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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和宝姐姐互换身体后 惊雀

没忍住,嫌弃地皱皱眉。

不是他挑剔,是真的真的吃不下。

“我不饿。”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道,“你吃吧。”

这具身体就是娇弱,打个麻雀手都疼。

……说实话,他有些冲动了。

在听到水溶说要将“灾民贼寇一齐枭首”的时候,哪怕知道是开玩笑,林宣也没忍住,手痒痒,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石头就已经扔到麻雀身上去了。

纯熟手欠。

不过离得距离远,大概也看不出来是谁扔的。

就算是看见了脚印,他一个女子,弱质芊芊,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就是打死了也和这事儿不搭噶。

香菱乖乖点头。

林宣本以为寺里的床板硌手,怎么着也得过会儿才睡得着,然而没过半晌,便浸入梦乡。

再次清醒时,却见日头斜挂,天际擦黑。

林宣迷茫地睁开眼,下意识便唤了声“香菱”。

一室寂静,摸黑甚至看不清东西。

而他并未躺在塌上,而是曲了肘,脑袋置于肘上,就着桌子便睡着了,如今起了身,只觉得浑身发寒,手都是冰的。

这个时候,不应该已经在回城的马车里吗?一个小小的午觉,香菱怎生没叫醒她?

林宣心里骤然生起个猜测,神色凝重地朝身子底儿一摸。

……显而易见,与前几日相比,多了样沉甸甸的物件。

他摸索着点了灯,整间屋子煞然明亮,暖洋洋的烛光下,熟悉的家什映入眼帘,甚至不用看第二眼,林宣都知道这不是薛府姑娘的香闺,而是自己的狗窝。

当然,也有许多不同的地方。

原本破破烂烂堆成一堆的书简按经史分门别类地齐整摆着,地上干干净净,连半张废纸都看不见,他随手淘的各种小玩意儿细心妥帖地一一存进柜子里,一张弓装饰性地置于墙上,细细贴了封条,烛台明净,帐香榻暖,显然焕然一新。

他回来了。

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林宣都没想到冷不丁就换回去了,环顾四周,挑了挑眉。

这位薛姑娘好生贤惠。

说是贤惠也不准确,跟有强迫症似的,住得地方一定要干干净净、有条不紊的。

按照“万界社区团购平台”那边儿的说法,应该叫极简主义者。

这倒也没错,只是有一点,林宣实在忍不了。

……他的房间好冷啊。

林宣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感觉自己随时可以冻死在寒风之中。他去衣柜里翻腾了许久,找了件平常穿的外袄,如今也洗得干干净净,被叠放收拾好了,一只金簪放在上边,正是前两日第一次寄信,邮寄给薛宝钗的证物。

是姑娘家的东西。

如果不是房间干净了许多,又有这支金簪在,林宣都觉得自己是庄生梦蝶,做了一场清醒梦。

他回来了,想必薛姑娘也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林宣推门走了出去,问院里浆洗的粗使丫头:“进福呢?”

丫头抬头,稍稍愣了下。

她莫名觉得,宣大爷今日熟悉了许多。

不是面相,而是气质。

林宣干什么都是懒懒散散的,平日里无事恨不得躺下装死,如今站着,脸上含笑,却没了前两日的内敛,站得高高在上,漫不经心,仿佛拿鼻孔看人。

——这也一向是宣大爷的看人方法。

院子里的小丫头都悄悄说,觉得是这两日太太病重,老爷也生气,宣大爷怕枪打出头鸟,招了忌讳,才勉强装得乖上两日。

可不是么,好容易搪过昨日的书房问答,今天便又恢复原样了。

浆洗丫头悄悄腹诽。

不过不知为何,她反倒松了口气,总觉得这样的宣大爷,比前两日喜怒不形于色、内敛温和的宣大爷好接触很多。

她摇摇头,道:“不知道啊,进福怕是出府玩了吧。”

林宣挑眉:“什么时候?”

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找进福算账。

薛姑娘在信里说,进福弄砸了差事,原本煮熟的、送给妹妹的手炉飞了,林宣记仇,这件事打从薛宝钗的信送到他手里为止,就没忘过。

他也不好让薛宝钗一姑娘家代他打人,自然是要回来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