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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疯批前男友盯上了 来电

他打工养活全家,他要是瞎了,俺们以后可怎么活啊!!”众人连忙七手八脚地把她扶起来。说实话,他们最怕遇到这种病人一一因为情况太特殊了,治得好还好说,要是治不好,说不定就赖上医院了一一不是他们把人心想的太险恶,而是以往这种例子实在太多了。

这个间隙路雪辞已经给男人做了初步检查。眼球挫裂伤伴有视网膜脱离,必须立刻进行缝合手术。他还没开口,傅从良已经抢先对男人道:“你的眼我们这治不了,去其他医院吧。男人的脸色要时变得灰败:“我们就是从小医院过来的,那边大夫让来这里。这里要是也治不了,我们还能去哪?”“京都医院的技术更先进....”傅从良还在说着,路雪辞已经扭头对几个护士道:“准备缝合手术。”傅从良脸色大变,立刻把他扯到一边,满脸匪夷所思:“准备什么手术?谁来做?!”

"我做。"

“你?”傅从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恶狠狠点了点他,“你做过主刀吗?你知道他这种情况有多棘手吗!别说保留视力,稍有不慎连眼球都保不下来!这类手术必须黄主任主刀,他不在,谁敢做?出了事谁负责!?”黄大年是眼科最具资历的主任医师,这两天正好外出交流学习。当然,市立里不乏其他优秀的医生,但这个患者的情况实在特殊,面临的压力不是一般地大,任谁来恐怕都要斟酌一下。可病人的情况由不得斟酌。京都那边虽然有更顶尖的专家和技术,但等赶过去早已错过了最佳手术时间,眼睛恐怕更保不住。路雪辞不再和傅从良废话,和几个护士姑娘匆

匆去准备手术。傅从良火急火燎地还想拦,路雪辞一个眼神直接把他镇住:“任何结果由我一人承担。你要么起开别碍事,要么进来帮忙。说罢大步走进手术室。

傅从良看着他的背影呆了几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一直以为路雪辞就是个瞧着好看的花瓶,靠关系挤进来还抢了他的晋升机会。可青年方才那一眼扫过来时爆发的气场,竟让他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头...他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手术室门关上,将女人伤心欲绝的哭声隔绝在外。男人躺在手术台上,紧张地浑身僵硬,舔了舔嘴唇:“医生,我这只眼还能保住么?”路雪辞戴着口置,动作丝毫不慌,有条不紊地做着术前准备:“我会尽力。”

男人看着年轻医生露在口罩外的那双沉静的眼睛,不知怎地心也跟着慢慢平静下来了。

“医生你放心,就算治不好,我们也不会赖着你们。”男人苦笑了一下,“就是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离了我是真不行。我已经没了一只眼了,我...我直不想...“我明白。”路雪辞温声道。

他不想瞎,不想将和这个世界最后的一丝联系也斩断。

没有人会比他更切身地明白。

路雪辞的确是布鲁克带出来的,在国外他已主刀了上百场手术,各种危急疑难情况都见过。布鲁克总夸他手稳心更稳,说许多做了几十年手术的老大夫也比不上他心态好。他们都知道为什么一一因为切身体会过,所以比任何人都明白患者那份渴求光明的心情。

路雪辞稳稳下刀。

最后的这抹光亮,他不会让它在自己手中消失。

手术过程十分顺利,缝合得很好,也没有感染,最后保留了0.6的视力。所有参与手术的人像打了一场胜仗般激动不已,傅从良喟叹许久,走到路雪辞跟前心悦诚服地说了句我不如你。不只是技术,还有这份敢于决断与承担的勇气。

早上下了班,路雪辞打车回到天地雅苑。谢予不在,门上留了张纸条,说厨房里给他留了早饭,让他热一热再吃。把烧麦和豆浆重新热了热,路雪辞饱饱地吃完饭,心满意足地去卧室补觉。舒服地在大床上滚了一圈,他伸手把谢予的枕头揽过来。上面有清新的须后水味道,是对方常用的那一款。彼时谢予正在公司总部洽谈合作一一说来也巧,合作对象是个老同学,高中时隔壁二班的陆骁。

陆骁这人的经历也够神奇的,打小没爹,后来妈也没了,他靠四处打工给自己挣生活费学费

知自己是京都顶级家门陆家流落在外的孩子,被陆老爷子接回去当继承人培养,如今已经稳坐陆氏家主的位置了气运是一部分,但最关键的是陆骁本就非池中物,才能一遇风云就幻化成龙。

两人是旧友也是对手,欣赏归欣赏,谈起正事来却是互不相让,优雅的微笑与风度下藏的是斧

刀剑钩戟长铩,直叫旁

听的一众下属紧张得冷汗连连,直到最后尘埃落定

作达成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中午堂脸留下吧,”谢予说,“多年没回青城,我请陆总尝尝家乡菜。

“下次吧,”陆骁说,“出来两天了,家里还有人等。”

刚说完手机就响了,陆骁看了眼屏幕接起来,听了片刻道:“别让他出门,告诉他我下午就回去。对面似乎极其为难地说了什么,陆骁面色不变:“那就随他砸。”

谢予这边的人听得满脸好奇,陆骁的下属则眼观鼻鼻观心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