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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院皇子他又凶又狠 017 启程

于我,究竟是何用意?”

谢徎没有看她,入神地捻动着手上的佛珠:

“一步闲棋罢了。”

……

招江洄入都过年的圣旨很快到了昭阳,此时距离除夕,只有十余日了。

凌之妍拿着圣旨反复研读了好几遍,有点难以相信,事情竟然会这么顺利!

“……史皇后留宿紫宸殿后,风向为之大转。”长歌向江洄禀报着烨都中的动向,“她究竟与圣上说了什么,属下暂未探明。”

匕首旋转了一圈,停在江洄掌间。

他的伤又好了许多,日常琐事已经能自理了,此时坐在整理好的榻上,端详匕首上的徽记。

“这个徽记到底是什么?你为什么一直在看?”凌之妍放下圣旨,凑了过来。

“不知道。”江洄道。

他不是第一次见这个徽记了,但其中意义并不确定,只有些许猜测。

他在那几个宗正寺的人身上共得到了三柄匕首,一柄随着尸身去了烨都,另外两柄被他留下。

江洄归刀入鞘,抬眸浅笑道:

“两个时辰后便要启程,怕吗?”

“我怕什么?新婚当晚你拿刀抵着我都没怕。”凌之妍道,视线滑过江洄手上的匕首,“你说,到烨都后,我们会住在哪里?还得自己烧火热饭吗?”

“大约是驿站。”江洄道。

废位之时,他的府邸也被一并收回了。

“驿站也好,”凌之妍笑,“暖和就行。”

今日天气很好,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昏暗好几日的室内总算明亮起来。

日光攀上凌之妍的脸颊,她杏眸弯起,笑得纯粹,江洄的手举在半空,一时看得痴了。

“江洄?”凌之妍戳了戳他的手臂,“你还没告诉我,圣上为什么会这么着急招你入都呢,而且你跟史太后……很亲吗?”

江洄回过神来,放下了意图不明的手。

“嫡母为先,借口罢了。”

他低声道。

“那……”凌之妍琢磨着该如何询问,迟疑道,“入都后,我是不是得去拜见她?还有,赵太妃?”

提起赵太妃时,凌之妍很仔细地观察着江洄的神情。

他眸光似暗了暗,却很快收敛起情绪:“应当是都要拜见的,到时我陪你一起去。”

凌之妍点头,但仍然有些忐忑。

忽然,她放在膝上的手被握住。

割伤已经结痂,烫伤的印子也几乎褪了个干净,唯有冻疮还固执地流连于皮肤上,不时便会痛痒。

江洄的拇指摩挲着她,沉声道:“圣上突然招我回去,恐怕是有对付史家的心思了,但皇后地位稳固,南门史一支会否复起,都是未知。此去都中,天下视线尽皆注视,恐有惊涛暗藏,我尚未复位,有些事做着不方便,只怕有不周全之处,你……”

手掌微凉,凌之妍的呼吸滞后了一瞬。

她抽出手,故作潇洒地拍了下江洄的肩:“我们是盟友嘛,有难同当,我可还等你复位后给我报酬的,不许赖账啊。”

江洄看了眼她抽出的手,沉黑的瞳仁扫过她的脸:“我们似乎还未讨论过你的报酬,你想要什么?”

“钱、地、人。”

凌之妍回答得非常干脆,又补充道:“钱要多,地得肥,最好是在江南,人嘛,得长得好看,帅哥靓女我都要。”

江洄挑眉。

虽然不懂帅和靓为何意,但联系上下文,应是指俊男美女。

“你重视男子的容色?”不知为何,江洄似乎逼近了一些,“那在你眼中,何为……帅哥?”

“这个嘛……”凌之妍认真地抬眼看着房梁,思索道,“帅是一种感觉,脸好看肯定是最重要的,但……”

原身记忆里的某个影像忽然闪过她的脑海。

凌之妍直接道:“像那位庆安三子之一的苏琅,就不错。”

苏琅?

江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是个浪荡子,若真遇上,离他远些。”

“真的吗?”凌之妍好奇道,“那那个叫谢徎的呢?是不是也很好看?”

“不好看。”

江洄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样啊。”凌之妍不疑有他,惋惜地叹了口气,但很快又振作起来,“那你呢?你也是庆安三子之一,如果剃掉胡子的话,你长什么样?”

凌之妍眸色蹭亮,兴致勃勃地盯着他的脸。

江洄耳尖发烫,别开脸道:

“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