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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定缱绻 前奏

你说。”

其实与蒋家和蒋季扬的部分很好概述,尤其在陆司南肯定知道锦时面临困境的情况下,言简意赅就能带过,时千着重将无意拖他下水的过程扩充成了一篇小作文。

虽不至于声泪俱下,但也言辞恳切。

她想为补救失言搞定陆司南是一回事,但并不羞于承认自己的错误。

“抱歉,”她不避不让地诚心道了歉:“是我没考虑周全,给你造成了困扰。”

当下她的确是被蒋季扬故意羞辱的话激出了点脾气,却懊恼没办法用自身回击,而对陆司南来说被人当成工具人搬出来救场则压根是无妄之灾,更别提还被传开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管怎么说,他都完全有理由生气。

可陆司南只是安静地听她说完,眉头都没皱一下,看着指示牌往左一转开进了停车场,才淡淡回道:“也没什么困扰。”

时针正好指向九点整。

夜色渐浓,霓虹闪烁。

陆司南熄火之后顺手解开了安全带,似乎知道时千话还没说完,也没有急着下车的意思。

“陆司南。”时千看他。

他回看过来,“嗯?”

“你不生气?”

“能帮上忙,”他弯了下唇角,“我的荣幸。”

时千没有移开目光,定定看进了他深不可测的眼底,似乎想要找出一点他的言不由衷。

但全都没有,他就这么坦荡地任她端量。

对视几秒之后,时千难以抑制地情绪翻滚起伏。

“你知道我昨晚会去Zelig不是巧合。”她几乎笃定。

与蒋家的订婚宴刚刚以这么不体面的方式告吹,任谁也不会有心情去俱乐部玩耍,除非她另有所图。

陆司南慢条斯理地点了头,他恰巧有些联想推理能力。

“那为什么?”依然给了机会让她主动靠近。

沉吟半晌,陆司南没答,似乎是在思考措辞。

最后开口时语气比想象中更平淡轻缓。

“时千。”仿佛是为了回应她刚刚叫他的那声名字。

“嗯?”

“蒋家能给你的我个人都可以给你,”他稍顿了顿,调整了下表情,“如果未来注定要联姻的话,你要不要考虑一下选我?”

……?

考虑什么?

选谁??

他在说什么小众的语言?

时千不自觉放缓了呼吸,思绪转得很迟滞,“……等一下,我在思考了。”

这是什么天降神迹?

甚至不需要她来开口,不费吹灰之力就已经接近实现Plan A。

其中的原因很难即刻想通,甚至有可能就是想不通。

时千冷静了,“你确定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如先吃饭?”陆司南提议,没着急回答。

时千看了他很久,没说话,直到又过了一首歌的时间,才一起各自推开车门。

扑面而来的是湿重的江边晚风,绕在周身晃荡,路旁繁茂的梧桐树漏下星星点点的暗光,足够让时千看清身边人的侧脸。

明晰的脸部线条,薄唇轻抿,眼角勾勒出弧度,称得上矜贵好看。

就算是撇开他拥有的显赫家世——

这样的人在三分钟前向她求婚,也足以令她理智出走几分钟。

“为什么?”时千伸手轻轻拉了下他挽起的衬衫衣袖,小声问。

她当然不会自恋到觉得陆司南是对她一见钟情,可今时今日的他又有什么是需要牺牲婚姻自由去换取的?

这么深奥的问题时千根本没打算动脑子,干脆直接问。

这个答案倒也简单,陆司南几近没有任何犹豫,仿佛答案早就已经烂熟于心:“相信时小姐能够理解,我并不想耗费太多时间精力处理婚姻问题,只需要一位足以应付长辈的太太。”

经过彼此的初步坦诚阶段,时千已经在他面前稍稍放松下来,半真半假地调侃道:“那你这段时间里气跑的那十位姑娘都没有能胜任的?”

至少她们身后没有一个千疮百孔的锦时等着他来拯救。

“等价交换,”陆司南奉行这个原则,露出了点笑容,“不谈钱就得谈情了。”

言下之意他更愿意用钱换清静。

单纯按这个标准来说,时千认可他的解释,她的确是最佳人选,甚至连锦时陷入困境都从减分项变成优势。

毕竟对她来说天大的危机也在他的能力射程范围内,婚后她也不会常在国内,更谈不上对他有其他需求。

而且最重要的是,彼此都是聪明人,达成共识后就不会再为此事纠缠。

短短几分钟内其实时千就已经拿定了主意。

“只有一条,”她放慢了步调,“婚姻存续期间彼此尊重,可以和平离婚,但不能闹出公然打对方脸的事。”

这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