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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天掉马了吗 吻在她唇上

做了,我请你来家玩儿的,怎么能叫你干活。”

“没事。”裴台熠道:“就这一点活,我一会儿就干完了。”

他继续将木块劈成柴火,又帮宁窈打好了明日要用的水。

裴台熠干活时,他安插在宁窈院子里的暗卫们都快要哭了。

这是个什么意思?

嫌他们活干得不够好?

但他们已经将院子清扫得够干净了啊……都能照镜子了。

裴大人究竟是从哪儿又找来了这么多活表现自己……

宁窈怎么劝“裴吉”也不听,便在旁边帮着他打下手。

她没“裴吉”力气大,就做些捡东西的小活。

将“裴吉”劈好的木柴捡起来,摆放整齐。

等“裴吉”将柴火全劈好。宁窈去厨房里端来些青梅和茶。

两人围着铜炉,一边烤火一边吃宵夜。

“裴吉哥哥,你家都是怎么过年?”宁窈有些好奇地问。

裴台熠敛眸。

他除夕要么是待在九幽司,要么是待在地牢。

和其他寻常普通的深夜,于他而言没什么区别。

甚至因为每年除夕都在隆冬,所以地牢比往年更加阴寒。

他从怀中拿出一只小酒囊,抿了一口驱驱寒意,道:“就随便瞎过过,不怎么好玩。”

宁窈兴致勃勃地挑拣着青梅,扔进嘴里,道:“你家过年不好玩的话,那就来我家玩,我家过年可好玩了。”

裴台熠看着宁窈,并没接话。

她似乎喜欢青梅的酸甜味儿。

专从碟子里挑些颜色偏青的果子。

咬一口,脸就皱巴起来。

“嘶嘶,这颗太酸了太酸了。”宁窈吃了一只过于涩的青梅,忙吐着舌尖找水喝。

但两人面前的茶盏早空了,只有裴台熠手里还有一只小水囊。

宁窈不疑有他,就将裴台熠的酒囊拿去喝了一口。

烈酒入喉,只觉得更涩。

“这水好辣……”宁窈晕乎乎地说。

裴台熠脸色骤变,他立刻抬手就托上她的下颌,“吐出来,那不是茶。”

那是酒。

甚至不是寻常的果酒、甜酒,而是浓度极高的烧刀子。

在阴冷地牢里,只有这么烈的酒才能驱寒。这酒普通男子喝一口都能倒,更不用说宁窈这种从没喝过酒的小姑娘了。

但宁窈已经将酒咽了下去,那酒从舌尖烫到了嗓子,她只觉得肚子快要烧了起来,头也变得沉甸甸的,眼前天旋地转。

“宁窈?”

她听到“裴吉”在唤她。

她双眼迷不愣瞪地望着眼前晃动的“裴吉”,突然咯吱咯吱笑了起来。她抬起小手,在“裴吉”鼻尖脸颊上乱戳乱点——

“一个裴吉哥哥,两个裴吉哥哥,三个……哎呀!别动,我要数错了。”

她在椅子上手舞足蹈,摇摇晃晃。

裴台熠不得不将她抱住,才不至于叫她跌到地上。

柔软的身体入怀,宁窈无力地头倚在了他的肩上。

带着酒香、青梅涩的香气,轻缓的从她唇中吐出。

宛若一片晶莹透亮的雪花,冰冰凉凉地轻飘飘地,降落在他颤抖的喉结上。

她的呼吸是冷的。

贴着他脖颈的脸颊皮肤是冷的。

但她却让他的小腹里烧起了一团灼热的火。

他的身体僵硬到微微有些发抖。

像一把已经彻底拉满了弦的弓。

下一瞬要么飞箭离弦,直入靶心。

要么弓断箭没,玉石俱焚。

他一只手扶着宁窈柔软如柳条的肩。

另一只手无声地攥成了拳。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骨头折搓的声音。

太阳穴里的一根经脉突突跳动。

他压抑地发出了沉沉的喘息。

其实,他已经忍她很久了。

给了她无数次机会。

叫她走,让她走。

可她呢?

偏偏不听。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无数次……

非要挤进来闯进来赖着不走。

所以,这些都是你自找的。

裴台熠恶劣地想——

引狼入室。

养虎为患。

识人不清……

这些都是要付出代价。

所以,真活该。

活该被他这样对待。

他轻颤的手,托住宁窈她小巧的下颌,将她的头抬了起来。

然后低下头,温柔地吻在了宁窈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