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似乎众人讨论的不是他。
“柏阁老,太子才成婚不久,你此时说侧妃之事,恐有不适。”皇帝也没问萧钰,便开了口,眉头微蹙。
他说为何今日柏松上了朝,没想到竟然不是为了国事,而是婚事。
“陛下,老臣亦知此事有所欠缺,可实在是兮儿已倾慕殿下多年,前闻殿下成婚,悲伤过度,如今兮儿也得到了太子妃的恩准与谅解,故今日老臣方舔着老脸求陛下和殿下恩准。”
柏松朝皇帝和萧钰的方向各鞠了一躬。
“这……”皇帝将目光投向一旁不发一语的萧钰身上。
萧钰轻笑了一声,眼底翻滚着令人心悸的黯色,语气很轻,最后竟笑了笑,“极好。”
听到萧钰的话,一早就按捺不住的礼部侍郎何大人也站了出来,有些激动地说道:“陛下,太子殿下,小女亦得到了太子妃的恩准,请陛下和太子做主。”
一旦有人开了头,昨日动了心思的贵女亲眷,便都站了出来,为自己的争取。
“陛下,殿下,小女昨日也得到了太子妃的恩准。”
“陛下,殿下,小女也同何大人的女儿一样……”
“殿下……”
“……”
不多时,就站了七位大人到正殿中央,通通请求陛下赐婚,想把人送入东宫。
柏松都有些诡异地看着这一幕,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帝也震惊了,昨日林贵妃不是告诉他,已经为弘儿选好王妃了吗,怎的今日薛尚书还未站出来,就来了这么一大堆请旨赐婚,嫁入东宫的?而且句句不离太子妃?
他无奈地朝萧钰看了一眼,似乎在说,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
萧钰走了两步,凤眸轻抬,环视了下他们站在殿中的人,黑色的瞳仁里透着某种令人心惊的味道,那七位大臣骇然地低下了头。
此时他们尚且不知道,自己这么冲动地站出来到底是对是错。
毕竟有这么多的人,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萧钰终于开了尊口,如血的唇瓣,挑起几分玩味,“敢问几位大人,太子妃同意了?”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齐齐答道:“回殿下,是。”
“呵……”萧钰笑了,语调懒散而薄情,“谁告诉你们,太子妃可以做孤的主?”
“这……”
已经到这一步了,何大人只得硬着头皮讲道,“回殿下,太子妃毕竟掌后院之权,若是小女想进东宫,自然得获得太子妃的首肯。”
似乎觉着不够,柏阁老也开了口,“殿下,太子妃大度仁厚,这是殿下之幸,亦是小女之福。”
萧钰那双黯黑的双眸,斜斜地看了眼柏松,“柏阁老此言差矣,娶了太子妃是孤之幸不假,可太子妃是孤的,跟你的女儿没半点关系。”
太子爷毫不留情的话,让柏松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
萧钰轻缓而邪佞地抬了抬眼尾,那颗血色的泪痣似更妖异了几分,转身对皇帝说着,“父皇,儿臣刚成婚,太子妃大度,可儿臣小气,不愿任何人来打扰儿臣与太子妃的生活,若是有人不长眼,儿臣可能会生气。”
“……”臭小子!
“孤没有那么多耐心来应付女人,更没有耐心娶这么多女人,各位大人,孤的脾气可能不太好,生气了,容易见血,所以你们听明白了吗?”
萧钰凉薄地说着话,清隽而磁性的嗓音说着极为残忍的话。
许是终于知道撩到了胡须,刚刚还激动异常的大臣此刻冷汗已湿了后背,生怕接下来会降罪自己,于是忙不迭地跪下谢恩,“臣明白,多谢太子饶命。”
而柏松脸色铁青地站在一旁,他许久不上朝,早闻如今的太子权倾朝野,手段狠辣,没曾想竟然敢在朝和殿,在陛下面前都如此嚣张跋扈!
简直有违纲常。
遂不怕死地进言:“陛下,太子放肆了啊,公然在朝堂上威胁恐吓官员,此之所为有违为君之仁厚,还请陛下降罪!”
听到柏松的话,方才的那些大臣背脊僵直,只得把头低得更低,凉意阵阵从脖子上袭来,像是被一只冰凉的爪子握住,噤若寒蝉。
萧钰倒是没在意,他悠然走到柏松的面前,蹲下身,冰凉的凤眸直视着面前的人,骨节分明的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敲着,“那柏阁老想让孤怎么样呢?”
柏松略显浑浊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储君,只觉头皮发麻,他从未想过,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会给人带来这么强的压迫感。
那双眼睛里带着血腥气,似骨子里就刻着魔性。
但想着自己的功绩和长辈的身份,心稳了稳,语重心长道。
“殿下,你身为储君,不该如此,当厚德,为身正,以君为纲,谨言慎行啊,断然不该做出方才的举动啊。”
“阁老说道极是。”萧钰起身,居高临下地悌着他,“孤作为储君确实应该厚德,孤方才也已说过了,孤耐心不好,故而娶不了令嫒。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