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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绝不会相爱! 劫持

知永康帝已自刎、不知陆行之被群臣拥做帝王、更不知七国已包围大京想要打得大京措手不及!

闻兮自顾自地说着,似是全然看不到她眸底的抗拒和渐渐生出的嫌弃,更没有松开她,反将她的手儿握得更紧。

“过程是有些艰难,不过很快会结束。”

“为了你,我愿意。”

愿意放弃曾经的仇恨、放弃曾经的悲恸、放弃复仇放弃怨恨,只要她和他在一起。

和他在一起就足够。

他执过她皓白的手腕,掀开她的一截广袖,露出小手臂上的守宫砂,贪I婪又温切地用脸颊一遍又一遍地蹭。

“你大婚那夜,我在你们的屋顶坐了整宿。得知你不愿意和他同I房,我......”

他眸底有湿润的晶莹涌出,落在她的守宫砂上,朱红色的小点被泪水浸湿过,愈发明艳。

他抬眸望向她,哽咽道,

“谢谢你。”

苏烟被他蹭着手臂,后背涌起一股恶寒,宛如蛇信子在身上游走,激得她嫌弃至极。

哪有心思听他告白?

听他述衷肠?

“你误会了。”

“我当时对陆行之无意、征得他同意后,才没有和他圆I房;”

“不是因为你。”

“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从头到尾都没有!”

“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本不想同他争辩,一直忍他到现在。

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偏执,他已完全陷入他自以为是的感情漩涡里。

可他这番话,说得好似她对他多深情、多忠贞,甚至可以为了他拒绝陆行之的亲近?

他委实病得不轻!

闻兮的笑僵在脸上,眸底闪过显而易见的痛楚。不过下一息,他又笑了。

“无妨,我有,从头到尾都有。”

他忽地松开她,却是没离开,而是轻解腰间的玉扣。

“过了今次,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你会慢慢接受我的。”

“我很干净,没碰过旁的女人。”

言罢朝她压下来,急得苏烟直接破口大骂,将她这些年在话本子里头学到的恶毒言语,全用了他身上!

她简直后悔死了,当初为何要招惹这么个疯子、招惹这么个病I态!

她不要和他在一起,不要和做夫妻,不要和他行夫I妻之礼。

她不愿意,一点也不愿意!!

屈辱和不堪让她难受至极,偏生她动弹不得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他逼近。

若是可以,她恨不能用陆行之给她的匕首,狠狠一刀刺入他的心脏!

她对他所有的友好和包容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悲痛和恨意!

若他执意这般,同杀了她有何区别?!

“闻兮,我为陆行之种了情蛊,此生此世只可以和他一人欢I好。”

“你若碰我,我会因情蛊而死。”

亲昵靠近的人停下动作,双臂撑在床侧,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下一刻,他猛地掀开她身上的锦被,捉过她的右手腕把脉。

片刻后,他白皙的面上不复平日里的温和,神色变得极冷。

“他、强、迫、你?”

女子为男儿种情蛊,需得以身养蛊七七四十九日,待到蛊虫成I熟,与男儿交I合I引出彼此体内的蛊毒。

在这个过程中,女子会耗费大量心血养蛊、身子变得极弱。

苏烟迎上闻兮的目光,“不,他不知道。我心甘情愿为他。”

“你?!”闻兮不信,“胡说,你骗我!一定是他强迫你、一定是的!”

他指向她的守宫砂,

“若你对他有情,你为何迟迟不给他?”

“若你心中有他,为何不像寻常夫人那样粘夫君?为何不愿和他在大众广庭之下亲近?”

“你不爱他,苏烟,你不爱他!”

压抑的偏执让他无法相信事实,那张宛若神邸般的容颜浮现出少有的不甘和绝望,气得他整个人抑制不住地抖。

“我要杀了他!一定杀了他!!”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将士急切的汇报:

——“启禀驸马爷,我军粮仓失火!”

“还有,蒙人率先攻城,和大京在西坡山打起来了!!”

闻兮眸色微变,快速披上外袍扣好玉带,对守在外头的侍卫交代,“守好此处!”,回眸看向苏烟,

“等我把陆行之的人头提给你,你迟早死心!”

苏烟一点不生气,反笑道,“那你得抓紧了,估计粮仓失火是他干的。他办事素来讲究速度,很快会来救我。”

“还有,你说得对,我确实不爱他,”

“不过那是从前。我现在,还,蛮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