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临大敌,“那个老头子也委托了我,具体先不告诉你们。但大概就是作为某个辅助去稍微帮帮忙,所以我比较好奇了……”
他睿智的眼睛盯向我们。
“作为从女王护卫兵之一手里活下来的你说说看吧,那究竟是怎么样的……”
实力差距。
我至今都无法否认,那次运气算是好到把下辈子的运气都偷过来一样。
如果不是当时女王分娩吸引了尼飞彼多的注意,我多半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性。
补刀,这谁不会啊?
我深吸了口气,将记忆里的场景重新像是录像带一般翻阅出来,用平平无奇的语气将当时的场面重新讲述给他们听。
不过,也许是时间太久又或者是其他什么,此时再去看反而觉得自己像是上帝视角一样看着那发生的一切。
【“给我展示一下吧,预言。”尼飞彼多冰凉的话语里带着点愉快。
它听起来很期待这独特的念能力。
这时候感谢妮翁当时愿意将念能力借给我,同时也庆幸我当时的念力还算充足可以使用那么一两次的预言。
过于可怕的念压让我喘不上气。
汗从额头不断滑落,我甚至没办法清楚地分辨自己的外形有没有暴露出来。
越紧张,越清醒。
紧紧绷着的神经像是一根被拉满的弓,时刻等着发射的时刻一瞬间爆发而出。
嵌合蚁真是残酷的生物,也许人类也像是它们一样只不过多了点虚伪的伪装。
流血的手指在兵蚁粗糙的皮上缓慢书写着,连指尖都酸涩希望血液不要凝固,得以更多的血液流出使得这只“笔”不要断墨才好。
尼飞彼多的预言诗,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也或许是因为妮翁念能力的副作用还是条件限制,我刚刚一写完就被尼飞彼多瞬间抽走。
它的表情看起来饶有兴趣又嗤之以鼻。
不信任或者是,将其当做有趣的事情。
信不信都在它的一念之间。
而杀不杀我也是。
那都是它一念之间的决定。
而很不巧,那一瞬间它的决定是杀我,杀掉我这个装作嵌合蚁想要刺杀女王的人类。
比想象中更利索一点。
尼飞彼多,或者说它们嵌合蚁杀人很有一套,无需培训即可上岗。
我庆幸的是当时它采取的是手为利爪刺中心脏这种方式。
像是揍敌客家族常常会采用的掏心。
几乎是同一时间,它的爪子穿透我的心脏将我甩了出去。
我以最快的速度,将全身的拟态解除掉转而使用的是将全身的内部构造改变,把一切都交给自己的大脑和第六感去驱使念能力。
为了活下去,选择最优解。
被捏碎的心脏已经无力回天,在濒死之际身体的所有念能力在心脏破碎的同一时间在另一处拟态出新的心脏,这很耗费力气和精力。
疲惫、痛苦、浑身像是被碾碎一样。
眼前一黑,喉咙也发不出声音。
大脑在疯狂缺氧。
而耳畔不知道从远还是近传来了不知道谁的声音,空间感的缺失、生命力的流逝。
最后基本上算是靠一口气来运转着。
声音说,要不要做一个交易。
我问,什么交易。
对方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像是动漫里面会诱惑少女成为魔法少女的讨厌生物一样。
最珍贵的美味?我不知道这究竟算是我身体里的哪一个部位?
念力?记忆?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那些其实都无所谓,我唯一的愿望只不过是在此时此刻摆脱困境,好好活下去。
周围的一切都昏暗看不清楚。
念力在此时再一次召唤出一只绿色的念兽漂浮在我的手上,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将衣物撕碎抬手用着念力,书写下牢记于心的生日。
共享的生日,对方的名字。
无力去查看的预言诗,同时也是我自己发起了解谜游戏的唯一线索。
作为我的锚点,想必你应该很容易就能够解开谜团吧。
声音再一次询问我,我还是没有回应。
只是将那团布丢给前来的一只鸟人嵌合蚁。
真是不可思议,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我却清楚对方的名字、性格,那是被我吞食掉的混乱的嵌合蚁的记忆。
大概是第六感作祟,又或者是赌徒豪赌。
我只是嘴里默念一句最常说的保佑,便将那团预言丢给他。
“做交易吧。”
我要活下去。
破损的身体像是漏气的气球不断流逝着生命力,我的念力勉勉强强修补着身体,新创生一个心脏远比我想象中更加困难,而我几乎喘不上气。
在我做下决定的同一刻,一股灼热的火焰包裹着我却并不刺痛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