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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着迷 风传花信

。”

他又同样地问了遍,这回问得无可无不可,陈述的意味更重。

三言两语惹得许织夏有种被冤枉的委屈。

“我要脱的。”她闷声:“那哥哥回自己房间吧。”

纪淮周一副理应如此的态度,找不出一丝不安好心的破绽:“你脱你的,我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许织夏瞄着他。

他又说:“跟哥哥有什么好害羞的?”

这与当年她因月经初潮感到羞耻,他开导她的那句话简直异曲同工。

“没害羞……”她声音很小地嘴硬。

纪淮周含着鼻息薄薄笑出一声。

许织夏能揣测到他在捉弄,可是她没办法,总感觉他下一秒又要再问她“是吗”两个字,让她无言以对。

她冷不丁陷入自证陷阱。

穿着绝对没法睡,她原本就一心想着脱掉,只不过他在,她很为难,所以半推半就。

这会儿被推了一把,许织夏佯装若无其事,埋进被褥,人鼓在被下像只小团子。

她在睡裙里,寻到腰际那串闪钻的链子,一路勾到脚踝剥下来。

重新探回出脸,就迎上了那人的目光,笑容里带有不揭穿的深意。

许织夏被他瞧得不自在。

腰链和黑色蕾丝面料捏在手心很一小团,她不知怎么的,可能是想到他说他这年纪不玩纯情那套,她头脑一热,就朝他丢了过去。

那团东西落向他,纪淮周接住,指间有碎钻的冰凉,和一片轻薄柔软的触感。

他指腹摩挲了几下,不经意间被她这出人意料的举动击溃了部分理智。

他呼吸越放越沉,手肘压到她枕边,俯向她:“谁教你朝男人扔这个的?”

他嗓音一低下去,许织夏就没骨气地偏开了脸,嗫嚅:“哥哥不是要看吗?”

纪淮周勾唇笑了,觉得这姑娘故意在考验他耐性,他扯掉浴巾,掀开被子躺进去。

男人硬朗而高温的身躯忽而覆近,许织夏措手不及,躲都不能,就被他有劲的胳膊牢牢锢进了怀里。

这情形和在纪家逢场作戏时别无两样。

他当时也是什么都没有。

许织夏指尖抵在他心口,僵住不敢动了。

纪淮周搂着她腰,重新揉住那部分裙摆,唇凑近她的脸:“我想看的是什么,你不知道么?”

裙边随着他的声音上扯。

许织夏这下老实极了,忙探下去捉在他腕上,仰起脸,巴望着他:“没了……”

她现在只有一层棉裙了。

别人的恋爱是该循序渐进,需要有了解到接纳的过程,但他们已经相识了十七年,这个步骤早已提前完成。

只不过她在体验两性关系方面还是一张空白页。

纪淮周放慢着语调,在说话声里单膝推挤进她双膝间:“哥哥能不能享受一下,作为男朋友的待遇?”

许织夏一知半解,但心如有预感地怦跳。

她慢着声问:“什么待遇?”

他没回答,一瞬不瞬看住她,膝盖抬上去,抵住了原本那团小面料所在的位置。

卧室里有一只小猫叫起声。

又似乎没有猫。

许织夏急急抓住他两肩,一个失神指甲盖都把他掐出了几道月牙状的红印。

她眼巴巴的,呜咽声里拖出绵长的腔调:“哥哥别……”

纪淮周喉结咽了咽,掌心握住她后颈,哑着声:“不许撒娇。”

他们都太懂彼此,许织夏昂脸过去,啄了下他的唇,接着可怜兮兮地,用眼神央着他。

对视几秒,纪淮周舔了下唇,膝部中止压动,屋里那只猫的声音跟着消失不见了。

从小她一犯错就撒娇,偏偏他吃不腻她这套。

纪淮周深深沉下一口气,起身将浴巾围回去,没去抹掉膝上温温的水痕,径直大步迈向浴室。

许织夏脸不争气地红透了,忙不迭用被子卷住自己,只有乌黑浓郁的头发散在外面,有一支花鼓队在她心里急速击鼓。

听见哗啦啦的水声,许织夏发胀的脑中生出疑惑……他不是刚洗过澡吗。

不知为何,这回他待得特别久,迟迟没出浴室。

许织夏一点点染上困意。

半梦半醒间意识模糊,感觉他走出浴室后,又回了趟自己房间,过了段时间,眼皮上光源一暗,空着的那半张床轻陷了下,他从背后拥上来,隔被抱住她。

许织夏迷糊着,不自觉转过去,脸挤到那片温暖的颈窝,发出微弱的梦呓:“哥哥……”

“嗯。”他轻声回应。

许织夏渐渐安稳,睡沉过去。

他们约定了明天回家,但其实许织夏并不知道他父亲肯不肯放他走,她不明情况。

如果要回,他们要先回伦敦,她的行李在公寓,而他的护照之类无疑还在纪家。

但去了纪家,她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