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开门，姑娘笑盈盈地立在门口，脸颊透着绯红，润得似能掐出水，隔着三步远都能嗅到沐浴后胰子的清香。
她还有什么事？
宋青时有些羞赧，“我今日买了布回来做衣衫，你拿件里衣给我，我照着给你做。”
她初学针线做得又慢又糙，可不论做得好不好，态度得摆出来让他瞧见。
展昭一时间竟有点不知所措，开封府里有负责针线的婶子大娘，他的衣衫多是托她们做。按理说成亲了妻子给做衣衫在情理中在。
只是虽有夫妻名分，终归认识时间尚短，他一时半会儿还转不过弯来，颇有些尴尬地立着不知该如何婉拒。
这一迟疑，姑娘唇边的笑意渐渐落下，眼睫也跟着垂下，细声道：“是我唐突了……”
他忙道，“我不缺这些，你自己需要添置的衣衫多，若是忙不过来可以请府里的婶子大娘帮忙。”
心中一叹，若是拒了恐怕她要多想，罢了，不过是件衣衫，她又不是旁的不相干的姑娘。
去柜里取了件里衣，回头见她在门外半步未动，春日夜风凉，她刚刚沐浴过穿得单薄，怎得不知道进屋避避风？
忽然间觉得自己思虑过多，自己觉得二人陌生，她又何尝不这般觉得？给自己做衣衫多半是想为他做点事，并没有旁的心思。
若是存了旁的，她何必在门外吹风？
将衣衫递给她，“不着急，晚上烛火暗，别做针线，伤眼。”
宋青时这才又露出笑来，“嗯，我知道。厨房里烧了热水，给你的。”
说罢转身回了自己屋。
这姑娘穿着薄衫便出来，身形更显纤瘦。看着她进了屋，他才将目光投降厨房，烛光透过窗子，暖暖一点。
浴室里满是胰子的清雅香气，展昭嗅着清香泡在热水里闭目养神。
原以为养个娇娇的姑娘养便养了，她手脚不麻利不会操持家务，多给些银子总能把事给办好。
没想到姑娘家这般讲究，还连带着把他都给收拾精致了。
睁眼瞄了向那块被她洗瘦一圈的胰子，伸手拿来试了试，怪不得她沐浴能磨磨蹭蹭半个时辰，便是他不讲究这些也觉得香气怡人心情舒畅。
叹了一口气，真是娇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