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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绝不会相爱! 送命题

和北境打成平手。

众人欢呼。

不管怎样,比的是友谊,上京和北境国的王孙贵族们看得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比赛结束后,十几只参赛队聚在一起庆祝,一直饮酒到夜幕深沉。

明后几日,会是百花宴的散别宴。

邻国的王孙贵族们聚在一起共享盛世晚宴,之后离开上京。

*

月上枝头,银辉浅浅。

击鞠决赛的晚宴上,各国的王孙贵族们喝得酩酊大醉。

陆行之和纪沐尘霍修染对了个暗号,悄悄离席。

他们三个去了奉安殿。

为了查“神明”的真假。

平日里,奉安殿除了打扫的宫人,严禁闲杂人等靠近。

三兄弟摸黑偷摸进去。

此刻,奉安殿无人。

几人来到最高层,一口巨大的香炉迎面而立,香炉前面烛火正旺。

纪沐尘蹙着鼻头,摇了摇折扇,

“这么大的香火味儿,永康帝怎么受得住?”

“丁婉儿一身的脂粉味,人家尚且下得了口,”霍修染冷嗤,“这点香火味算什么?”

说着指向高高的香炉,“这能飘得上去?再好的轻功也不行吧。”

习过武的人都知道,所谓轻功,多少得借助一些外力,竹叶啦,树梢啦.....甭管多不起眼,总得有那么个“外力”,不然真成神仙了。

陆行之跳上香炉,四处查探一番,在香炉的顶部发现一个小小的凸起,不大,一节拇指那般长,从底下望过来,未必瞧得清。

他失笑,当即叫纪沐尘上来试试。

纪沐尘试了,尝试了好几回,摇摇晃晃站不稳。

“陆哥,这太难了,要想立在上面,轻功至少和你不相上下。”

霍修染蹙眉,“光凭这一点不能说明什么。”

宫人们说了,“神明”身上散发出一层薄薄的、温暖的光晕。

有哪个凡人会发光?

陆行之也不解释,只负手站在香炉之上。

他背对着两兄弟,望向天际孤冷的月。

晚风吹拂,荡起他宽大的衣袍,朦胧的月色使他的背影蒙上一层清雅的灰,隔远了看,如同雾里看花,真有一种“谪仙在世”的神秘。

激得霍修染艹了一声,“陆哥,瘆人得很。”

陆行之抬手,示意两兄弟安静,用一种缥缈、似虚似幻,似沉似实的声音说话,

——“尔等凡尘,所求何物?”

这声音还真是直击人灵魂深处,吓得纪沐尘使劲搓胳膊,

“陆哥,别这样,我鸡皮疙瘩都起了。”

恰在这时,弯月移到了陆行之的斜上方,透过敞开的窗户照在陆行之身上,让他浑身氤氲着一层金色的光。

如同神明降临。

纪沐尘和霍修染双膝发软,差点跪下,却也清晰地意识到,

哪来什么“神明”?不过是活人的小把戏!

陆行之从香炉上跳下来,拿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给两兄弟瞧。

“江湖术士常用的小手段,不足为奇。”

只要提前服下此药丸,一盏茶功夫内会变声。

陆行之来之前含了一颗,说出来的声音与往常大不相同。

纪沐尘霍修染恍然大悟,直说这骗子装得可真像。

可纵观整个上京,轻功能和陆哥相提并论的,只有一人,就是黑影。

不,准确的说,黑影的轻功略胜一筹。

纪沐尘,“难道是黑影?”

不太可能啊。

若是黑影有挟持永康帝的想法,早在丁婉儿入宫之时便有大把机会,何苦等到现在?

霍修染也想不通。

陆行之轻勾唇角,“你们忘了一个人,门武死都要护着的人。”

此人和门武同出师门,习的是同一种轻功,就藏在上京的某个角落,秘密观察着一切。

看不见摸不着,不知是敌是友。

唯有那人,有此等本事。

陆行之眸色深深,“他总算坐不住了。”

*

定国公府。

陆行之回到兰宇轩的时候,见院子里人影浅浅、烛火习习,婢女们行走穿梭动作放得很轻。

亥时已过,想来苏烟已经入睡。

过了月门,透过六扇苏绣屏风,看到拔步床上隐约有一道起I伏的曲线,他不禁笑着,缓缓放下手中的珠帘。

沐浴更衣后,他不疾不徐行至窗畔。

他没有沐浴后马上入睡的习惯,总会在窗畔吹吹冷风,可能擦拭他的屠龙宝刀,可能批阅军中的折子,也可能拿出他的宝贝册子学习。

桌案上有一个褐色的精致小礼盒,不大,长长的,他蹙了眉心,总觉得在哪见过。

直到他看到盒子上方刻有一朵白莲,他疑惑的目光瞬间变得幽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