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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期糖 陈家小四就是一疯狗

胡潇潇眼睛没瞎,还是发现了陈鸣昇搭在江乌月肩上的手。

“靠!”

胡潇潇从沙发上跳起来,转身找手机要给江乌月打电话。

在原地急急转了两圈,她又才意识到电话在手里握着。

-

要不是他从床上绊下去了,江乌月觉得他还会再来。

她浑身泛红,脸色蕴着玫瑰色的娇艳欲滴,汗水咽湿的头发全贴在她的脖颈上,已经累到连抬手都费劲,浑身散发着一种被玩坏摧毁的味道。

背后的床单上也被深褐色的液体晕湿,湿哒哒一片,没法落脚。

江乌月挪到床尾的沙发上,她想问他这是喝了多少酒,但开口的音调却被意识夺舍,反复被推到顶点的感官系统崩坏,导致她语言系统错乱,从喉间发出的声音语不成调,咿咿呀呀,像极了呓语胡言乱语。

陈鸣昇从床底爬上来,从身后抱住她,顺手将一部手机塞进她手里。

手机大震,是胡潇潇的电话。

陈鸣昇低头,下巴埋进她的颈窝,手臂收紧,用力环住她的腰,低头落下如羽毛般轻盈的吻。

今晚他醉气熏天,也异常粘人。

江乌月接通电话,手一滑,不小心按到了免提,胡潇潇泼辣的声音立刻攻过来——

“我今天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江乌月,你丫老实跟我交代清楚了,你跟陈鸣昇什么情况?”

如果说刚才江乌月还在天堂飘飘然,此刻在这一秒内瞬入地狱,她从来没有清醒地如此迅速,几乎是连滚带爬从沙发上坐起来,举着手机迷惘心惊:“啊?你在说什么啊……”胡潇潇是怎么发现的?

陈鸣昇躺在沙发看着江乌月,他双眼迷醉视线并不对焦,只能看到一张泛着水光粉嫩饱满的唇瓣在他面前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

真是妖精。

陈鸣昇一个翻身将她掀倒在身下,他盯着她的唇瓣低头亲上去,那一声还很大,啵的一声。

弄出动静他似乎还觉不够,他直视江乌月的眼睛,轻声唤她:“宝贝……”

江乌月:“……”

另一头的胡潇潇:“……”

室内涌动的气氛在此刻仿佛突然被按下暂停键,凝固住。

一秒,两秒。

半晌,听筒里传来胡潇潇的爆鸣尖叫声——

“靠!陈鸣昇,我跟你没完!”

“江乌月,明天你给我过来一趟!你丫真能藏!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看着已经黑掉的屏幕,江乌月一阵耳鸣生无可恋,等反应过来去瞪罪魁祸首,某人已经带着他的作案工具,阖上眼睡着了。

刚还在欲哭无泪的江乌月,似乎被他感染,一眨眼的功夫也被倦意席卷,仿佛刚才的片刻清醒直视昙花一现,她就那么看着陈鸣昇,眼皮渐沉,缩在他怀里睡着了。

这一觉连梦都没做,再睁眼,已然是日上三竿,阳台外露天泳池里的水被阳光反射出波光粼粼细碎的光,那些光透过窗帘的罅隙溜进来,洒在江乌月光滑的脊背上。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去摸身旁的人,是空的。

江乌月扭过头扫向周身,陈鸣昇已经不在了。

她皱了皱眉坐起来,今天是周六。

中央空调将室内温度恒定,即使不穿衣服也不会觉得冷。

江乌月扶着腰想去洗澡,刚起身就有晶莹的液体从大腿深处蜿蜒而下,流向地板。

她看着那滩水迹,呆愣住,面色带着耳根瞬间红温。

她随便捡起他的衬衣套上,跑去阳台拿内裤,陈鸣昇的大露台是露天半包,一边是阳台,外面是泳池。

经过泳池时江乌月没看到在水底憋气的陈鸣昇,她踮脚去够晾衣架上的衣物时,一道身影破水而出。

陈鸣昇的脸颊上全是水,他头发后梳,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流畅的下颌线利落分明,极黑极深的瞳仁隔着水汽定定看着她,像深渊一般令人沉溺。

他吊着眼皮盯着她,目光灼灼,带着对猎物掌控一切的玩味。

这人是酒醒了还是没醒?

江乌月大脑迟钝,后知后觉的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不等她反应过来,一只大掌伸过来,脚踝被他牢牢握住,她被一道力使劲,一把拽进了两米深的泳池里。

巨大的水花激起,池边水印晃荡、弥漫。

他清醒比醉酒时更可怕,更激动。

“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太不节制了?”

江乌月在晕过去前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加节制的后果便是免疫力下降,江乌月被他从泳池里捞出来就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