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缱绻,放开时赵珩还有些恋恋不舍。
他想说事务繁忙,你我晚上再聚,正要坐直,偏被姬循雅捏住了下颌,不让他离开。
“怎么了?”赵珩便低头,想起先前姬循雅与他亲近时宛如上刑的模样,戏谑道:“将军。”
姬循雅低头,揽住了赵珩的腰。
他看着赵珩的眼睛,柔声道:“陛下。”
赵珩:“嗯?"
姬循雅道:“陛下与臣虚与委蛇,是,以身同臣做交易吗?”他问得认真又温柔,疯劲不外露时,他看起来只是个漂亮得异于常人的世家公子漆黑的眼眸凝视着他。
避无可避,更无从隐瞒。
姬循雅一眼不眨,不愿错过赵珩流露出任何一抹情绪,然后他就看见帝王仿佛被戳破了心思似的,愣了几息,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罢了。”姬循雅轻声说。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于他而言一点都不重要,他不关心,亦不在意赵珩究竟为何愿意与他缠绵温存,方才问起,不过是看见冯延年眼熟一
一不对,赵珩根本没哄,就足够让臣下受宠若惊了
他语气愈温和,眸光就愈凉,他低头,几欲压上赵珩的唇,极善解人意地说:“陛下若是觉得为难,便当臣没问。刚要开口的赵珩:"???"
这一整上午都没太生气的赵珩被生生气笑了,挥手打开姬循雅压在他下颌处的手指。
姬循雅这是什么意思?觉得自己为国献身给他做禁脔,他平日里怎么不知道姬将军竟如此敢想!
姬循雅正要亲他,但觉发间传来一阵刺痛。
赵珩紧紧攥住了他的长发。
姬循雅眯眼。
“朕似闻将军梦呓。”赵珩含笑道,手上用力向后一扯,迫使姬循雅抬头
长发被扯着,疼得尖锐。
然而喉间却觉一暖。
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喉结。
是,赵珩的嘴唇。
姬循雅想要克制,可久经历练的身体在此刻无论如何都不听使唤。
喉结剧烈地滚动,几度撞上赵珩的唇角。
赵珩仰面,与姬循雅对视。
他启唇,略尖的犬齿威胁般地靠近这块上下游移的骨头。
“景宣,朕的景宣,”这个由赵珩亲自起的,深深镌刻入姬循雅一生,乃至死后千秋的名字自帝王口中缠绵地吐出,方才满心震怒,怒与欲交织,烧得赵珩呼吸都发烫,“朕怎么是在同你交易。滚烫的呼吸落在温凉的肌肤上,有如针刺。
他一口咬上。
血溅满唇。
姬循雅揽着他腰的手骤然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