受死的准备。

瑞王颔首道:“外祖父安排便是,这人留着确实是祸患。

不得不说,徐音尘这人有点胆量,虽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徐音尘是受了燕王的吩咐,可他敢第一个站出来,咬魏家一口,没有点魄力可不敢做。瑞王还挺欣赏此人,偏偏这人却是燕王心腹。

可惜了。

闻妹就在前厅候着,沈翊一回府她就瞧见了,连忙放下手中的账簿,上前打量他。

沈翊张开臂膀,在她跟前转了一圈,揶揄道:“可要好好查看,没少胳膊没少腿。

闻妹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这才放下心来,“旗开得胜了吗?”

沈翊扶着她入内,“差不多,处置了个京兆尹,魏宗召回京彻查。

“没罚他吗?那等皇后太后回过神来,岂不是会保下他?”闻妹又忧心起来,生怕沈翊竹篮打水。

“那也得他能见得到皇后太后。”沈翊喝了一口茶,品出点不一样的味道,才发觉里面搁了莲子。

闻妹说:“清火的,天气越发热了,你政务又忙,要多吃点败火的东西。”

沈翊又喝了一口,放下茶盏,“再过半个月就转秋了,定都夏短冬长。”

闻妹坐到他旁边,想听听他朝中发生了什么,又说,“我这样算不算干政啊?若是不能说便算了。”女子出阁后相夫教子,却不被允许过问夫君在外之事,更何况朝堂里的事,永平侯也不会和章氏说朝中事。“你干哪门子政?”沈翊笑了,巴不得与她分享,“我只是在与你闲话家常。

“今日朝上,柳侍郎为我说好话来着。”沈翊如今在朝中人脉不广,柳侍郎也有点用处。

闻妹若有所思,“看来柳家当真决定跟随你了。”

这也说明柳贵妃颇得父母宠爱,要不然柳家也不敢贸然和魏家作对,那可是一不小心就会搭上全家性命的事。先前沈翊没和闻妹说镰州的事,如今见她感兴趣,一股脑的和她说了,“去年我去镰州巡查税粮时便察觉到镰州的税粮有问题,但去年镰州并未干旱,百姓倒不至于饿死,今年刚好赶上干旱,可偏偏又是魏宗任知州的第三年大周地方官员每三年一审考,政绩优异便可升官,无功无过仍归原位,有过则贬,魏宗这都是第三年了,要是放弃作伪,那前两年也是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