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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着迷 暗室逢灯

椅,镇长和许轻苑各坐一张,旁边站着两个董事助理,堂下左主和右主位,坐着盛则玉和孟爷爷,余下的座位几乎也都坐着人。

“开发协议白纸黑字写着,门票收入五五分,协议有效期二十五年,这才过了几年,你们资本家的黑心就藏不住了?”孟爷爷激动敲着案几。

许轻苑高跟鞋搭着腿,坐姿威仪:“棠里镇的项目我们有多重视,相信这几年你们有目共睹,今年公司在宣传和运营上可都投入了比预期翻倍的成本……”

许织夏伏在青瓦上,卖力去听。

“吵得凶吗?”陶思勉扶住梯子腿问。

孟熙扶着另一边:“打起来没有?”

许织夏皮肉细,开衫又薄,挂在墙头胳膊吃劲,没一会儿手肘就磨得痛了,想调整姿势,有些艰难。

她进退两难,求助:“我站不住了……”

孟熙和陶思勉两个人十张嘴,着急忙慌地叫她快下来,许织夏不由也被惹得紧张兮兮。

“脚跟踩稳了,收紧核心,上身放松。”

闹中出现一道冷静而沉稳的声音,徐缓有度,语气和音色都自带说服力,令人深信不疑。

许织夏定了定心。

她似案上晃晃轻飞的宣纸,他的声音是镇纸,落上来,压住了她。

“重心往下踩。”

许织夏照着做,踏住木梯的阶道,在孟熙和陶思勉一声声“对对对就是这样”中,一步一步地稳稳迈下去。

有只手掌支住她腰臀,借了她把力。

后半段许织夏走得毫不费劲,轻松落地。

安全着陆的刹那,三人都舒口气。

绷住的神经一松懈,许织夏嘴角弯起,同时思考,方才的声音从何而来。

眨眼间,她心又紧住了,缓缓转过脸。

男人短发露出额头和利落的脸廓,眉骨深邃,黑蓝眼瞳盯着她瞧,要笑不笑的。

许织夏笑容消散,低下头,老实巴交在他面前站好。

孟熙和陶思勉后知后觉一回头,倒吸凉气,顿时军姿笔挺。

“有没有成就感?”

许织夏循声瞄他,见他慢悠悠抱起胳膊,管教的口吻又说:“小看你了。”

孟熙一招弃车保帅:“周玦哥,都是陶思勉不乐意,今今才上的。”

陶思勉咯噔一下:“……好。”

“是么?”纪淮周勾唇淡淡笑了下:“我们家今今还真是个仗义的女孩子。”

许织夏抿抿唇,闷声不语地腹诽。

今晚不给他亲。

正想着,眼前他高大的身形晃过,许织夏目光追过去,看见他走向院门。

“过来,”他言简意赅:“陪你。”

许织夏睫毛簌簌眨动几下,漾起笑痕,和孟熙陶思勉交换了个眼神后,轻步跑着跟上他。

院中僵持在一根弦上的气氛,因他们的出现而波动。

在座的长辈,知道他们回棠里的没几个,见到纪淮周和许织夏,立刻脱离义愤,惊喜迎上去,原地叙起了话。

开放堂屋里瞬间换上了个温情脉脉的氛围。

盛则玉背贴椅坐着,面无表情。

但许轻苑一被晾着,就敏感地作出不好惹的样子:“叙旧也要看场合,我时间有限,闲人请先出去。”

孟爷爷肃声道:“阿玦和今今也是棠里的住户,有表态的资格,这里谁都不是闲人,外人倒是有几个!”

许轻苑张口,又被这话堵住。

她沉下气,保持着心高气傲的姿态。

镇长打圆场,招呼他们先把正事商量了,长辈们都招手叫他们过去坐。

太师椅只空着一把,孟熙和陶思勉自觉蹲坐小板凳。

纪淮周拖过许织夏,压肩按她坐进了那把太师椅里,自己往旁边一靠,半倚半坐在她手边那张红木高束腰茶几的桌沿。

许织夏眼观鼻,鼻观心,扯扯他衬衣,坐如针毡地说:“哥哥,给你坐。”

“怕什么?”纪淮周去摸腰后的茶壶。

场面严肃,坐太师椅的都是辈分大的,而且在场她年纪最小,许织夏难以心安理得:“……人家当家做主的才坐。”

“坐着。”他笑哄,呷了口茶,杯盏向身后一搁:“你坐得起。”

许织夏仰起脸去瞅他。

他回过身,近的那条胳膊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她的椅背上。

这个姿势,像她的护身符。

人的气场很玄妙,这是一种外表假装不出的本质能量,比如许轻苑,再强势也威慑不住人,只让人觉得是一朵虚弱的菟丝花。

而纪淮周心平气,身上却永远有着无所不能的强者气息,长辈们年事已高,需要靠得住的年轻人帮衬,他一在,大家都打了定心针般,有底气了起来。

许织夏静静听着,不开口。

其实来来回回就一件事,千寻认为自己值得更多回报,变收益分成为六四开,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