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没给他看过的,常宁,你其实不用去比较,你和殿下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林挽碧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脸,又牵起他的双手:“我以前虽嫁给了殿下,但不过是貌合神离,有名无实,我此前给你说喜欢他,那不过是当时我为了和你拉开距离。你不一样,常宁,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你没喜欢过太子殿下吗?”聂清珏有点难以置信,又觉得十分荒唐可笑,他一直都以为林挽碧对自己一片真心,想着终其一生都不能辜负她。结果到头仅仅是自己的想象而已。
她不喜欢自己,但自己又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聂清珏找不出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纰漏,心里闷闷涨涨的情绪快要满溢出来,他竟与自己做了对手。林挽碧说喜欢他的喜悦,终究抵不过曾经从未喜欢过他的痛苦。
“真的没有。”林挽碧察觉到了他眼眸中的复杂神色,紧紧地盯着对方的双眼,无比坚定地说:“常宁,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哪怕你从前真的喜欢过什么人,我也不会去过问的。”
不知为何,林挽碧觉得对方的表情更难看了。直觉告诉她,常宁并非在意的是她过去嫁过人这件事,但她又不知从何问起。
两人胶着了多时,聂清珏艰难从齿缝中吐出一个字来:“好。”
林挽碧觉得这番对话进行不下去了,望了一眼高悬的明月:“你今夜不是还有事情吗?快点回去吧。”
送走聂清珏后,林挽碧恰好碰到从松林坳下来的荀鸣和杨溪灵二人,他们拉着手,看起来十分幼稚,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不禁感叹道,人与人之间果然大不相同,同样是互述衷情,到了她和常宁这里结果却不大明快。
以后可不能在常宁面前提太子了,多说是错,说多是劫。林挽碧暗暗想到。
不过,了却了心头的一桩大事,林挽碧忽略掉了最后的一点不安情绪,她铺开桌案上的宣纸,银色的月光洒在其上,林挽碧准备记录下这一夜的心情,于是思如泉涌,洋洋洒洒地将墨挥于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