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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孩子三岁[七零] 男主张怀民

面贵杂面便宜,村里人都是把小麦拿去卖吃杂粮。可到收购站再到粮店中间肯定有差价。咱们可以按照粮店的价算给他们。”

主意是赵大妈出的,赵大妈应该不至于两面三刀。不过苏笑笑也没一口应下来,“我可以写信问问。”

赵大妈:“你问问。我回头就去打听价格。”

“在您家换吗?”苏笑笑道,“我这一圈仇人,可不敢在我家。”

赵大妈想起蔫坏的刘大军,心思不正的刘晨,还有刚刚离开有可能结仇的许慧娟:“在我家吧。”

苏笑笑见她把话说到这份上,决定写封信问问,“那我先回去,团团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门也没锁。”

赵大妈家也该锁门洗漱睡觉了就没留她。

苏笑笑到自家门外,发现门开手掌宽,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好的不灵坏的灵,她爹个伥鬼真来了?轻轻推开门,苏笑笑拿起门后的铁锨,把大门敞开方便打不过她跑。

铁锨这种工具苏笑笑上辈子没用过,市民一般情况下用不着。苏笑笑在手里掂量几下,确定不会一下就被人夺走,她给自己鼓鼓劲儿,轻手轻脚到卧室门外,果然里头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面对着团团也不知道想干嘛。

苏笑笑抄起铁锨就砸,男人蓦地转过身攥住铁锨把,苏笑笑愣了楞,不是她爹?小偷!苏笑笑扔下铁锨,抄起扫帚,“还敢还手?打死你丫的!”扫帚飞出去,正中男人鼻梁,苏笑笑赶忙说:“团团,躲好!”抓起桌上的马灯。

“苏笑笑!”

暴怒声在屋里响起,苏笑笑吓得一愣一愣,后知后觉:“你认识我?你咋知道我叫啥?不是,你,你谁呀?”

“你看我是谁?!”男人一手攥着扫帚,一手拎着马灯,脚背上还有个铁锨把,怒视着苏笑笑,他的神色仿佛说,敢说不认识,我把这些全招呼到你身上!

团团小声说:“他说他叫张怀民。”

张怀民?那是谁?神经紧绷的苏笑笑一时想不起来,转向小孩,小孩躲在墙角用被子把自己包得只露出一双眼睛,但看起来并不害怕,“团团,你认识啊?”

团团眨眨眼睛,很是奇怪,妈妈不认识吗。

“他说他是爸爸。”团团不确定了,转向男人,“你不是我爸爸啊?”

张怀民没好气地说:“我是你老子!”

不过任谁一进家发现岳父岳母小舅子和妻子全没了,只剩个孩子在床上,都不可能淡定。更别说刚才挨了一扫帚,又险些被泼一脸油!

团团可不管这些,扔开被子,一下站起来,仗着有妈妈撑腰,指着他:“大骗子!还说是我爸爸!”

什么爸爸?苏笑笑打断:“等等,团团,你说他是谁?”看着眼前头戴黑色毛线帽身穿旧大衣的破落户,“你是张怀民?”

“我不是你是?”男人的脸色很难看。

团团气鼓鼓地吼:“不许吼我妈妈!”

男人倏然住嘴,但神色愈发复杂。

苏笑笑担心他气急败坏打孩子,抱起团团打量男人,记忆中的张怀民长得可好了,眉清目秀,气质淡雅,文质彬彬,不像军人像教书先生。咋可能是现在这样,风尘仆仆的,跟——等等,从江南到这里几千里,他油头粉面干净整洁才奇怪吧。

如果他真是张怀民,休假回来探亲不可能空着手,至少得带行李。

苏笑笑眼珠一转,旧书桌上有两个包,一个绿色小挎包,一个军用大背包。

张怀民忍不住用嘲讽的语气问:“看清了?”

谁家小偷带着大包小包进门啊?苏笑笑一瞬间尴尬脸红,迫切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哪有缝啊。苏笑笑把小崽子塞给他,张怀民下意识伸出手臂接着,苏笑笑往外走掩饰心虚:“还没吃吧,我给你弄点吃的!”

“站住!”

张怀民扔下扫帚,单手抱着孩子,马灯放桌上,“有话问你。”

苏笑笑的脚趾挠着地转过身,“有啥话一会儿再说吧。”

“不行!”来人不是小偷,苏笑笑放心了,然而张怀民的心还悬着,“爸妈呢?刘旭呢?是不是陈雪生了,他们都在医院?”

苏笑笑一时没反应过来。

张怀民见她这样心下纳闷,他的问题这么难回答吗。

“家里出什么事了?”张怀民不自觉声音放低。

苏笑笑回过神,“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张怀民困惑。

苏笑笑:“知道他们不在家啊。”

张怀民点头:“我想跟他们打声招呼,但敲门没人应,这个点还不该睡吧?对了,你去哪儿了?怎么敢把团团一个人放家里?”

原主跟张怀民不熟,结婚四年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足两个月。可张怀民是军人,是在军校进修过的军人,就算不了解苏笑笑,以他的敏锐也能很快察觉到她像换了个人。

苏笑笑不敢跟他僵持下去:“我,我给你弄点吃的。你问团团。团团啥都知道。”

团团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