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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绝不会相爱! 动心

人墨客也自在。

以祭酒为首,当即诵诗一首。

国子监的夫子们相继而上,邀了苏烟同乐。

苏烟没有推辞,于一众才子间亭亭而立,看向池子最中央的一朵蓝色睡莲,叹荷出淤泥而不染、品花之圣洁高雅。

气氛浓烈得刚刚好,陈宝儿却叹了口气,

“好可惜,兮兮竟然没来。”

从前读国子监的时候,闻兮最喜品荷,常常和阿姐相邀去国子监后方的荷花池。

今日美景怡人,有荷花有阿姐,独独没有他。

一想到他即将成为人夫,陈宝儿就觉得自个的心脏被割了一大块。

苏烟笑了笑,安抚似地拍了拍陈宝儿的手,没说话。

恰在这时,斜对面的荷花湖上飞来一个敏捷矫健的身形。

他脚尖点着荷叶、踏在湖水上穿梭,眨眼便到了睡莲池。

有人惊呼,

“是陆将军!”

“好俊的轻功!”

陆行之扬眉望着苏烟笑。

他越过采花的宫人,停在一片宽大的荷叶上,弯腰抚向苏烟刚才盛叹的绝美蓝色睡莲,“咔嚓”一声,折断了藕径。

将这朵蓝色睡莲送给苏烟。

一时间,所有的贵女们望过来,望向被陆行之拥在怀里的苏烟、望向苏烟手中的睡莲,羡慕到不行。

“以后找夫君就得找这样的。能给我摘莲花的男子,优先考虑!”

“还得英俊、还得多金、还得会打仗!”

“关键会疼人!!”

已出阁的贵女们却是另外一番心境。

“也不知我男人死到哪去了?关键时刻屁用没有。”

“你还好吧?我男人不会武功,想摘也摘不到哩!”

“都别吵都别吵,我男人最讨厌花花草草的,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呢。”

陈宝儿可不管这些,满心满意想着自个惦记的那朵睡莲。

“姐夫,我也要!我要那朵黄色的,黄色的!”

陆行之推开粘上来的陈宝儿,“去,问你纪哥讨!姐夫没空!”

瞧不见他在哄媳妇儿么?

没一点眼力见!

对上苏烟,瞬间软了声调,“夫人,为夫的动作快不快?”

再晚一步那蓝色的睡莲就被宫人采了,能否到他媳妇手上尚且未知呢。

......还行,还不错。

能得到心仪的睡莲花,苏烟自然欢喜,面上却无甚表情,冷淡淡道,

“幼稚。”

“一朵花要来有何用?”

“不若一个莲蓬能打牙祭。”

“夫人真是料事如神!”

陆行之从身后拿出一把莲蓬,“整个荷花湖就这么几个能吃的,为夫全给你摘了。”

又凑到苏烟耳畔,小声道,“为夫发现一处好地方,晚上带你去!”

*

一盏茶功夫前。

陆行之陪着邻国的王孙贵族们闲聊。

即将分别,众人在言语间格外客气,感谢永康帝的热情招待、感谢陆行之多日相陪。

觥筹交错间,北境皇故作热忱,揽过陆行之的肩拍了三下。

陆行之举着酒盏的手一顿,眸光微暗。

这是他和北境皇多年前的暗号。

当年,北境皇尚是不受宠的皇子时,陆行之暗中助北境皇,遇到事态发生紧急突变,会在北境皇的肩头拍三下。

如今,北境皇这般提醒他,意在告诉他永康帝那边已有布局。

呵,

才得了“神明”的赐福,是该有所行动。

陆行之掩下眸底的惊涛骇浪,没说什么,举盏敬了北境皇一杯。

陡然,一个侍卫匆匆跑来,神色焦急地在北境皇耳畔低语几句,北境皇当场变了脸色,寻了借口离席。

北境皇去了闻府。

闻府的东厢房内,

唐碗公主衣衫不整地躺在闻兮的床上。地上随意散落着女子的小衣、薄裳、男子的里裤......床边掉落着唐碗公主随身携带的红绳,两个酒盏。

拔步床的里侧,闻兮半坐在床头,脖子上和手腕上随处可见刺眼的勒I痕。

他披散着一席墨发,白皙温润的面上浮现出少有的错愣神色。

他就像一个将将醒来的无辜男子,全然不知发生何事,茫然地干坐着。

北境皇大怒,拔刀就要砍人!

被唐碗公主死命拦下。唐碗公主抱着北境皇的胳膊,哭道,

“皇兄,是我引I诱闻兮的,是我,是我!”

“他完全不知情。”

“是我灌了他一杯药酒!!”

前日闻兮在游船上不辞而别,让唐碗公主心头很是难受。

明明先动心的人是他,明明说要娶她的人也是他,可她总有一种不确定的恍惚感,仿佛,仿佛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