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殃的大美人如琉璃玉碎,脆弱华美。饶是李真真见惯了大风大浪,此刻也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她在脑子里紧急问系统:“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把男主睡了?”系统出门好几天,一回来就见到了这惊悚的一幕,比她更崩溃。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就被男主睡了!”一人一统面面相觑,彼此都觉得天塌了。
李真真好歹是一个经历丰富的成年人,心理素质还算高,很快镇定下来,慢慢将太清仙尊的手臂从她腰间挪开。灯汐枝被吵醒,抬起眼皮,神情有些不悦:“怎么了?”
李真真:“.….”
你还问我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
今天这顿早饭,吃得十分诡异。
男主坐在她身侧,惯来用得不多,反正他喝一点朝露就能活着,只用了一两口便放下筷子,懒散地靠在椅子上。
系统和她则是埋着头库库炫饭。
三个人面上都看不出什么差别。
也没人提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但李真真和系统脑子里的操作面板正在疯狂交流。
系统发的语音弹幕几乎要把李真真的面板淹没:“你到底睡没睡男主,要是睡了,男主就不洁了!你让女主怎么办!”
李真真脑仁都被他吵得有点晃,冷静道:“真没有,男主不是有守宫砂吗,我睡没睡你难道看不出来。”
“守宫砂只要元阳不失就不会消失,这事又不是只有能去掉守宫砂的那种方式。你不是说你 整个晚上都磕-了药在昏迷?万一你是昏迷中对男主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呢?”李真真:“……”请问她是如何做到昏迷了还同时禽兽不如的。
可惜经过早上那一幕,系统已经对她的人品彻底失去了信任。
“你再回忆一下,男主醒来时,衣服是完好的吗?有被你撕裂的痕迹吗?他身上有淤青吗?有被你暴力对待的痕迹吗?骨头断没断?后……”李真真都不敢想,自己在系统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眼看话题的走向逐渐危险,李真真及时打断系统可怕的猜想:“都没有。”
系统尖叫:“万一呢!!!”
灯汐枝闭了闭眼,也觉得脑子被吵得有点疼。这是他见过的最吵的系统。而且这两个人,一天到晚吵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是昨天的馒头不甜了,就是今天的稀饭烧糊了,再就是这两天母鸡为什么不下蛋了……总之聊不了一点有用的东西。
看来他不在的这几年,这个盯梢他的组织是越发地松散了。
她便罢了,她本性如此,哪怕山崩地裂也是如此,想来这个组织也拿她无可奈何。
但连这次派来的“系统”,都不做正事到了这种程度。
可见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灯汐枝不欲再听下去。
他拂去衣袖上飘落的树叶,正想起身离开。
就听见李真真在脑子里无奈道:“我说了,男主完全不是我的菜,我们不可能会发生什么。”身侧的呼吸声忽然静止了一瞬。
李真真没注意,她头疼地按了按鼻梁,在系统毫无信任的目光里再一次保证:“所以没有万一,OK吗。”系统正是情绪上头的时候,还想和她争论几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李真真如蒙大赦,抹了抹嘴,立刻放下饭碗逃了。
来人竟是岛主沈确身边的贴身侍从。
他看见李真真打开门,立即满面笑容道:“翁姑娘,昨日是我渺疾宫有眼无珠冒犯了姑娘,岛主特派在下携序礼前来,给姑娘略罪,还说姑娘今后如有任何要求,尽管吩时,我等定当竭尽全力,以弥补
昨日之过。”
他拍了拍手,身后立即走出长长一列侍人。
有人端着瓜果,有人端着蔬菜。还有人端着鸡腿、牛腿、猪腿、羊腿……李真真忽然觉得鬼主点的这婚,也不是不能结。
侍从们络绎不绝地将珍馐送入李真真的院落,箱箱叠叠,竟将整个院子堆得满满当当。连院外的小径上也挤满了数个箱子。
等一应物事俱都摆好。
侍从朝李真真欠了欠身。
“岛主还让在下转告姑娘,昨日有一少年自称是您仆从,想要借渺疾宫地牢暂住几日。”“然而实不相瞒,那地牢与人殉坑相距甚近,昨日姑娘已经将它们尽数炸为平地,如今实在无法腾出地牢供人居住,还望翁姑娘见谅。”
李真真:“……”
他目露歉意之色,表情很正经,但是说的话却很离谱。
“所以岛主想和姑娘商量,能否让他匀出一间宫殿,挂上地牢的牌子,或者干脆拿出一个宫殿来砸了,重新做成地牢的模样,让您的仆从暂住几晚,权当是住地牢了。”李真真:“… ”
自首这件事难度不大,无患岛岛主不久前还想招安她,暂时不会对衡聿下手。李真真便让衡聿自己去办了。但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