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掌,搭上细腰。
阔别数月再次与天子接触,姜月如到底还是有几分害怕的,她忍住羞赧和惶惧,仰头看他。
男人下颌紧绷,漆黑的眼底晦暗不明,似在隐忍什么,那搭在腰间的大掌,逐渐滚/.烫,虎口收拢,握住她的腰。
姜月如知他重./欲,此刻定然已经有了那念头。
她贴得更近了,冷凉的玉臂抬起,攀着他的肩,亲了亲他平直的唇,"哥哥要躺下的,还是坐着?”
咬唇瓣,“亦或是.....是趴着。”
他有时总是冷漠,让姜月如摸不准想法,她眼里满是羞赧,双耳赤红,难为情地咬了男人良久没有动作,垂眸看着她,冷峻的脸没有波澜,他倏地松开手,扯来被子将她盖住,阻了夜里的寒凉。
刘胤起身离开,姜月如慌了神,担心是不是方才那一巴掌,惹怒了他,这次他会坐视不管。
她掀开被子,从背后抱住他,心口的柔软贴着他紧实的背,哭着央求道:“哥哥,你要如何,念念都依着你,求您救救我爹。"
姜月如纤臂环着他劲瘦的腰,热泪濡湿了背上的衣裳,有些无助地又唤了一声,"哥。"
刘胤周身的血液都涌动了,用了莫大的力,才将情./欲压了下去。他嗓音喑哑,"小衣穿上,将衣裳换了,随哥哥回宫。"姜月如逐渐不安,"我爹爹呢?"
刘胤:“在此养伤,朕派了人来照顾,太医不日便到。”二月间,天气多变,刚晴朗了两日的天,又阴沉了下去,倒春寒来袭,温度骤降,含章殿的地龙这几日烧得更旺了。
女郎过来用晚膳。
已是入夜,殿中灯火煌煌,桌上的菜肴琳琅满目,宫女们大气也不敢喘,等着榻上的然而她们已经劝过姜娘子用膳了,姜娘子还是不肯动半分,在榻上与小猫玩耍。天子年初离宫,再回来时便带回了一位姝色窈窕的女郎,勒令她不得踏出寝殿半步。从此,寝殿内多了夜夜承欢的美人,清心寡欲的天子每夜都会叫三四次水,子时过后方才停歇。
公主一模一样。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位从民间带回来的姜娘子,不论是相貌,还是音色,都与永宁长世人都知永宁长公主在半年前殒命,惋叹红颜薄命,却只有鲜少人知道长公主是在天子出征期间,失踪不见了。
也使气,连午膳都没用,睡了一下午,如今又不肯用晚膳。今儿上午不知又是为了什么,姜娘子与天子吵了起来,天子冷着一张脸离开,姜娘子两名宫女面面相觑,一个劲使眼神,都想让对方再去劝一次,否则天子回来又该降罪了。
紧闭的殿门被打开,夜色中,天子从外面进来,瞧了眼没有动过的一桌菜,敛了敛眉。天子解下披风,宫人双手接过,"都出去。"
声音冷若冰霜,殿里众人眼观鼻鼻观心,低头退出寝殿。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那道颀长的身影逐渐近了,将榻边逗猫的娇小身躯笼罩,姜月如抿唇,鼻翼萦绕着龙涎冷香,她垂着的头没有抬起,顿了顿,抱起闹闹起身。男人倏地抓住她的手臂,挡住她的去路。
他抱起闹闹,将它放到地上。大抵也是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一溜烟跑到了榻底躲藏。"去用晚膳,哥哥陪你。"刘胤握着她的手腕,带着还负气的她朝桌边去。姜月如停住步子,挣扎着甩开他的手,"我不吃!"
她挣脱束缚后转身,往里间去,男人的手臂蓦地从后面挽住她的腰,将她横抱了起来。一声惊呼中,姜月如推搡着他的肩膀,带着几分生气地捶打他,"放我下来!""会放的,"刘胤冷着一张脸,抱着她直往床榻去,"既然不吃晚膳,那便做。念念的劲头这般足,待会儿可不许哭着央求哥哥放一放。”
姜月如脸色一白,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记忆浮现脑海,他生气时,一点也不温柔。姜月如害怕,立即告饶了,"吃,我吃。"
刘胤抱着她掉头,将她放在绣墩上坐着。他手指探了探碗壁的温度,这才盛了碗热汤给她。
姜月如低头握着玉勺,小口喝汤。
大抵是中午没吃,如今刚刚进食,肚子里的馋虫便被勾了出来,咕咕作响。姜月如有些不好意思,耳尖微微发烫,闷头喝着汤。
刘胤夹了一块她喜欢吃的鲈鱼,将刺挑了,放到她碗中。姜月如抿唇,顿了顿,放下喝汤的碗,看向他,态度软了半分,"念念都听话吃饭了,春猎便不要带我去了。”
刘胤淡淡一笑,长指理了理她微乱的乌发,"念念觉得哥哥离宫,还会不将你带着身边吗?"
答案显而易见。
姜月如眼底黯然失神,没有再问了,没胃口地吃饭,整个人怏怏的。人面前露脸,让人发现她与天子的这层关系。
今日上午两人便是因为这件事吵架,他春猎时要她伴驾,姜月如不想去,更不想在众一个执意要带,一个倔强地不去,谁也不肯退让。
刘胤见她又使气不好好吃饭,忽然放下手里的筷子,冷声道:“涪县那边传讯,你爹已经清醒了,不会动不动就困倦昏迷了,精神好了