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蝉衣笑了,取了一颗放进嘴里,顺便又拿了一颗喂给了花梨。两个人相视一笑,嘴里都甜滋滋的。
吃!"
一旁的杨老爷见状,心里有些吃味儿,他将手伸进蜜饯罐子里:"我也要杨元青在屋里待了一会儿,见杨蝉衣醒过来了,精神头儿看着也不错,他放下心来,和杨蝉衣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屋子。杨元青正要走出院子,想起刚才费鸡师给杨蝉衣治病时的场景,脚步一顿,又拐了回来。
他走到费鸡师画的那个圈的位置,那只鸡依然乖乖蹲在圆圈里面,闭着眼睛,
一动不动。
杨元青用脚轻轻踢了一下,那只原本蹲着的鸡,因为他的触碰,歪倒在地上。
杨元青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片刻后得出一个结论:“死了?”的立竿见影。
这究竟是什么术法?竟然能通过一只鸡、一块鹅卵石来救人,效果还这么这位费鸡师.....是一位巫医?
“这位小郎君.....
.."
杨元青正陷入沉思,旁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他抬头看去,正是费鸡师,杨元青站起来:“费神医,有什么事吗?"
费鸡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鸡窝头,指着地上的鸡腆着脸问道:“我是想问问,这只鸡,我可以带走吗?"
杨元青笑道:"哦,原来是这个,当然可以。"
"太好了,谢谢小郎君!"
费鸡师俯身一抓,将鸡抱进怀里,他笑的见牙不见眼,可开心了。这可是一只膘肥体壮的老母鸡,配点儿土豆白菜什么的,能炖一大锅呢!还没开始做饭呢,只是想了想那个场景,费鸡师的口水已经快要流下来了。病体方愈,大梦初醒,杨蝉衣神色恹恹,连续好些天没有出门。在家里养身体的这些日子,杨蝉衣一直在梳理着各种信息,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杨蝉衣写信给黄金台,询问韩江奇失踪的详细经过,回信中说,广隆镖局偷偷贩卖私盐,被官府顺藤摸瓜给端了,盐仓被查封的同时,韩江奇在运送私盐的路上失踪,他走镖的货物已经被官府悉数收缴。韩江奇是负责押运这趟货物的镖头,与他一同走镖的有十几人,其他镖师都命丧当场,只有他失踪了。
黄金台寻了好几日,韩江奇这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一般,竟然找不到丝毫的踪迹,这才写了那封信给她。
杨蝉衣坚信,韩江奇还活着。
上辈子她就是死在这个人的刀剑之下,他现在怎么可能会死?那么,他在哪里?
杨蝉衣没有思路。
杨蝉衣笑了一声,眼角沁出眼泪。
她本来想顺着韩江奇这根线,揪出幕后凶手。
这是她心里最大的指望。
万万没想到,线竟然在这里断了。
多么荒唐啊。
她之前做的所有努力,做的所有监视,仿佛是一个笑话!杨蝉衣抬头看向院外。
树上的绿叶已经转为枯黄,距离十二月,没有多少时间了。杨蝉衣偶尔会从睡梦中惊醒,四周漆黑一片,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心跳声,咚、咚、咚!仿佛是一个倒计时,又仿佛是死神的步伐,只待时间一到,死神的镰刀就会落下。
杨蝉衣变得越发沉默。
就这么在这里坐着等死吗?
那她重生的意义在哪里?
要不直接告诉家人,一起逃命?
他们会相信吗?会不会触发她无法承受的结果?有没有其他办法?杨蝉衣想了很多,她很纠结,很恐慌,很无助,感觉孤立无援。就在她深陷思绪的漩涡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汤玉婷来到了杨府,提着礼物来探望她。
“蝉衣,听说你生病了,现在好些了吗?”
杨蝉衣有大半个月没去博雅堂上过课了,汤玉婷不知情由,原本有些失落,但是博雅堂里大家上课本就不是每次都去的,汤玉婷心里想着或许是杨蝉衣有事情要忙,过一阵儿就能看见她了。
直到从费鸡师的口中听说了杨蝉衣的事情,汤玉婷才知晓原因,这才鼓起勇气上门探望。
汤玉婷没有向汤府递拜贴,她在汤府里人微言轻,也不敢去求父亲,即便是顺利递了拜贴,肯定瞒不过汤玉珍,汤玉珍若是知道她要去见杨蝉衣,定会横加阻挠,衍生事端。
思来想去,汤玉婷选择了提着礼物守在杨府外面等,今日是凑巧看到花梨出府,才联系上,不然她这次又得白跑一趟。
杨蝉衣此时正躺在廊下的逍遥椅上,见汤玉婷过来,有些欣喜。她们两个有些日子没见过面了。
“玉婷姐姐?!"杨蝉衣坐起来,让花梨再去搬一把椅子出来,招呼着汤玉婷坐下。
杨蝉衣倒了一杯菊花茶递给她:“来,喝茶。”汤玉婷接过茶托,道了句“谢谢”,她认真地看了看杨蝉衣,眼中有些心疼:“看来这些日子,你过得很不好,我应该早点儿来看你的。"杨蝉衣闻言眼中一热,她匆忙垂下眼睛,端起茶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